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女的生活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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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事兒你別擔心了,那丫鬟死的干凈,不會有人發現的,她們都以為她和情郎跑了。”

“娘,你今天來要是就為了說這個,那就放心的回吧,這天冷的,我也要睡了。”

又是一陣簡短的沉默。

“兒啊,有人給了娘五百兩銀票。”

“什么?!”

聲音先是響亮,隨后又迅速壓低了下去。

“那人說,讓娘把一個東西放進少夫人和陳家姑娘的碗里,若是成了,就再給一千兩。”

“一千兩就想讓娘你投毒?給的價碼也太低了,這可是襄省首富白府的唯一少夫人,怎么也得有個三千兩吧!”

陳月聽到這里,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那人說,若是娘不答應,就將你謀害那小丫鬟的事情捅出去,讓白家來處置你,以及娘。”

“娘,這,這咋辦啊?我,我明明將她的尸體投到水井里去了,還將那水井給蓋上了石板。”

“娘就你一個兒子,那人給期限是三天,今日已經過了一天,娘就想問問你,你當初殺人時,有沒有被人瞧見,或者是有人叫你去勾搭的那個小丫鬟?”

陳月在外,輕輕吐出一口氣,還好,這位嬤嬤是個清醒的,知道就算是真的投毒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場。

“沒有,我,我就是瞧見她長得不錯,又是個孤女,才敢動她的歪心思,我這不是也沒想到,不過是睡一覺,她這么大的反應,大喊大叫,我當時慌了神,才用被子捂死了她。”

大概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嬤嬤陷入了沉默。

她的兒子則是反復念叨著,自己不是有意的,都是一時沖動,自己再也不會了,娘再幫他一次,他一定改邪歸正,好好做人,和娘拿著銀子回鄉下娶媳婦生娃娃。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嬤嬤,她終于再一次開口,

“最后一次,娘就幫你這最后一次,之后,娘就幫不了你了,銀票給你,你拿著,娘的屋子不方便。”

聽了嬤嬤的話,

陳月心底一個咯噔,說實話,她對這位嬤嬤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她做事是真的周全,且見識也廣,很適合在如今這個階段作為幫助自己和師姐熟悉珵都的不二人選。

如此想來,那位抓住嬤嬤把柄要挾的人,也是完全摸透了自己和師姐的心思,若不是今日嬤嬤一直在偷偷打量自己,自己也不會對她起意。

畢竟,誰會對一個在你家做了幾十年的老伙計,甚至就連她兒子也在你家做工的人產生懷疑呢?

聽到這里,陳月知道里面的人估計也聊得差不多了,趕緊輕躍跳到屋頂趴著。

嬤嬤從屋內走出,站在屋檐下,久久沒有走。

直到聽見屋內傳來綿長的呼嚕聲,這才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陳月這才回了臥房,

在外面吹了許久的冷風,再回到溫暖的房間內,睡意一下就襲上心頭。

今早上依舊是丫鬟提著兩盒食盒送飯,

陳月接過后,先是用查漏補缺看了一眼,隨后才叫醒牛芳和陳爹二人起床吃飯。

吃完飯,陳月便去找了紅鳶,

表示昨晚上回來時間太晚了,今日干脆就去西城,下午早些回來,紅鳶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那就讓后廚今兒中午就不做我和小月那份了,我們在外面吃就行,正好也試試看那幾位小姐說的酒樓。”

陳月留心著嬤嬤,果不其然,聽見紅鳶說中午在外吃飯時,嬤嬤嘴張了張,臉上有一絲慶幸,又有一絲憂愁。

有了紅鳶的首肯,昨天坐的那輛馬車再一次載著兩位姑娘朝著北外城駛去。

因著白府本身位置處于南外城,所以今日馬車足足走了快一個時辰,才到了北外城的區域。

和陳月猜想的差不太多,北外城雖說占地面積比其他三個都大,但是道路規劃卻只能算將將,一個上午,陳月就遇見了三次道路上迎面兩輛馬車,其中一輛不得不退出巷道的事情。

紅鳶顯然對這樣不算寬敞的道路,以及修建十分普通,甚至甚少瞧見兩層樓的地方不感興趣,一路上掀開簾子的次數比昨日少了許多。

瞧見這一幕,陳月也只得匆匆大致將城北外城給看了看,就與紅鳶去了她一直念叨著的十大酒樓之一,云來酒樓。

“聽說這家酒樓是北城唯一被排上名次的珵都十大酒樓,也是這十大酒樓中最便宜的一家。”

陳月說著書中對它家的介紹,當然,選擇這家店的重點也是因為,這家酒樓是最便宜的那家。

畢竟,她和師姐自從來了珵都后,她們二人都還從未在外吃過飯,更不清楚這珵都的物價水平。

抱著期待,二人在中午時間坐著馬車到了云來酒樓。

酒樓從外面看,和普通的酒樓相差不大,甚至還沒有白家自己下面的酒樓裝潢來的jing致,但卻有一種厚重感。

隨后在小二的介紹下,陳月也明白了,這份厚重感的來源是因為這座酒樓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酒樓的東家當初靠著一身廚藝,買下了這座小酒樓,隨后靠著后面幾代人的努力,如今才擴張修建到了現在的規模。

紅鳶點點頭,表示了贊嘆。

陳月則是看了看大廳內的桌上的菜色,報了幾道重復率最高的,讓小二上上來。

因為來的時間正好是飯點,包間已經沒了,

饒是紅鳶愿意出包間的價錢,卻已經沒了包間可選。

若是在武侯,不論哪家酒樓掌柜的瞧見是她,都會讓她入座包間,如今的確是不同了。

陳月輕輕拍了拍紅鳶的手背,

“坐這也挺好的,咱們還能聽見許多別人的秘密。”

紅鳶有些疑惑的看向陳月,卻看見陳月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遂即,

紅鳶明白了小師妹的意思了。

鄰桌的那一家人似乎是在慶祝閨女的生辰,閨女卻都點的素菜,當爹的強行讓小二上一道硬菜,說今兒生辰,沒得生辰吃素的道理。

后面那一桌,似乎是一對剛剛新婚的夫婦,兩人總是說著一些平平無奇的事情,那位夫人卻總是笑呵呵的,仿佛對面男子說的是什么特別棒的笑話一般。

聽著聽著,紅鳶自己臉上也忍不住的泛起了笑容。

陳月笑笑道:

“這可是坐包間感受不到的,吃飯都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