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郡王眼神一縮,頓時俯身沖向了女子。
這個女子正是蘇晴!
安陽郡王認出了她,就在匪徒揮刀砍向蘇晴的時候,安陽郡王一把抱起了蘇晴,迅速的后退了幾步,躲開了匪徒的攻擊。
“郡王爺……”
蘇晴看清楚了安陽郡王的面容,只喃喃喊了一句,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蘇晴,蘇晴!”安陽郡王伸手試了試,蘇晴還有鼻息,恐怕是又驚又嚇,累暈了過去。
安陽郡王順手將蘇晴放在了山腳處,然后回身對上了那些匪徒。
其中一個人,舉著刀晃悠了晃悠,大喝一聲:“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安陽郡王“噗嗤”一聲就笑了。
這個場景怎么像極了淳于晏給嘉哥兒講故事中的場景呢。
“我這里有一百兩銀子,不如你們過來拿?”
安陽郡王從懷中掏出了一袋子銀子,扔在了地上。
那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齊齊看向了地上的銀子。
一百兩?
那可比那人給的多了許多啊!
銀子讓人眼紅,也使人膽大,幾個匪徒對視一眼,然后齊齊大喝一聲,迎向了安陽郡王。
一個小白臉,他們好幾個人呢,還怕對付不了?
不過,想象終歸是美好的。
就在安陽郡王將幾個人綁在了一起,拿著銀子在他們眼前晃悠的時候,幾個人才意識到現實是殘酷的。
“你,你想怎么樣?”
其中那個人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安陽郡王邪邪一笑,道:“不怎么樣,就是問問你們,幾個大男人,搶劫就搶劫吧,怎么還窮追不舍一位姑娘呢?她身上的首飾銀子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吧?”
那個匪徒咽了一口唾沫,道:“其他人都被我們撂倒了,就她跑了,不追她追誰?”
“不對!你們不應該追她,既然已經將其他人都撂倒了,那不是該趁機會收拾那些金銀細軟的嗎?”
安陽郡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幾個人。
幾個人一愣,對呀,他們不是打劫嗎?怎么就開始追一個逃跑的姑娘了?
其中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回憶道:“不是有一個人說,讓我們追上這個姑娘,銀子就會翻倍嗎?”
安陽郡王直起身子:“什么人說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暗箭不知從何處飛過來,一下子就打中了剛才那個人的心窩。
安陽郡王愣了一瞬,然后揮劍將綁著幾個人的繩子給割開了。
暗箭一個接一個的飛了過來,那幾個人四處逃竄。
安陽郡王看清暗箭飛來的方向,飛身想要去一探究竟,暗箭換了對象,直接就飛向了躺在山腳邊的蘇晴。
安陽郡王的身形硬生生在半空折了回來,打掉了飛向蘇晴的暗箭。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匪徒被箭射死的射死,逃竄的逃竄,見不到人影了。
隱在暗處的那個人似乎也走了,安陽郡王拖著蘇晴小心翼翼的一路走到了他們的馬車旁。
只見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邊,周氏正探頭探腦的看了出來。
看到蘇晴,一時驚喜的急忙跑了過來。
在跑動的過程中,一瘸一拐的,似乎腳扭到了。
威遠侯老夫人縮在馬車的角落里,桂嬤嬤和紅月護在她的面前。
剛才匪徒從樹林里突然出現的時候,威遠侯老夫人本能的就縮在了這個角落里,直到沒有了聲音。
匪徒張牙舞爪的吆喝了一頓,然后突然就沒有了聲音,全都沖著蘇晴追了過去。
周氏擔心蘇晴,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被匪徒一個隨手一刀扔了過來。
周氏情急之中往地上一趴,躲過了扔過來的刀,那刀就如流星一般直沖威遠侯老夫人的馬車上,噌的一聲釘在了馬車的車壁上。
蘇晴下了馬車就往山中跑去,幾個匪徒隨手搜刮了馬車上的一些銀子,然后追蘇晴去了。
周氏趕不上蘇晴,被兩個婆子大著膽子給拖回來,不過剛才在趴到的時候,腿磕在了石頭上,走路就一瘸一拐的了。
焦氏的馬車跟在老夫人的車后,匪徒出現的時候,她縮在馬車里,一動不敢動,只叫喚著讓黃嬤嬤將那些銀子都給了匪徒,饒她們一命。
然而隨著蘇晴下車一跑,匪徒似乎對她們也失去了興趣,只是搶了黃嬤嬤手中的銀票和珠寶,拿著刀嚇唬了她們一下,就去追蘇晴了。
焦氏心中納悶,如今聽到安陽郡王的聲音,才大膽的下車,看到蘇晴的時候目光忍不住閃了閃。
怎么感覺這些人是沖著蘇晴去的?
周氏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蘇晴好好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周氏滿心的激動,根本就沒有心思追問這件事,只是上下打量著蘇晴,連連問道:“晴姐兒,你有沒有哪里受傷了?你怎么樣,快讓母親看看。”
蘇晴默默的搖搖頭,道:“多虧了郡王爺相救,那些人被打跑了。”
那個暗箭的事情,蘇晴沒有說,安陽郡王也就沒有提。
威遠侯老夫人從馬車上下來,雖然心中不情愿,可是畢竟是安陽郡王救了她們,于是上前行禮道謝。
“多謝郡王爺相救,不知郡王爺如何會在這里?”
安陽郡王是建安帝身邊的紅人了,別人見了只有巴結的份兒,可是因為淳于晏,威遠侯老夫人從前見了都是捏著鼻子說話的。
安陽郡王擺手笑道:“不過是散步,恰好遇到罷了,不值老夫人道謝的,一回生二回熟,可能本王與威遠侯府有緣呢,總是能在危急時刻遇到。”
上一次是淳于晏被摔下樓,這一次是蘇晴遇險。
威遠侯老夫人嘴角扯了扯,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過郡王爺的救命之恩的,回頭讓靖遠去郡王府上親自道謝!”
安陽郡王笑了笑,換了話題:“老夫人此時下山可有問題,要不要本王相送。”
“那太好了!”
“不用了!”
焦氏的聲音和威遠侯老夫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威遠侯老夫人瞧了一眼焦氏,回頭淡淡的道:“就不勞安陽郡王費心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
焦氏悻悻的垂了頭。
自己回去?萬一再遇到這些匪徒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