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研究容無雙中的毒,再過不久容無雙就會醒,你救了小畫,容無雙會很感動。”
郁少霆道。
他知道用什么最能打動切爾西。
果然,切爾西眼神有些動容。
“她是無雙的孩子,就算我再生氣也會救她,可是你不一樣。”
切爾西冰冷凌厲的視線落在郁少霆身上:“你曾朝我開槍,那件事你忘了,我還沒忘。”
“你可以報復我,一槍,十槍都可以,我認。”
郁少霆眼都沒眨,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
切爾西輕嗤:“你打我一槍,我還你一槍或是十槍,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游戲?”
郁少霆:“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跪下,向我道歉。”
比起武力解決的傷害,尊嚴的凌辱才是最讓人痛苦。
站在旁邊的周易瞬間變了臉色,皺起眉道:“郁總,您不能聽他的!”
話音未落,郁少霆高大的身體在周易震驚的眼神中跪了下去!
“開槍打你是我的錯,你想怎么報復可以沖我來,只求你盡快用冷玉救畫兒!她的時間不多了!”
郁少霆低著頭一字一頓地說。
他壓抑嘶啞的聲音有種急切的顫抖。
周易眼神是震撼的,郁總是那么驕傲的人,可是為了救大嫂,他連尊嚴都不要了;
也對,畢竟郁總為了大嫂連命都能豁出去,尊嚴又算得了什么。
切爾西盯著他看了一會,“為了她,你還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的時間不多了。”
郁少霆聲音干啞。
切爾西嘆了口氣:“跟我來。”
切爾西帶郁少霆來到地下室,來到一處博古架面前,伸手轉動一個花瓶。
“咔。”
只見旁邊平平無奇的墻突然發出聲響,墻面朝旁邊移動,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切爾西帶著郁少霆走進去,在幽長的通道七拐八拐,走進一個空蕩的房間。
只見房間中央有一張凝白色的大石頭,散發著幽幽的寒氣,稀薄的霧氣在四周繚繞。
這就是切爾西家族的傳家寶。
“你把她放上去。”切爾西道。
郁少霆將沉畫放置在冷玉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團霧氣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朝著沉畫靠攏,將她包裹起來,像個半透明的蟬蛹。
“它真的能讓她的身體進入沉睡?”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沉畫。
切爾西不悅地道:“你在質疑我切爾西家族的傳家寶?”
堂堂切爾西家族,自然不可能把一塊沒用的破石頭奉為傳家至寶。
郁少霆伸手觸摸沉畫蒼白的臉頰,因為冷玉的原因,她肌膚很冷,涼意順著指尖傳遍郁少霆全身。
雖然有切爾西的保證,但沉畫的情況和正常人不一樣,她身體里有蠱蟲,郁少霆不敢掉以輕心,讓醫生來給她做檢查。
躺在冷玉上的沉畫心跳維持在極低的跳動頻率,但她嘴角不再溢出血、也沒有流產。
幾天后醫生得出結論,沉畫的身體的確進入了休眠狀態。
中午,克勞斯回來,將公文包交給管家,“郁少霆還在地下室?”
管家點頭:“一直沒出來過,飯菜都是讓人送進去的,地下室里的寒冷一般人都忍受不了,他卻跟感覺不到似的。”
對于郁少霆的存在,一開始他們都覺得無語,容家小姐是切爾西家族的少奶奶,郁少霆守在這算怎么回事?
可是幾天下來,就連他們也動了側影之心,甚至覺得如果容畫和大少爺沒有結婚,郁少霆和容畫應該是一對神仙眷侶吧,其實他們挺般配的。
又不是沒有知覺的人,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寒冷。
克勞斯:“我去看看他。”
走進放置冷玉的地下室,撲面而來的寒意讓克勞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眼便看到坐在冷玉旁邊,穿著羽絨服的男人背影。
聽到腳步聲,郁少霆幽幽的黑眸朝他看過來。
克勞斯渾身一震,在心里暗咒了聲——
在這種地方被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要不是認識郁少霆,他都得喊一句鬧鬼了。
克勞斯輕咳了聲:“我問過了,容家那邊在全力給容無雙解毒,不過暫時沒有什么進展,她現在這個樣子,你在這守著也沒用,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郁少霆沒說話。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們?那你想多了,這里沒人希望容畫出事,她在這很安全。”
克勞斯道。
“我會離開。”郁少霆聲音嘶啞,轉頭看向沉畫:“我會安排別人來照顧她,這段時間你們負責他們的安全。”
克勞斯:“這你可以放……”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們切爾西家族償命。”
他平靜的語氣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似的。
克勞斯一句臟話差點飆出來,靠!到底是誰求誰幫忙?
郁少霆低下頭,在沉畫冰冷蒼白的唇瓣落下一吻,蒼白修長的手指將她臉頰邊一縷長發別到耳后,目光溫柔眷戀地注視著沉睡的女孩。
克勞斯:“你打算去哪?”
“華國。”郁少霆語氣淡淡:“她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還沒去做,等她醒來會不高興的。”
克勞斯有些詫異,“你真的認為她會醒?”
“當然。”
男人果斷的聲音不假思索。
克勞斯挑了下眉,雖然沉畫沒死,可她中的是蠱蟲,老實說克勞斯并不認為沉畫能醒,說不定她會沉睡一輩子。
不過瞧著郁少霆這個偏執瘋狂的模樣,克勞斯沒說這些話。
兩人走出地下室,突如其來的陽光有些刺目,郁少霆停下腳步,微微瞇起眼。
克勞斯還有別的事便率先一步離開了。
郁少霆適應了一下光線,邁開長腿朝著別墅大門外走去。
別墅大門口,周易等在一輛車旁,見到郁少霆馬上打開車門。
這時,一輛紅色跑車快速開過來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光彩照人的司馬長嬌從車上走下來。
“郁少霆,你怎么在這里?你這是怎么了?”
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這個男人,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司馬長嬌滿臉笑容和郁少霆打招呼,忽然發現郁少霆消瘦的厲害,頓時有些錯愕,不過還是很帥。
“讓開。”
郁少霆面無表情。
以前他們尚且能好好說話,自從發生那件事后,郁少霆對她的態度便格外冷漠。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容畫的女人!
直到現在,司馬長嬌都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如容畫。
不過她也聽說一些風聲,似乎容畫快要死了!
司馬長嬌眼神一閃,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更往前一步,身體距離郁少霆愈發地近,望著他的眉眼含情:“郁少霆,我對你的心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有些話想和你說,這里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女人柔軟婉轉的聲音帶著曖昧的撩撥,司馬長嬌抬起手去觸摸男人的胸膛。
她的手即將碰到男人西裝面料。
郁少霆突然后退一步。(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