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有失蹄,人有失足,他栽跟頭了。
他看著同事的父母親人都哭成淚人,甚至有些還會怪他。
憑什么七個人出去,只有他活著回來了。
是不是他拉著所有人去擋槍,是不是他殺了大家!
他說沒有,他們住的地方是安全區,誰都沒料到那些人會喪心病狂地把炸彈投下去!
當時霍寒塵剛好出去了,所以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為什么就他幸運呢?
有時候過分的幸運,也是罪過。
霍楚洲眉頭緊擰,問:“小神棍之前給你的符紙呢,在哪?”
說到這個霍寒塵就疑惑了:“符紙不見了,我明明都隨身攜帶,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
“你確定是丟了,還是變成灰燼了?”
霍寒塵仔細回憶,當時出事后,他各種奔波。
過了很久,他才記起這符紙,然后就找不到了。
霍楚洲又換了個問法:“出事當時,你有沒有感覺身上有劇烈的灼熱感?”
“不安算嗎?我當時就有點想去醫院,但又感覺那么晚了,出去不安全。
可我想了又想,還是得去,好像不去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樣。
但當時很晚了,同事都睡了,我就自己悄悄走了趟。
結果我剛走沒多久,那棟大樓就炸了。”
霍寒塵用力薅著短發:“早知道,我說什么都得把所有人喊起來一起走,這樣就不會……”
可現實生活中,哪有早知道啊。
霍楚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符紙是替你擋災了,這也不是你的錯,你這些后續,我來幫你處理。”
霍寒塵又抹了把臉:“不用你來處理,我雖然難受,但這些事,我都能處理好。
只是我可能,再也沒法繼續當戰地記者了。”
他倒不是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后父母又得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得多痛心疾首。
他們七兄弟只剩下四個,不能再少了。
這些事,霍楚洲不好評判。
畢竟是非對錯的界限,從來都是模糊的。
“有需要找我或者大哥,我們隨時都在。”
霍寒塵自嘲地笑了笑:“行了,我就緩緩,沒你想的那么懦弱。”
“最好如此,五哥的婚禮拍攝還是交給你了,休息好多和爸媽聊聊天,他們很擔心你。”
“嗯。”
晚上,姜笙和霍楚洲留在老宅吃了個飯才回去。
姜笙問霍林清要了個請柬,第二天親自送去給周珩。
“喏,誠摯地邀請周珩先生來參加我五哥的婚禮,你可一定要賞臉哦。”
周珩接過請柬,看了眼那字跡,問:“你親自寫的?”
姜笙雙手環胸:“嗯哼,必須的啊,誠意十足。”
周珩看著她那上挑的眉眼,自信張揚的小表情,眸底閃過一絲異樣。
姜笙今日的穿著依舊是黑色調為主,黑色毛線上衣,配上短褲長靴,許是穿了光腿神器,一雙腿又白又直,十分高挑。
一襲長發扎了個高馬尾,英姿颯爽,即便沒有穿著戰袍,卻依舊令人不由心生敬畏。
但這其中,不包括周珩。
周珩從始至終,都只想把她拉下神壇。
而現在,他做到了。
周珩將請柬合上:“行,我去,陳家的事解決了,還要不要繼續接任務,我這多著呢。”
姜笙抬住:“可別,我那還有一堆破事,你別再給我增加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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