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如此。要不你拿去自己看。”李老師笑了笑,然后把報紙遞給云芳。
云芳接過來,仔細將那則新聞看了,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仿佛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因為,她從云憐口中得知,似乎有一些會邪法的神秘人士,介入了幾天前的兒童拐騙案中。
因此,心里一直都存著一層的隱憂,坐臥不安,害怕那些神秘的邪教徒,會突然出現,再度將她女兒搶走。
不過,在看到今天這個新聞以后,她算是徹底放心了。
那個拐騙兒童的邪教,已經被徹底摧毀,連邪教教主都被擊斃,她的女兒云憐,自然是不會再有被人搶走的危險。
云芳心里也稍稍有些懷疑,根據云憐的敘述,那些邪教徒應該十分厲害才對,竟然輕易就被警方給摧毀了,這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另外,警方似乎也沒有說明,到底有多少警員,在這次行動中受到傷害。
云芳憑借著女人敏銳的直覺,認為其中的內情,可能并不像報紙上報導的這樣簡單,警方如果沒有修真界人士相助,只怕是難以一舉成功。
當然,這都只是云芳個人的猜測,她怎么也沒有把趙瑞和這件事聯系到一起。
不過,不管內情如何,云芳覺得,那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只要云憐安全,那就足夠了。
云芳將垂下的絲,輕柔的捋到耳后,露出一小段白皙的頸項和水晶般的耳朵。然后將報紙遞還給李老師,沖著他輕輕一笑,眼波流韻:“謝謝你的報紙,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地新聞。”
李老師被她無意中流露出的艷色所驚,一下子居然呆住了,直到趙瑞拍了拍他的肩膀。進行提醒,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由得干咳了一聲,趕緊接過報紙,然后沖著趙瑞悄聲一嘆,道:“趙老師。你可真是有福啊!”
趙瑞瞅了瞅云芳那張美艷成熟的面容,不得不承認,李老師說得有道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相對平靜。
趙瑞每天下班后,就會抓緊時間修煉《八荒戮仙訣。
雖說現在修煉地進度,與從前相比,慢了許多。
但是,只要持之以恒,他總有一天能夠突破生息前期,進入生息中期。
另外。在休息的時候,他有時也會將那個神秘地魔盒取出,一邊玩賞。一邊仔細尋找開啟的辦法。
這魔盒雖然堅硬無比,甚至連嗜血魔刀都沒能夠將它劈碎,但是,既然它能夠被鑄造出來,就肯定能夠被打開。趙瑞倒是有幾分期待。這魔盒中存放的物品。到底是什么樣的魔物。
上海,湖南路。一棟民國時期修建的洋房里。
施永成坐在書房地紅木椅上,捧著一本線裝《金剛經,慢慢的看著。
淡淡的檀香,從周朝王室的青銅香爐中,裊裊升起,彌漫整個空間。
寒冬已經到來,室外的溫度已經很低,但是室內卻是溫暖如春,就連那盞在書桌上放了半天的龍井,依然冒著騰騰的熱氣。
書房里很靜,靜的仿佛連一根針都掉地上,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施永成就這樣靜靜閱讀著書上的文字,將看過的書頁緩緩翻過,似乎沉醉于書香之中。
突然,他毫無預兆地將手里的《金剛經,往桌上重重一摔。
撞擊之聲在這個安靜的書房里,顯得格外地突兀和響亮。
施永成原本看似平靜的臉上,這時浮現出了煩躁的神色。
他現在心中煩悶至極,即使是《金剛經不能夠讓他平靜下來。
事實上,施永成的煩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從派人暗殺云芳母女的行動,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他心中地煩悶就一天天的增加。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保護著云芳和云憐,將他派出地暗殺,一個接一個的干掉!
施永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著雙手,來來回回的在書房里轉了好幾圈。
事實上,他擔心不僅僅只是云芳和云憐母女二人。盡管這對母女是施家前任家主的直系親屬,但孤兒寡母的,就算是繼承了家主之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家族實權,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施永成真正擔心的是,云芳和云憐背后的那股勢力——東安云家。
雖說云家只是一個古武家族,與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施家,完全不能夠相提并論。
但是,東安云家有著厚重的家族歷史,在修真界,也有不少的朋友。
如果,云憐真的登上了施家家主的大位,而云家全力支持的話,那他手中的特權,遲早有一天,會被云憐奪去,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勢力,也將被邊緣化!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懷疑,那個暗中保護云芳和云憐的神秘人物,只怕就是云雄請來的,畢竟,他是云芳的父親,云憐的外公,有足夠的理由這樣做。
施永成絕對不容許自己的權力,就這樣輕易的被他人搶奪。
因為,這不不僅僅關系到利益,更關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他的外表看上去才四十多歲,但實際上,已經過了古稀之年。
雖說修真的生命,比一般人要長,但是,如果不能夠在修真之路上,有更進一步的突破,他的生命在一兩百年內,就會走到盡頭。
但是,如果他掌握了施家家主的大位,那么,動用全族的修真資源,他的修為,或許還能夠繼續精進,進入出竅期!
他的壽命將大幅度的延長!
利害關系擺在眼前,他又怎么愿意交出手中的權力!
“咚咚咚”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打斷了施永成的思緒。
施永成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復平靜,然后威嚴的喚了一句:“進來!”
門被推開了,一個跟他相貌有幾分相似,但是略微年輕一點的男子,走進了書房,然后喊了聲:“大哥。”
“永璉,你怎么來了?你不是還在國外辦事么?”
施永成見到自己的親弟弟,突然出現,顯得有些意外。
“我大嫂聽說,你最近似乎有些煩悶,所以提前結束了那邊的事情,回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這么不高興呢?”
施永璉不僅是施永成的弟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因此,他也不隱瞞,狠狠的道:“還不是云芳那檔子事。那女人,就像是肉里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出來,還讓我疼得不得了。”
施永璉對整件事,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大哥說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笑道:“既然暫時沒法拔掉這根刺。我覺得,我們不妨和云芳見個面,跟她好好談談,探探她的底細,弄清楚她的打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是,我們對她完全不了解,不知她的意圖,也不知她的實力,有些被動啊!”
施永成吃了一驚:“我們親自去東湖?那可是云芳的地盤!”
施永璉瞅了他兩眼,然后問道:“怎么了,大哥?你難道怕云芳會對你不利?”
施永成在施永璉面前,也不掩飾,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云芳身邊有神秘強護衛,我們派去的好幾位殺手,都已經折在那神秘強的手上。如果我們貿然進入東湖的話,到時候,云芳突然對我們下手,那該怎么辦?”
施永璉忽然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大哥,你太多慮了。我覺得,我們完全不用畏懼那名一直沒露面的強。”
“哦?為什么?”施永成趕緊追問了一句。
“很簡單。我們派了這么多次殺手,前往東湖暗殺云芳。那護衛云芳母女的神秘強,只怕早已經知道,我們就是他們背后的主使。如果,那強真是強大到無所顧忌的地步,他早就來來到上海,把我們干掉了,何必一直呆在云芳身邊,暗中保護。那有多被動?我估計,那神秘強的實力,也就跟我們處于同一水準,最多也就比我們高出一線。但是,與我們施家三位祖師爺相比,肯定是大大的不如。我們只管去東湖,只要族中三位祖師爺在,我們就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施永成依然有些猶豫:“三位祖師爺并沒有明確表示,支持我成為施家家主啊!”
施永璉微微一笑:“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你這樣家族高層,有任何風險!”
施永成心中疑慮,這時徹底的被解開,他將手一揮,然后說道:“好,我們明天就動身去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