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頓時臉色也變了。
“什么我的人,淳于夫人信口雌黃,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攪亂了太后的壽宴,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瑞王說的義正言辭,末了還拱手先太后和皇上,道:“父皇,皇祖母,還是別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破壞了您的好心情。”
太后蹙眉,看到淳于晏她就滿肚子的不高興。
而且,這個淳于晏居然在她的壽宴上狀告她的皇孫,呵,打量是淳于越的女兒,就這樣無法無天了不成?
建安帝剛要說話,太后一拍桌子,道:“淳于丞相,你這女兒是怎么回事?還不趕緊拉下去!”
淳于丞相出了坐席,跪在了淳于晏的前面,雙手抱拳,稟報道:“啟稟太后,臣的女兒一向是有事說事,心直口快,若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隨便開口說的,既然說到了臣的女兒被謀害之事,那么臣也懇請皇上和太后,查清楚晏晏受害之事,還晏晏一個公道!”
“你,你們這是做什么,怎么,這是認定了哀家的孫兒會害你們不成?”太后怒道。
眼神掃過威遠侯老夫人,一陣冷意。
威遠侯老夫人騰的站起身身來,上前一把拉住了淳于晏:“淳于氏,別在這兒鬧了,我知道柘哥兒有些事對不起你,可是你也犯不上去攀咬別人啊,走,跟我回家!”
說著,老夫人就要扯著淳于晏往外走。
淳于晏卻一把掙脫了老夫人,大聲的道:“皇上,太后,臣婦是不是胡說,查過就知道了!”
“好了,住手!”建安帝淡淡的聲音卻充滿了威嚴。
“你說,到底是什么事?”
建安帝指了指淳于晏,問道。
連莫言都出面的事情,想必不是小事了。
建安帝若有所思,目光略過朱雅雯和瑞王,眸色沉沉。
淳于晏稟道:“臣婦在洪福寺先是遭人下毒,后又被人刺殺,接連兩次,招招致命,臣婦都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瑞王妃,讓瑞王妃這樣處心積慮的來殺我,臣婦也想當著太后和皇上的面問問瑞王妃,到底是臣婦哪里得罪了您,讓您不惜代價置我于死地?”
建安帝的眼神看過來,朱雅雯急忙起身跪在了大殿中,辯解道:“父皇,皇祖母,孫媳并不知道淳于晏說的這是什么,什么中毒什么刺殺的,想必淳于晏是太過氣憤,胡亂攀咬起來了。”
“瑞王妃,證據是不會說謊的。”淳于晏定定的看向朱雅雯,眼神中的冷意讓朱雅雯心頭一緊,雙手下意識的捏緊了帕子。
“我都不知道淳于晏你在說什么!”朱雅雯下意識的回避了淳于晏的目光,硬著嘴反駁。
宣平侯府的尉氏,朱雅雯的母親起身站了出來,跪在了殿中。
“淳于夫人也太奇怪了,明明是太后的壽宴,你好端端的就站出來指責瑞王妃,也真是滑稽,別的我們不知道,可是前兩日你們夫妻倆鬧著合離,當時不還說是蘇慕柘派人刺殺的你嗎?怎么這才兩天就將臟水潑到瑞王妃的頭上了?”
尉氏氣憤的指責,朱雅雯卻擰了眉看向尉氏,示意她不要多嘴。
淳于晏看了一眼尉氏,緩緩的道:“沒想到尉夫人這么清楚這里面的事情?我與夫君的對話,莫不是尉夫人就在當場?”
尉氏一僵,道:“什么,什么在當場,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這些日子的流言還少嗎?誰不知道你現在……”
尉氏張嘴就想說淳于晏現在被傳搭上了安陽郡王,水性楊花的事情,一道冷冷的視線看了過來,尉氏抬眸就對上了安陽郡王似笑非笑的眼神。
尉氏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將后面的話弱弱的收了回去。
不過,殿中的眾人也都明白她什么意思。
太后黑了臉,責怪的看了一眼安陽郡王,再次看向淳于晏的時候,就滿心滿眼的嫌棄。
這個淳于晏,自己不好好的,如今還帶累了安陽的名聲!
熟不知,安陽郡王風流紈绔的名聲早就京城皆知了,只不過這一次是和一位有夫之婦攪合在一起,而且還不躲不避,讓人側目。
“合著尉夫人也是聽說的啊?我還以為尉夫人這樣關心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呢?”淳于晏輕笑一聲。
然后又面向建安帝:“皇上,臣婦先是被人在點心中下了毒,恰好被洪福寺中的小沙彌察覺出,才逃過一劫,所以,臣婦就裝作沒有吃那些點心,并且飲食和其他方面都注意起來,這件事后五日,在晚間的時候又被賊人劫持,也是幸得洪福寺僧人和安陽郡王相救,才逃過一劫,這件事后,臣婦心中惶恐,不知道誰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我,所以就一直追查,終于查到了線索,就是瑞王妃指使的,那些黑衣人就是最好的說明!”
“你胡說,什么黑衣人,我不知道,淳于晏你不要血口噴人,隨便弄幾個人來就能污蔑我?”朱雅雯厲聲道。
黑衣人?黑衣人不都已經被埋了嗎?再說那些人都是死士,又沒有說出什么話來,憑他們就能指證她?
朱雅雯態度強硬:“還有你說的什么下毒,我都不知道淳于晏你是不是瘋了,臆想出這么多的橋段,怎么?蘇統領不要你了,你就準備搞這一出有一出的,想博同情還是怎么?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有這心思,還是多想想如何挽回你夫君的心最重要!”
朱雅雯一席話,讓威遠侯老夫人的臉上有了笑模樣,合著前幾日淳于晏鬧騰也是故作聲勢啊,難怪后來沒有動靜了。
“淳于晏,你就別鬧騰了,你和柘哥兒的事情下來再說,如今太后壽宴上,你拿一己之私來生事,豈不驚擾了太后和皇上。”老夫人適時的出聲,就要將淳于晏給拉下去。
“老夫人,晏晏也是小輩,既然受了委屈,怎么也要讓孩子說上一說,你作為長輩,不聽孩子說完,就直接給一桿子打翻了,說起來,我家晏晏在你們侯府可沒少受委屈,如今看來,難怪呢……”
淳于丞相幽幽的開口,看向威遠侯老夫人的目光幽深又冷靜。
老夫人一愣,拉著淳于晏的手就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