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底達數千米的火溶晶巖漿里,翻滾的白色巖漿騰驚世駭俗的青色火焰,即便是余散的熾熱火浪,就足以瞬間溶化修真界的普通法寶和靈器。
在滾滾青色火焰的上空,可以看到一個被銀焰籠罩的男子,他雙眸緊閉,周身的銀焰不停的閃動,用以抵抗四周偶爾波及過來的恐怖青色火焰。
三天三夜,火溶晶巖漿從來沒有停止過它的咆哮,翻滾的巖漿讓四周的堅硬石壁時而顫動,好似有什么人引起了它百年不遇的憤怒。
面對腳下火溶晶巖漿的咆哮,張恒不為所動,周身的銀色火焰足以應付少量清炎的攻擊,他此刻正在全力操縱虛空火焰。
如果此刻有人能深入“火溶晶巖漿”一百米之下,就可以看到巖漿的某個部位有一個比足球還要大一倍的中空部位,好像一個巨大的氣泡。
在這個偌大氣泡是周圍,洶涌的青色火焰正在瘋狂的往這邊聚集,好似這里面有一個神奇的漩渦,正在吸收周圍的青色火焰。
事實上,這個神秘莫測的氣泡就是張恒目前所控制的“虛空火焰”。
張恒現,越是深入巖漿底部,其蘊含的火焰精華就越是精純,他只能勉強控制“虛空火焰”進入了巖漿底一百多米,就再也無能為力了。
火溶晶巖漿里蘊含著恐怖的地心之火,本身就擁有抵抗修士神識的作用,元嬰期的修士,神識一般只能深入其中幾十米,否則的話,就會有損心神。一旦超過某個界限的時候,這種對神識地阻隔就會呈幾何的增加。
張恒和虛空火焰之間的聯系本身就很特殊,故而可以讓其深入一百之下,這已經超出了元嬰期修士所能達到的極限。
在張恒地體內。正有一道道用肉眼可見地紅色光暈在流淌著。它們正一點點地被張恒地身體給吸收。
這些紅色光暈就是火溶晶巖漿里蘊含地火焰精華。更是修煉火系功法修真所夢寐以求地。但是此刻。它們就如同流水一般地。進入張恒地體內。被他快速地吸收著。
如果讓一般修煉火系功法地修真看到此時地情景。恐怕要嫉妒到瘋地程度。
但是。我們地當事張恒。踩著洶洶清炎地余波。輕嘆道:“速度比那一次煉化‘天雷精華’要慢太多了……”
火溶晶巖漿里地地心火依舊不是那么地純正。無法和來自大地之心地真正地心火相比。據說。真正地地心火。能夠溶化天地間絕大部分事物。只要流淌出一絲。就能形成無數個地心火巖洞。
而張恒上次吞噬地“天雷”。則算是一種比較高等地存在。比小天劫里蘊含地天雷還要強大得多。畢竟那些天雷是沖著洛河地分身而地。等級即便比不上真正地天雷。但也不是三星域地頂級修士所能抵抗地。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恒的身體不停的吸收著“火溶晶巖漿”里的地火精華,一道道紅色的光暈初時僅僅在他的體內流轉,后來又延伸到他的身體表面。
一個月過后,張恒體外的銀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暗紅色的光圈。
周身余散而來的青色火焰,再碰到張恒的身上之時,就如同微風刮過,同時也被吸收了一部分。
偶爾,張恒會張開嘴,對著虛空吐出一口火焰,散出可怖的高溫。
在他施展火焰神通的時候,體表會呈現出晶瑩火紅的光澤,這種狀況的他,對火焰的抵抗之力,將會大大的增加。
就在某一刻,張恒睜開眼睛,眸中可見火芒閃過,周圍的火系靈力為之顫動。
“噗!”
他的周身閃爍著銀紅兩色火焰,分別是銀焰和暗火火焰,把他襯托的如天降的火焰君王。
于此同時,他體表呈現出晶瑩火紅的光澤,一層紅色光圈若隱若現的在他的周身形成。
呼!他身體化為利劍,向下方飛去幾十米。
頓時,漫天的青色火焰把他給淹沒在其中。
張恒神色淡漠,屹立于洶洶青色火焰中,周身的銀紅兩色火焰不停的吞噬和同化四周的青色火焰,把大部分的火焰攻擊拒之門外,剩余的火焰余威,無法對張恒的身體造成傷害。
在青色火焰中站立了一會,張恒的目光又開始瞥視腳下不停翻滾的白色火溶晶巖漿,思索了一會,才淡淡的道:
“雖然我已經初步擁有了火焰神通,足以應付元嬰級的火焰攻擊,但若想硬抗‘火溶晶巖漿’,可能還有些勉強。”
就在這時,漫天清炎的背后,多出了一個紅少年,他笑語道:“大哥,只用了一個月的功夫,你就能掌握火焰神通,并吸收了這么多的火焰精華,以后再面對擅長火系功法的修士之時,你將能占有很大的優勢。”
張恒好像早就覺察到了他的到來,輕嘆道:“吸收了這么多的地火精華,即便我的修為有所增長,但離進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就得出去一趟,赴十年之約。”
雖然掌握了火焰神通,但張恒依舊有些失望,“晶核期”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注定在短時間之內很難突破。
“大哥,你要離開這里?”
趙瑞驚詫的問道,臉上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不錯,再過一個月之后,我就會暫時離開這里,至于需要多少時間回來,也很難確定,但我辦完事之后,會盡快干過來。”
張恒笑著回答道。
他并沒有詢問張恒要去干什么,而是問道:“大哥需要我幫忙嗎?”
張恒略一思量,心里有些心動,多趙瑞一個人的話,前往“百煉絕器宗”密地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了。
但是心中轉念一想,趙瑞也是需要坐鎮極焰門的,一旦他離開這里,說定會被青湖山的其他勢力乘虛而入。何況,按照當年的約定,參加十年之約的只有四個人,修為應該都在結丹期之列,很難對張恒形成什么威脅。
最終,張恒還是推辭了趙瑞的協助之意,挪揄道:“一個月不見,你身上的‘醉仙軟玉香’已經解除,想來你和那‘竹香’姑娘之間的關系又得以進一步的展吧?”
趙瑞一聽此言,臉上一紅,但神色又黯淡下來,轉過身,俯視腳下的滾燙的白色巖漿,低落的道:“大哥,我沒有接受她的治療……”
“什么?你沒有接受她!”
張恒神色微微一變,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