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韜從自己的躺椅上跳了起來：“戴安娜是怎么弄到小丑俠病毒的？？？”

戴安娜射的太快，陳韜壓根沒想到她手腳那么快，等陳韜想行動的時候，戴安娜已經給自己注射完了。

阿爾弗雷德說道：“你以為你要死了，于是在對付反監視者之前開放了所有原本不向正義聯盟其他成員開放的檔案，然后留了一份遺書給他們。你忘了嗎？”

陳韜一拍自己腦袋：“不行，我得攔一下他們。”

他走出了遮陽傘的下面，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小丑俠藥物很有可能會改變他們的思維模式，這盡管讓他們更加容易的理解狂笑者的想法，但同樣也很有可能會讓他們忽視一些本該注意到的東西，一般的來講，我的辦事方法是從來不對自己的思維動手腳——”

然后他就看到死亡凝視自己的阿爾弗雷德。

他舉起雙手投降。

“好吧，好吧，阿爾弗雷德，我并不是說我要代替他們去做事，我只是說稍微提醒一下他們。”

“如果可以的話，布魯斯老爺，我認為你應該稍微相信一下同伴們的智慧。”

阿爾弗雷德說道：“他們需要有對付狂笑者的經驗。”

“我們以后會面對……”陳韜下意識的接口，然后猛然看向阿爾弗雷德：“你知道狂笑之蝠？”

“當然了，我得提醒您第2遍，您把所有的內容都向所有正義聯盟成員開放了，當然包括對黑暗騎士團的情報，狂笑之蝠，蹂躪者，紅死魔他們。”

確實如此，陳韜將該怎樣對抗黑暗騎士團的計劃都詳細地寫進了檔案里，除了為了防止檔案被人竊取而導致未來變化而沒有直接敘述《黑暗之夜金屬》的劇情以外，他幾乎將整個黑暗騎士團的能力都解構了出來。

“呃……我是不是給他們太大的壓力了？”陳韜說道。

“不，當然不，我想唯獨這沒有。”阿爾弗雷德說道：“你給了他們與你并肩作戰的希望。”

老管家說道：“這對于所有人來說才是最珍貴的禮物。而且……”

阿爾弗雷德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也許聯盟的朋友們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魯莽。”

陳韜一愣，緊接著他將注意力繼續投向正義聯盟大廳內。

“我的老天爺。”

當神奇女俠將各式各樣的針筒一字排開，正義聯盟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尤其是當克拉克肯特發現戴安娜居然為自己準備了一只專用的氪石針筒的時候，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等等，戴安娜，我不確定我們是否真的需要……”

不過克拉克很快就意識到給自己注射了病毒的戴安娜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很快開始狂笑起來。

“不，等等。你把我當成那種莽夫嗎？我當然沒打算給自己注射永久性的小丑俠病毒，那東西會改變思考邏輯。”

戴安娜說道：“小丑俠病毒是暫時性的。蝙蝠俠在得到這種藥物之后讓盧瑟和盧修斯一起研究，兩個人一起制造了一個效果弱一些的變種，盡管由于精力的關系，他們沒有將這個實驗繼續往后推進，但是只是弱化版藥物庫存還是比較夠的。嘻嘻。”

哇，盧瑟和盧修斯聯手耶！聽上去真是非常靠譜的描述。

如果忽略掉那叫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以外。

“真的……真的有必要……？”綠燈俠哈爾說道：“他就是個沒有超能力的變裝怪胎。”

“現在不是了。”神奇女俠說道。

她向著火星獵人點點頭，對方切換了一下大屏幕，很快上面就出現了葬禮現場小丑揮舞著手上那根棍子，一下子就把一個明明已經死的透透的尸體變成僵尸從墳地里面爬出來的畫面，然后將這個畫面快速倒放了兩遍。

值得慶幸的是葬禮現場有攝像師。

“某種魔法。”神奇女俠說道：“貝恩已經去檢查過了，得出的結論是和黑死帝以及腐朽之黑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只僵尸到現在還活著，聞訊而來的18輛警車下來了36個警察，他們對著會走路的尸體清空了超過72個彈夾。密密麻麻的子彈幾乎將那具尸體變成了蜂窩，但即使被打成了篩子，那東西居然也依然用肌肉擠出了子彈，然后繼續以遲緩到極點的步伐去追殺見到的每一個活人。”

“警察們原本以為他們遇上了生化危機或者是什么其他文藝作品中的僵尸，試圖用子彈打敗這東西，但他們最終發現這玩意的續航強到離譜。”神奇女俠說道：“我聯系了扎塔娜，魔法專家。很快報告就會——”

