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秀美的海邊別墅里。
容無雙慵懶地躺在貴妃塌上,眉頭微皺:“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小畫那里!”
勞恩端著碗,舀了勺燕窩吹了吹,燕窩中加了不少名貴藥材,淡淡的藥香味在四周浮動。
溫度正好了,勞恩喂給容無雙喝:“小畫讓我們好好度假,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插手她和郁少霆的事么。”
“那是我不知道郁少霆欺負她!”容無雙眉宇間有一絲不悅,生氣時的她愈發地美艷逼人:“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女兒,可不是拿來給他欺負的!”
勞恩繼續喂她吃燕窩,失笑地道:“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小畫不是好好的么,你別瞎操心了。”
聽他這么說,容無雙頓時氣呼呼地道:“我看你就是一點都不在乎小畫!你根本不心疼她!”
這個指控太嚴重了,勞恩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認真地道:“這三年我對她不好嗎?你給我生了個孩子,我寶貝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不心疼她,你這樣說,未免有點冤枉我了。”
他認真地道:“我只是覺得既然她不想讓我們去,我們就該尊重孩子的意見,別去給她惹麻煩。”
容無雙冷哼:“我是想幫她,哪是為了給她惹麻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讓我去找她,是不想讓我離開這里。”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勞恩的私人小島。
勞恩一本正經:“你的身體需要靜養,我只是不想讓閑雜人來打擾你。”
沒辦法,外面對她虎視眈眈的人太多;
這三年切爾西處理了他和所有女人的關系,向容無雙求婚都快成了日常,雖然他結婚生子,但對容無雙的心卻是真的,勞恩真怕長此以往,容無雙會被他感動。
還有其他一些人,成天找各種借口在她身邊轉,跟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
比如那個現在負責實驗室的孟固,雖然無雙說他們是伙伴關系,但是那家伙每天找她的次數也太頻繁了,怎么看都不順眼!
只有在這座只有他們的小島上,勞恩心里才踏實一點。
“你就是一肚子壞主意。”
容無雙白了他一眼。
女人一雙眉目如嬌似嗔,勞恩被她瞪了眼,頓時身體有些發緊,呼吸急促了些:“無雙……”
“伯爵大人,我是來養病的。”容無雙挑眉道。
她就是故意的。
年輕的時候她也會這樣捉弄他,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拿她沒辦法。
勞恩唇線繃緊,垂下眼簾。
男人低沉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別故意招我。”
容無雙看著男人耳朵都憋得泛紅,卻依然認真吹著有些熱的燕窩,也不勉強她。
當年她接近他是為了利用,縱然在后來的相處中她也動了感情,但還是利用的成分更多,可勞恩卻無怨無悔地待在她身邊。
想到這些年的種種,容無雙還是心軟了。
算了,就留在這里陪陪他吧。
容無雙撐著身體坐起來,雪白的長發在空氣中劃出柔美的弧度,嫵媚地散落在肩上。
容無雙身體前傾,紅唇在勞恩耳邊說了一句話。
勞恩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更紅了,握著瓷勺的手指收緊。
翌日。
一大早,別院鬧得人仰馬翻。
錦辰不肯吃早餐,將精美的早餐打翻,還把客廳里的一些東西也砸碎了。
“小少爺,您就吃一口吧,我求您了。”
管家端著碗拿著勺子都快給小錦辰跪下了。
不管他怎么說,小錦辰還是不理人。
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似笑非笑地道:“喲,怎么一大早就這么熱鬧,小崽子又闖什么禍了?”
管家看到這人跟看到救星似的:“言少爺,您終于來了!小少爺不肯吃飯,您幫忙勸勸吧。”
小錦辰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仿佛周圍發生的事都和他無關似的。
“他爹呢?”言錫問。
“郁少爺大早上在開跨國會議,他還沒忙完。”
“小崽子都這樣了,他就知道賺錢。”
言錫用腳撥開地上狼藉的碎片,抬腳走到小錦辰面前,腳尖踢了踢小家伙的腿:“小崽子,先把飯吃了。”
錦辰一臉冷酷,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言錫‘嘖’了聲:“我可是連夜飛回來看你的,不給三叔面子?要么你吃飯,要么我給你打一針你再吃飯,怎么樣?”
小錦辰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他,巴掌大的小臉滿是不悅。
言錫心里咯噔一下,后背倏然竄起一片涼意。
以前這小子只是不理人,怎么今天這眼神這么兇狠,好像帶著怒火。
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的眼神看慫了,這也太沒面子!
言錫輕咳了聲:“我喂你吃,這總行了吧。”
從管家那接過碗,言錫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錦辰唇邊。
錦辰直接扭頭。
言錫一臉無語:“我說,你真不給我面子?小崽子,就當二叔求你了好不好……你吃一口吧……就一口好不好……”
然而,錦辰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言錫的語氣逐漸無奈,最后都快要哭了:“小祖宗……”
“怎么回事?”那
就在這時,響起一道男人低沉不悅的聲音。
言錫連滾帶爬跑過去,直接把碗塞給郁少霆:“你終于來了,快給你兒子喂飯。”
郁少霆皺了下眉,走到錦辰面前,見小家伙冷冷地板著臉,高大的身體蹲下來,大手摸了摸錦辰的頭,語氣溫和地道:“為什么鬧脾氣不吃飯?”
錦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過放在茶幾上的寫字板,寫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