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祖宗被讀心,全族沉迷當反派

第123章 人人厭我高九郎

可她也怕九郎在外面丟臉。

她叫來九郎的隨從仔細叮囑:“不要讓郎君出丑,讓他盡量少說話,你們能替他說的就替他說,不要讓他為難,聽清楚了嗎?”

她看見九郎沒有走。

九郎和隨從要出門的時候,碰倒了高宗仁和那個小賤種。

妾室生的小賤種和九郎同歲,但是身高比九郎高半個頭,儀表堂堂相貌不凡。

高宗仁手牽著馬,那小賤種低頭給他背著文章。

語句流利,聲情并茂,惹得高宗仁欣慰而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會背幾個字兒,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再厲害,也是個賤種。

可是九郎怎么好像不這么認為啊。

九郎走過去,在賤種面前竟然眼神小心翼翼的,一直低著頭。

挺起腰板來呀,你才是嫡出的小郎君。

九郎給高宗仁行禮,說:“阿,阿,阿……”

那個耶字,他一直發不出來。

高宗仁開始臉上還帶著笑,之后不耐煩的揮手:“你這樣的,就少出門吧?怎么這么大了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會叫,你以后可怎么辦啊?”

他怎么就不會叫啊。

他小時候很喜歡叫阿耶阿耶,可是你回應過幾次啊?

趙氏氣壞了,恨不得找高宗仁大吵一架。

那個小賤種倒是說的好聽:“九郎多出去走走,多交幾個朋友,興許會說的越來越流利。”

高宗仁嗤笑一聲:“他?能討到老婆都是因為老子是侯爺,也就托生到侯府了,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世家女子是別想了,隨便找個婢女給你當正妻算了。”

“這個混蛋!”趙氏上前去跟高宗仁理論:“我的兒子為什么要找個婢女,小賤種都能定世家女子。”

趙氏真的很生氣,因為她知道,高宗仁已經給小賤種訂婚了,明明是她先聯絡的崔氏女子,被那個妾給知道了。

然后高宗仁就跑來找她說:“九郎那個樣子,一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人家崔氏女要多倒霉才要跟他啊?莫非八郎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你也不要太偏心了,我看這門婚事給八郎正好。”

于是她看好的兒媳婦,就這么被男人和小妾截了胡。

她的兒子為什么要娶個婢女?

趙氏卻發現,不管自己怎么罵,高宗仁都不還嘴,四周的人好像都看不見自己。

九郎被罵的像是個鵪鶉,等高宗仁和小賤種走了,九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這才坐上馬車。

對的,哭什么,你是嫡出的小郎君啊,你怕什么?

就出去找一個小娘子給他們看看,一定要比崔家女子還好的。

趙氏發現九郎先是來到南城一個鏢局,鏢局里有練武場,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教九郎射箭。

男人箭法很準,好像也很關心九郎,九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說話要流利很多。

趙氏十分氣惱,“九郎你這是在干什么?這種下九流的地方,能是你一個小郎君來的嗎?”

“還有這個鏢師,這種下等人怎么能做你的師父?”

“你要學詩詞歌賦啊,你小時候學的那么多,比賤種學的好多了,一個小妾會詩詞有什么了不起,你一個小郎君肯定要超過小妾,學什么射箭?到底學什么?”

趙氏搶過五郎的弓箭,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想起來,之前她已經勒令過五郎不準學弓箭,為什么五郎就不聽話?

知道自己培養他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花重金請的當世名師,找那么多高人教他詩詞歌賦,就非給自己學這個。

“射箭,射箭!到底有什么好學的?”趙氏氣瘋了:“你阿耶不喜歡,你阿耶喜歡會背詩的。”

趙氏大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五郎聽到了她的喊話,下人說了什么,五郎很不舍的離開了鏢局,坐著車去了護城河邊。

正是春起,踏青游玩的人絡繹不絕。

趙氏看見岸上有很多名貴的屏風,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在外野炊。

九郎就站在岸邊看著,沒有加入的欲望。

趙氏急壞了。

讓他去交朋友,展現自己的才華,不是讓他站在這里望天的,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他們高家家大業大的,大不了就花錢,花錢還不會嗎?

“九郎,一個人啊?怎么不過去跟大家一起玩?”一個嬌俏的小娘子走到九郎面前。

趙氏一看,婢女是肖家的,卻是生面孔,恐怕沒幾個人認識。

應該是肖雯娘讓她來接九郎的,又怕別人說閑話。

趙氏眼含熱淚:“九郎,雯娘是個好的,她經常來看你啊,娘也知道你喜歡雯娘,你和雯娘玩啊,肖家雖然不是世家,可皇上重視,雯娘雖然不如崔氏女名聲高,但是她父親是一人之下的宰相,雯娘叫你你就去啊,還是雯娘好……”

九郎眼里也帶著渴望和欣喜,跟婢女上了一艘畫舫。

上了船,肖雯娘面帶輕紗,手挽著辮子,一臉嬌俏的看著九郎問:“九郎,你是不是喜歡我?”

九郎窘的手忙腳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肖雯娘又靠前一步,手放在九郎胸口,語氣曖昧:“九郎,聽聞你詩詞了得,其實我也是很喜歡文人的,只要你能站在城頭朗誦一首詩歌,我就嫁給你。”

旁邊還有兩個世家少年起哄:“九郎,雯娘要你娶哦,你不會是不給面子吧?”

“九郎,答應她,這么點小事你都辦不到嗎?”趙氏勝負心被激起。

九郎臉上確實沒有高興,而是一片慘白。

趙氏心中怒罵,怎么會這么廢物呢?

肖雯娘讓船工在城墻邊停靠,她拉著九郎上了城墻。

他們站在最高處,下面烏泱泱的很多人靠進來。

肖雯娘自己躲在垛子后,讓九郎一個人站在人前,她說:“九郎,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你唱啊。”

九郎像是被逼上戰場的小羊羔,眼神畏懼無辜,手遮著臉只想下樓。

那兩個紈绔卻在垛子后拉著他不放。

下面人紛紛議論:“怎么回事?誰家的小郎君啊?”

“要追求人家小娘子,自己說會作詩,到了真章又要跑。”下面花船上的少年們語氣帶著嫌棄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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