她話說了一半，然后腰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戴安娜接了個電話，然后對著正義聯盟的眾人說道：“正好，扎塔娜有結果了。”

她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我給她發了正義聯盟大廳的坐標。”

“開打門送傳！（傳送門打開！）”

接著，隨著扎塔娜的反語魔法，一個戴著高禮帽，穿著魔術師打扮的女人就從藍色的傳送門后面走出來。在她的身旁，一頭像蜂窩一樣的僵尸緊跟其后。

“完全是修改現實之后得到的產物。”

聯盟眾人得到了魔術帽高挑美女扎塔娜的結論。

“從性質上來講很像是反語魔法，但遠遠比起反語魔法更加危險和復雜。”

博學的女法師解釋道：

“貝恩——我聽說他了解使用腐朽之黑的力量，也是個法師。但我們眼前的這家伙盡管看上去像個不死生物，實際上發生在他身上的卻是一種在多元宇宙尺度上操縱邏輯和現實基本原理的可怕改變。小丑使用一根棍子創造出了我們眼前這個不存在的結構完整的生命體。”

“也就是說在小丑敲下那一棍子之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種類型的僵尸……我們姑且用僵尸來稱呼這個生物。”

“但隨著這一棒子下去，一個新的物種誕生了。盡管這物種目前只有我們手上的這一個個體。”

她說道：“我正在嘗試著調配出魔藥來抑制這種改變反應，但你們一定要注意，戴安娜特意找我來向各位說明你們面對對手的危險性。在我成功調配出魔藥之前，你們面對未知的對手，千萬不要太魯莽，如果可以的話……”

扎塔娜說到這兒稍微有點卡殼，聯盟成員中稍微聰明一點的已經意識到前面那一大段是她自己說的話，而后面扎塔娜完全是背的神奇女俠要她背的詞兒。

“好了，我們知道了，沒必要這么提醒我們。”綠燈俠哈爾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還有什么其他的嗎？”

“沒了。”扎塔娜說道。

臨走之前，她走到站在旁邊的海王面前：“關于你的那個變形術——上次你是不是說刮胡子感覺就刮在自己的魚鱗上？沒關系，我幫你再稍微修改一下……”

順便幫之前提出問題的海王修改了一下他腦袋上的變形魔法之后，在反語魔法生效的亮光之后，扎塔娜帶著僵尸離開了，神奇女俠說道：

“所以現在還有問題嗎？”

“沒了。”

“很好，那么現在每個人都注射好屬于自己的藥劑，這東西藥效的持續時間只在46個小時，我們得抓緊時間。最近一次疑似為小丑犯案的問題發生在哥譚，我們得去找蝙蝠少女，夜翼和蝙蝠俠都不在的時候，她和哥譚本地的企鵝人和急凍人，以及蝙蝠系的正義聯盟成員，比如毒藤女他們一起維持哥譚市的治安，我們……嘻嘻嘻嘻嘻嘻……”

剛剛藥效已經有點開始發作，但是不好在外面的閨蜜面前發癲的神奇女俠終于決定要釋放自己，她狂笑著跳到了臺子上：“正義聯盟，出發！”

斐濟。

“戴安娜對于你從來沒有想過把她當做正義聯盟的領導者，盡管嘴上不說，但還是有些不悅的，布魯斯老爺。”

阿爾弗雷德站在陳韜的身旁，盡管此時他并不能夠像陳韜一樣通過監視看到此時正義大廳中的景象，但是他仍然知道陳韜此時看到了些什么。

他說道：“還是嘗試著相信一下他們吧。”

陳韜：“……”

“好吧。”

最后他說道，反正正義聯盟已經有一個算一個都手快的開始注射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吧？

夜晚。

健身房內。

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伸手在跑步機上連摁了幾下。

“已選擇最高速度。”機器發出合成音。

芭芭拉在跑步機上飛馳，她聽到跑步機前面給跑步者看的電視機上傳來聲音。

“你是否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沖動，想要運動你的雙腿？”

“你是否不愿靜止不動，在夜里難以入眠？”

“在全美人口之中，有2.550都在被不寧腿綜合癥所困擾。但飛旅公司的產品在超過90的測試中被證明了可以治療不寧腿綜合癥，為了不穩定世界中不穩定的神經，今天就去聯系你的醫生吧。可能癥狀：肌肉硬化，反胃脫發或記憶衰退，若您肌肉痙攣一小時以上，請盡快聯系醫生，現在回到節目，為您帶來哥譚市富人區薩默賽德傳來的悲慘消息……”

