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心還是相信崔乘風的,那個孩子本事很大,人卻非常純粹。
可以做真小人,但是不會做偽君子。
崔乘風若是想殺人都也正面殺,不會為了侮辱別人偷人家尸體的。
崔家肯定另有隱情。
而偷別人家尸體去配冥婚,那是要遭人唾棄的。
就算李家不追究,崔家往后也會成為笑話。
這是拿著家族的榮譽在做事啊。
李紅心想知道,崔震東真的敢承認嗎?
崔震東艱難的點頭:“是!”
是皇上讓崔家偷的,他不敢說。李幾道撇嘴,她活著的時候,李家可不會給朝廷做這種事,崔家很跌份。
一代不如一代了。
皇帝?
馮英的生活中,很少出現皇帝兩個字。
現在卻聽到了,身邊事還跟皇帝有關。
她覺得這肯定是大事。
她低聲在李紅心耳邊道:“是皇帝讓崔家偷的,他不敢說。”
李紅心震驚一吸,隨后平靜的看著崔震東:“我可以把祖宗接回來,但是這件事,你要怎么賠償我們?”
他沒有懷疑馮英,馮英說了很多話都能應驗。
他也不敢再問下去,涉及皇上,問多了反而是禍害。
李紅心說完,讓人趕緊去把棺材接回來。
崔震東暗暗松口氣,指了指上空道:“只要你能把這個聲音消掉,還有乘風的身體……讓我做什么都行。”
聲音?
崔乘風又怎么了?
李紅心聽著伴隨著鐘聲的罵人聲。
“當”
“狗賊,害你奶奶,你還,嫩,嫩了點。”
過一會,“庶子!”
李紅心:“……”
他其實早就聽見了,但是剛張開眼,下人就說棺材丟了,他忙著找棺材,忽略了這個聲音。
方才大家說這聲音是罵崔家的,他覺得跟李家無關,就沒想聲音的事。
還真的是罵崔家的啊。
李家人做的?
難怪想來木高于頂不可一世的崔震東會妥協。
原來如此。
“稍等!”他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李紅心爬上梯子登上院墻往外看。
聲音是隨著風聲涌動而飄散的。
這是魔音穿耳咒,并不是什么害人的符咒,都是小孩子玩的。
確實是他們李家藏書閣里有記在的小玩意,他沒學過。
他以為就是好玩的呢。
竟然還可以這么用。
崔乘風估計是被自己種的術反噬了。
這是攻心術。
能讓崔家焦頭爛額,能反噬崔乘風,這人了不得啊。
問題是誰干的呢?
李紅心仔細聽,女孩是個結巴,他們李家沒有結巴女孩子啊。
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二叔,可是就兩個字,好像又沒辦法分辨。
到底是誰干的?
管他誰干的,先要了崔家的好處再說。
李紅心下來后道:“你要立個誓,崔家不可以跟李家爭秘書省丞的位置。”
崔震東怒目而視李紅心:“你在打家劫舍,你簡直是土匪,辦不到。”
這風聲只能持續六個時辰,快到點了,小心心要抓緊時間啊。
馮英:“……”
阿簡干的。
馮英站在李紅心旁邊敲邊鼓:“辦不到那這罵聲也不可能沒了,你家就天天等著被人罵祖宗吧。”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不能沒了?”崔震東道:“肯定有時辰限制,我不信它能一直罵人。”
“不信你來干什么?”馮英冷笑道:“那你就試試,我們李家的絕學,你以為跟崔家一樣呢?”
“你……”
李宏疇心想終于有人能體會我的心情了。
這個女人真的討厭。
不過對外的時候,感覺還挺開心的。
馮英又道:“只給你兩個呼吸的考慮時間,你若是沒想好,就滾吧。”
李宏疇:“!!”
果然失心瘋,她敢罵崔震東滾。
這么一想罵自己的那些話好像也不算啥了。
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計較了。
崔震東不認識馮英,但是被她志在必得的神色震懾住了,加上李紅心慢悠悠勞神在在的樣子,他更有點怕。
他心想就算帶有時辰限制,李家有這樣的高人,再下個咒就行了。
這么一想,他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唉!”
嘆口氣,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李紅心讓崔震東發個誓。
崔震東剛發完,風停了,聲音也消了。
天空中只聲響鐘聲和鼓聲交匯。
崔震東松口氣:“還算你講信用,多謝。”
“哈哈哈!”馮英忍不住笑了。
崔震東:“……”
“你又笑什么?”
馮英指了指天空道:“其實啊,你不發誓,它也會停的,你說的沒錯,確實有時間限制。”
崔震東:“……”
“李紅心,你耍我?”
崔震東氣的吹胡子瞪眼。
李紅心臉一沉道:“你偷我們家棺材還敢說我耍你?不讓你爭奪是給你們崔家留臉面,一個小孩子玩的咒都破不了,你覺得你們崔家能贏嗎?”
崔震東:“……”
“來人,送客!”
崔震東本來要走了,突然回頭問道:“敢問是哪個高人下的咒?”
李家人也全都看著李紅心。
對呀,誰這么本事,讓崔家人不得不低頭?
李紅心心想估計是馮英了。
但是也不知道馮英想低調還是高調,他摸不準。
“犯我李家者,李氏子孫人人有責,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反正也是你們家斗不過的。”李紅心道:“你是在想知道,就叫李高人吧。”
眾人:“……”
李幾道:哈哈,他真的好欠好欠。
馮英抿著嘴笑,是的呢。
崔震東拂袖而去。
崔震東走后其他人趕緊把棺材歸位,然后好好的祭拜,還沒有下葬的時候,輪子守孝的守孝,其他人就該走了。
李宏疇不甘心離去,走到李紅心旁邊問:“阿兄,高人到底是……”
“你叫的不對吧?”馮英又出現了,她道:“方才我分明記得,你說若是崔家會低頭,你要叫天司祖宗,你怎么改阿兄了?”
李幾道:?
阿英竟然也學會了咄咄逼人了,哈哈!
馮英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從打了李二郎后,她感覺其實男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李宏疇面紅耳赤:“你簡直了,阿兄都沒說什么。”
人家不說是人家寬容大度,你還湊上來那就是豬八戒啃豬蹄,不知自腳(覺)了。
請:m.badaoge←→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