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愣住了。
她很注意這件事,一直都按時吃藥,但從醫學角度來說,藥也未必百分之百安全。
她會是懷孕了嗎?
“三少爺。”
忽然,身后傳來張媽恭敬的聲音。
沉畫渾身一震,轉頭看過去,只見郁少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注視著她的眼神暗得令人心驚。
郁少霆抬腳朝她走過來,沉畫抓著水池的手指猛地收緊,瞳孔縮了縮:“我就是腸胃不舒服,不一定是懷孕了。”
話雖這么說,其實她心里也打鼓。
郁少霆走到她面前,什么都沒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經過宋書言時,丟下一句:“今天先談到這,有什么事打電話聯系。”
接著,他冷然吩咐張媽:“叫醫生過來!”
郁少霆抱著沉畫上樓。
“我們走吧。”宋書言摟住沈音音。
“我想留下來陪小畫。”沈音音滿眼復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里閃過擔憂的情緒。
“不管她懷沒懷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你站在這能幫她什么忙?”
宋書言也聽到她們剛才的對話,皺眉嘆了口氣:“她最好沒懷孕,就算三哥再寵她,也不可能讓她生下孩子的,郁家容不下這個孩子。”
殘酷無情的話,是事實。
沈音音知道他說得沒錯,抿著唇沒說話。
房間里。
郁少霆把沉畫放在床上。
很快,醫生趕來,詢問了沉畫一些注意事項,然后給了她一個試孕棒,詳細告訴她使用方法。
沉畫拿著試孕棒走進衛生間。
按照醫生說的方法操作,等結果的短短幾十秒,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一眼不眨地盯著試孕棒。
沒過多久,試孕棒上出現一條淺的一條杠。
沉畫松了口氣,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咔。”
衛生間的門打開,房間里的幾個人都看向她。
郁少霆抬腳大步朝她走過來,沉畫走過去把試孕棒遞給他看,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淺笑:“我沒有懷孕。”
剛才醫生講解驗孕棒使用方法的時候,郁少霆也聽見了,所以他能看懂——
一條杠表示未懷孕。
“我一直在吃藥,不會懷孕的。”
沒有懷孕,沉畫也輕松多了。
“難怪沉小姐會嘔吐,可能是你一直吃藥的原因,導致腸胃脆弱,這樣吧,一會我開一些溫補養胃的藥膳送去廚房。”
醫生頓了頓,又道:“不過短效藥雖然可以長期服用,還是要少吃,否則時間長了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以后要很難懷孕。”
“出去。”
郁少霆忽然冷冷地甩了兩個字,俊臉陰沉。
醫生不敢再多說什么,迅速退了出去。
房間里很靜,沉畫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疑惑地道:“你怎么了?”
“你一直在吃藥,不愿意生我的孩子?”
郁少霆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冰冷的黑眸死死盯著她。
他是沒打算讓她現在生孩子,可聽到她一直在吃藥,他心里就有股無名火。
“為什么?”
郁少霆眼神愈發地冷,“沉畫,我他媽對你不好?還是我委屈你了?你就這么不愿意生我的孩子?”
沉畫錯愕地看著眼前可怕的男人。
郁少霆是真的希望她懷孕么?
上次他們聊過這個話題,那時他也說過讓她給他生個孩子,但她以為他為了和宋佳凝生孩子才故意那么說,所以沒當真。
現在看,他好像是認真的!
“說話!”
男人眼神冷得令人窒息,沉畫眼神閃了閃,定定地看著他:“上次我說過了,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她本來想說‘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但話到嘴邊頓住,又換了個說法。
可這句話聽在郁少霆耳朵里卻是另一種意思。
男人眼神驟然凌厲,死死盯著她:“你就這么排斥我的孩子?”
這是排斥的問題嗎?
沉畫有些無奈:“你覺得我們這種關系應該要孩子嗎?”
如果有一天,他們關系曝光;
她被人唾罵,是她的貪心應該受的懲罰,可孩子無辜,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因為她的錯誤也被人鄙夷瞧不起。
郁少霆瞇眸,不屑地輕嗤了聲:“你介意孩子的身份,你真以為婚生子的身份有多好,這個圈子里多少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被驅逐,又不是新鮮事!我們的孩子,我可以保證他能得到該有的一切!”
掌握在手中的權力和財富,不比虛無的名聲更重要么?
她說的不是繼承的問題,他們的想法根本不在一起頻道上。
沉畫只覺得和他白費口舌,有些疲憊地別過臉:“你不在乎他是私生子,不代表別人都不在乎;你別說了,反正我不會生的。”
郁少霆黑眸審視地盯著她看了一會,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所以比起我,你更在乎他的名聲!”
說來說去,她一直都在為孩子考慮,根本沒考慮過生他的孩子!
女人心里有這個男人,就會想為那個男人生孩子。
他以為這段時間相處,她對自己是有真心的,可她連他的孩子都不要——還會想要他嗎?
物質上他給過她不少,但都是他強塞給她,其實她還是從沒主動問他要過什么;
她躺在他懷里,說是他的。
這句話,又有幾分真誠?
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又來了!
四周的空氣仿佛冷了下來,寒氣和怒意從郁少霆眸底迸射而出,男人黑沉的眸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孩:“不想生我的孩子是么,我偏要讓你生!”
話音落下,郁少霆將她一推,沉畫后背撞在墻上,緊接著男人高大的身體將她沉沉壓住。
郁少霆大手扯開她的衣服。
沉畫雪嫩的肩露出來,凝白的肌膚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吻痕和咬痕,性感精致的鎖骨,風情誘人。
郁少霆看紅了眼,大手卡住她的脖頸,低頭就要咬她的唇。
“郁少霆,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對我強的。”
沉畫黑漆漆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
郁少霆的唇停在距離她的唇不到兩公分的地方,猩紅的眸死死盯著她。
沉畫沒有推開他,一動不動,眼神平靜,仿佛也不打算抵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