陰暗潮濕的地面上鋪著一些雜草,四周是用玄鐵打造而成的鐵欄桿,這里面大約有上百平方米的面積,躺著十幾個老少不一的囚犯。``.``
牢房外時而會有一些來回走動身穿黑袍的帶刀侍衛。
這些黑袍侍衛一個個面露冷酷,身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眼角時刻會掃過那些不安穩的囚犯。
十一號牢房里,毫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身穿破爛紫袍的青年,他滿臉疲倦之色,用神識在四周掃視了一下,然后雙眼一闔,身體往地上一躺,就睡著了。
不過,他的身體正好壓到了一個面相猙獰渾身紋有刺青的大漢身上。
“,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壓在老子的身上。”
刑武勃然大怒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一旁酣睡正香的紫袍青年。
牢房里的其他人也被驚動了。
“我說刑老五,你有什么好嚷嚷的……咦!這里怎么多了一個人?難道是新來的?”
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仔細打量這個紫袍青年。
這少年身上雖然臟兮兮的,但長得頗為機靈,兩只明亮的眼睛微微閃動著。
其余的人都好奇的湊了過來,打量著眼前的紫袍男子。
“難道是見鬼了,我一直盯著門外,并沒有現這牢門何時打開過?”
有一個病怏怏的書生躺在牢房的一角,聲音略有些低沉。
頓時,整個十一號牢房開始熱鬧起來。
“嘿嘿,有新人進來了,我們有得玩了。”有幾個大漢一臉的興奮,開始向紫袍青年接近而來。
“喂!臭小子,醒醒!”一個大漢向這紫袍青年嚷嚷道。
但這紫袍青年沒有任何的反應,臉上反而露出幸福的笑容,似乎正在做著什么美夢。
“。這小子睡覺也這么淫蕩。”另外一位大漢使勁踢了他一腳。
“哎喲!疼死我了。”
那名大漢抱著自己的腳倒在了地上,嘴上還不解的道:
“這家伙地身體難道是金剛打造的,老子少說也練老十幾年的武藝。就算是金鐘罩也沒這么變態……”
“就你那幾手功夫,早就被酒色挖空了,讓我來。”
一位面相兇悍地胖子走了過來。伸出拳頭對著這紫袍青年的背部就是一拳。
“砰!”紫袍青年的身體一動不動。但那兇悍地胖子則捂著手嗷嗷直叫:
“疼疼疼……死我了。”
只見他地拳頭已經紅腫起來,如同一個小饅頭。
“刑老五,聽說你的內功很深厚,要不你試試!”那傷了腳的大漢不禁慫恿道。
刑老五就是最先被紫袍青年壓過的那個大漢。
“此人可能已經把橫練外功修到了極致,身體刀槍不入,堅硬堪比鋼鐵,我也沒有把握能傷得了他。”
刑武面色凝重,似乎不打算出手。
“怎么了?刑武。你身為京都四惡霸之一,難道還會怕此人?”
瘦猴雙眼溜溜轉悠,透著幾分少年的頑皮。
“哼,當初如果不是為了你這京都第一金手指,我刑武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刑武狠狠瞪了瘦猴一眼,目光又很快落到了那紫袍男子的身上,臉上顯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刑老五!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猥瑣了,過去打他一拳,看是他的外功厲害,還是你地內功更強悍?”
“刑老五。快上!”
“兄弟們。我們來押寶,押老五能不能把這家伙打醒。”
“我相信老五。我押他贏!”得熱鬧非凡。
外面走過的來的黑袍帶刀侍衛對這邊的吵鬧視若無睹。并沒有出聲阻止,甚至不愿多看這邊一眼。
“大家都靜一靜。”就在這時,一個臉上帶著數道傷疤的青年男子話了其余人都靜了下來,似乎對這傷疤青年有所敬畏。
這青年男子長得很平凡,但身上卻帶著一股仿佛與生俱來的沉穩,臉上的數道傷疤則為他增添了幾分殺戮之氣。
“凌天老大?您有什么吩咐的嗎?”
