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邪道第四百五十九章邪道←→:
李儷君試著向圓光法師打探,然而這位法師一直擺著笑瞇瞇的模樣,卻不肯多透露一句話,叫人拿他無可奈何。
如今兩人修為有差,對方的態度又一直很和氣,各種情報是能說就說,十分坦率,因此李儷君倒不好尋根究底了。那顯得太沒禮貌。況且她拿對方又沒辦法。
她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打算,等到明日再見面時,再看他有什么話說。
不過,雖說圓光法師端起茶碗來暗示要送客了,李儷君卻不打算就這么走人。來都來了,當然得盡可能多打聽些情報回去,比如今晚這場筑基之戰,原因就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
李儷君問圓光法師:“今晚來襲的那位筑基前輩,不知道是誰?為何會夜襲大慈恩寺?我觀他似乎有明確的襲擊目標,恰好正是我隋王府眾人夜宿之所,難不成他是沖著我們家來的?”
那筑基邪道先后幾次出手,不是對準隋王祖孫所住的靜室,就是朝著隋王妃與一眾女眷寄居之所,李儷君會有這樣的疑問也是理所當然。這一回,圓光法師就沒有再隱瞞下去了。
來襲的那個筑基真人,確實是個邪道,在玄唐小世界還小有名聲。他早年做下了許多惡事,可以說是修真界公敵,只是后來收斂了許多,不再胡亂殺生了,再加上他本事不小,又有厲害的法術與法器傍身,一般修士都奈何不了他。有傳聞說他與真仙觀的一名筑基修士有過交情,所以真仙觀不會派人剿滅他。其他大派又鞭長莫及,所以他就這么存活下來,日子過得還不錯。
有傳聞說,他長年定居嵩山一帶,曾多次在附近城鎮出沒,甚至還有人在洛陽、滎陽和開封縣等地見過他。但這個傳聞是真是假,圓光法師就無法確定了。
據說這邪道有個同胞兄弟,小時候失散了,等到邪道傳出名聲后,方才重聚,兄弟相認。在這個兄弟的勸說下,他收斂了惡行,也愿意低調過日子,因此近二三十年來,已經沒什么人再吆喝著說要鏟除這名邪道了。
圓光法師唯一能確定的是,有人見過這邪道的兄弟,似乎是在蜀中鄭家做供奉的,修為也不低,只是遠遠不能跟自己的兄長相比。
圓光法師對李儷君道:“貧僧對此人就只知道這些消息了,卻不知他為何會攻擊隋王府。修真界素有規矩,修士無論正邪妖鬼,都不得對凡間皇室朝臣下殺手,以免干擾朝局變化。隋王殿下雖然不涉朝政,卻是皇帝親弟,身份不同。我等修行中人,是不能害他性命的。”
李儷君抿了抿唇,心里卻有了個猜想。
蜀中鄭家,應該是指符箓行的鄭家人吧?那年鄭掌柜遭劫,蜀中鄭氏家族不是派了個打手過來幫忙嗎?可對方得知他已經解決了劫匪,拿回了被盜走的寶物,還不肯相信,非要說他與劫匪勾結,欺騙家族。鄭掌柜氣憤得很,往族中告了一狀。那打手聽聞后來被鄭氏一族驅逐了,離開蜀中往滎陽那邊去了。
而滎陽離嵩山并不遠,說起來,那正是滎陽鄭氏的勢力范圍。
這么巧,今晚隨隋王住在大慈恩寺靜室院中的,有一個鄭汶;隨竇王妃住在寺側院子里的,還有一個鄭玉釵。這對兄妹正是滎陽鄭氏血脈。白日里他們在大慈恩寺里遇見了自己的親祖母鄭老夫人,對方口口聲聲要帶他們回去。聽鄭氏兄妹私底下的對話,他們的祖父母似乎要對他們不利,很可能還跟“邪門歪道”有所勾結。
李儷君索性就把白天從鄭家兄妹那兒聽到的話告訴了圓光法師,順便再補充了裴王妃與前夫一家的糾紛。
當時裴王妃能與前夫家鬧翻,攜子女大歸,而鄭家人沒有阻攔,就已經是變相放棄了鄭汶與鄭玉釵兄妹的撫養權了。如今不過是兩年的功夫,他們又忽然變卦,難道還真能是擔心他們兄妹的教養問題嗎?鄭老夫人對前兒媳的種種指責,給人的感覺更象是生搬硬套的甩鍋,只是要找個理由而已。在自己完全不占理,連滎陽鄭氏族中都不支持他們混淆嫡庶的行為的前提下,鄭老夫人非得強行給前兒媳安插罪名,強行帶走孫兒孫女,連得罪隋王府都在所不惜,簡直就是失了理智。
這里頭是否有那個來襲的筑基邪道的手筆?
圓光法師再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是出家人,本就很少關注凡間權貴世家之間的各種八卦傳聞,更別說是這種狗血糾紛了。除非是牽連到了修行之人,否則他哪里有閑心去留意這些事?他今天才頭一次聽說裴王妃喪夫后帶子女大歸的實情。問了鄭家兄妹今晚住宿的地點之后,頓時覺得李儷君的懷疑十分有道理了。
他回憶了一下今日到訪寺中的隋王府一行人,發現自己除了隋王本人以外,對其他人都沒什么具體的印象,頂多是分得清誰是誰罷了。鄭汶與鄭玉釵在他看來,就是兩個相貌不錯的少年人,看起來頗有靈氣,可光憑肉眼,誰能斷定他們是否有靈根或特殊體質呢?
若不是有靈根或特殊體質,一個筑基邪道又怎會對他們感興趣?
若是鄭家兄妹有靈根或特殊體質,那圓光法師倒是能猜到幾分,為何那邪道會對他們有興趣了。
那邪道是筑基修為,目前壽元還長,倒也罷了。但他的同胞兄弟年已近百,卻只有煉氣七層修為,筑基的可能已經非常渺茫了。他若不想看著兄弟老死,就必須想辦法讓他兄弟在壽元結束之前筑基,又或是用某種方式轉世重生,而且重生后還能擁有靈根,靈根條件又比此生更好。
這種法子不是沒有,只是除卻真仙觀的秘法以外,基本都是有違天道的邪法。而真仙觀的秘法,則基本是依靠那位大能的法力促成的。筑基邪道還沒那個本事能求大能出手,那就很可能要走邪法的路子了。
是奪舍,還是移植靈根?且不說其中的難度,就憑那邪道的身家本領,想要達成目的,只怕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
圓光法師是不能容忍有修士用這種邪法害人的,更何況事情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若是憑由邪道擄走鄭家兄妹,那唯識宗還有什么底氣繼續管束長安城中的散修妖修呢?
他向李儷君鄭重許諾:“此事既然叫貧僧知道了,貧僧就絕不會讓他得逞。李檀越只管放心吧!”
樓下在裝修,鉆地砸墻吵得我頭暈……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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