刑武不解的問道。
凌天的旁邊有一位老道士,這道士滿臉地皺紋,一雙渾濁地眼睛卻在不停的打量不遠處地紫袍,目光在他的儲物袋上更是多停留了幾眼。
“此人來歷不明,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此牢房,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等他睡醒后再做打算。”
凌天的聲音較為渾厚,帶著一股能讓人順從的意志。
刑武有些不甘心:“老大,此人的外家功法非同一般,我忍不住想試試。”
凌天微微沉吟,把目光挪到了旁邊的老道士身上。
“鄒仙師,您看?”
凌天對這鄒老道士很是恭敬。
牢房里的其余人都以敬畏的目光看著鄒道士。
“讓他試試……”鄒道士滿臉皺紋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正深深入睡的紫袍青年。
“好,你試試吧,但不要傷害了此人。”
凌天叮囑道。
“好!”刑武一臉的興奮,走到了紫袍青年的身前。
刑武并沒有貿然出手,而是雙眼微閉,調息了片刻。
“喝!”
約莫四五個呼吸的功夫,刑武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一只手臂呼嘯著勁風,眨眼間便打在了紫袍青年的背部。
一時間,整個牢房里的空氣開始不規則的涌動。
“砰!”整個監獄里傳來一聲巨響。
只見那紫袍青年身上微微閃過一道銀光,刑武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給彈飛了。
“嘭”刑武的身體撞到了玄鐵欄桿上,口中噴出了一口血。
在場眾囚犯臉色都是一變。
“刑老五,你沒事吧?”
瘦猴急忙跑到他的身前,眼中帶著擔憂之色。
“我沒事,只受了些內傷。這人好生厲害,僅僅是自動護體的內功便能把我
擊敗,幸虧我及時收手,否則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刑武心有余悸的望著那個看似無害,躺在地上睡覺的紫袍青年。
“這里出了什么事?”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布衣的老帶著十幾名黑袍侍衛趕了過來。
凌天不動聲色的把紫袍青年的身影擋住,向那布衣老微微一抱拳,面帶笑意:“郢大俠,兄弟們在此比試武藝,驚動了您老人家。”
布衣老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牢房里的眾人,突然望向凌天的身后:
“你后面那人是誰?”
“此人是新來的囚犯。”
凌天心里苦笑,但還是挪開了身子,把紫袍青年的全貌展現在布衣老的面前。
“王府監獄里最近沒有新來的囚犯。他是誰?”
布衣老目光炯炯的盯著這熟睡中的紫袍青年。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
牢房里立刻有人回答道。
“此人乃奇士也。”
就在這時,牢房里的鄒老道士神秘兮兮的道。
“鄒仙師?王爺為您準備了一間上好的房間……”
布衣老對這鄒老道士也懷有敬畏的神情。
“我乃修道之人,住在哪里都是一樣……”
鄒老道士閉上了眼睛,便一語不。
布衣老見鄒老道士不買賬,也沒有奇怪,目光在紫袍青年身上停留了一會,才道:“既然此人與鄒仙師有些淵源,便讓先呆在此地,等他醒后,再做決斷。”
不一會,這布衣老便帶著一群黑袍侍衛離開了。
“鄒仙師,您為什么會為他求情?”凌天不解的問道。
鄒老道士輕嘆道:“此人或許是我們逃出王府的唯一希望。”
“他會有此等能耐?這王府里的高手可是不計其數,甚至還有幾位法力高強的仙師。”
凌天忍不住多看了這紫袍男子幾眼,也沒有現對方有多少特殊之處。
“可是他要什么時候才會睡醒?萬一醒不過來怎么辦?”
瘦猴來到了張恒的身邊,一雙眼睛里流溢著賊光,在他的身上搜索。
“不要動他身上的東西,此人可能關系到我們以后的命運。”
鄒老道士對瘦猴警告道。
“嘿嘿……老毛病犯了。”瘦猴收起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走到牢房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