蝙蝠女孩在疾馳著。

一滴一滴的汗水從她的頭發上落下。

“深受人喜愛的喜劇演員凱拉尼阿帕爾今晚在家中被小丑殘忍殺害，而全程都被錄像機錄下。”

“阿帕爾是一名藝人以及文化活動家以他肥大的襯衫和響亮的笑聲而聞名。在職業生涯的早期，他曾穿著一套大尺碼的蝙蝠俠制服，采用藝名胖子從事表演……來自火奴魯魯的阿帕爾在社交媒體上得到的來自喜劇演員同僚和夏威夷當地居民的哀悼以及贊美……”

“其中一條說到道：他那富于感染力的笑聲，將永遠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呲的一聲響，芭芭拉猛的停住腳步。她腳下的機器冒出黑煙，而見此情景，芭芭拉只是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跑步機。

“媽的，又被她弄壞一臺。”聞訊趕來的健身教練說道。

浴室內。

芭芭拉正在洗澡，水流流過她酒紅色的頭發，用力使隆起的肌肉，久經鍛煉的身體，渾圓的胸口，然后往下，平坦有肌肉的健康小腹上，有著一個可怕的彈孔。

那富于感染力的笑聲，永遠烙印在芭芭拉的腦海中。

即使已經治療好了自己的脊椎，即使已經不再是只能坐輪椅的殘廢。

芭芭拉依然會隨時隨地的回想起那個夜晚。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證明一件事……敬犯罪。”

她的腦海中再次回蕩著笑聲。

夜晚19:51分，蝙蝠女孩芭芭拉結束了自己在健身房的鍛煉。

她已經回到哥譚市很久了……但一切都已經和她記憶里的不再一樣。

蝙蝠俠早就不在夜晚游蕩在這座城市里，雙面人——或者說現在叫五面人，急凍人，企鵝人，三個曾經的超級反派聯手在哥譚建立了新秩序。

蝙蝠女孩本來以為這又是反派們的邪惡把戲，但查到最后她驚愕的發現企鵝人居然真的開始改行賣墨西哥卷餅了。

雙面人哈維鄧特利用他曾經還是哥譚的光明騎士檢察官時期的罪證，直接將哥譚市超過50多個官員送進了黑門監獄，原本雙面人一直留著這些把柄用以控制這些貪官，這也是為什么蝙蝠俠多年來在與他的對抗中始終束手束腳的原因因為沒人知道他掌握著誰的證據，也沒人知道表面清廉的哪個官員，實際上背地里是可怕的巨貪。

但現在雙面人改邪歸正了，整個哥譚都知道這件事。現在他成了這座城市的影子檢察官，比起他真的是檢察官的時候更加百無禁忌，因為他再也不需要考慮取證時的法律風險了。

一旦收集證據齊全，企鵝人就會讓受到企鵝人控制的檢察官提起公訴。所有人都知道企鵝人的那個手下是受到雙面人哈維直接遙控的，但至少他在摧毀貪官污吏。

急凍人每天都在重復三點一線的枯燥生活，陪他冰凍艙中的妻子，做實驗，出門維持治安。

當芭芭拉回到哥譚之后，沒有人能理解她究竟有多么驚訝，還有隔壁閃電俠的反派們，無賴幫的成員們偶爾也會幫助鎮壓哥譚市的犯罪活動。

當然這是在企鵝人或者雙面人的帶隊下，這兩位哥譚老反派至少能夠確保可愛純良的無賴幫。不會由于輕敵而不小心倒在像是豬面博士或者維克多扎斯這種變態的手里。

對了，豬面博士。這家伙上次被貝恩用拳頭在肚子上打了個洞，他真該那時候就死了。

他幾乎是除了小丑之外……

蝙蝠女孩芭芭拉搖了搖頭。

不對，她怎么又想到那個人了？

那富于感染力的笑聲又再一次在芭芭拉的腦海中反復響起，像是夢魘。

這是個詛咒，來自小丑的詛咒。

芭芭拉知道自己這輩子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都會聽到這笑聲。

她輕車熟路的穿上全套蝙蝠女孩衣服。

巡夜即將開始，她打算調查一下之前那個胖胖的喜劇演員之死。

她……

然后芭芭拉聽到了一陣笑聲。

一陣低低的怪笑，好像有好幾個人站在他門口不停的低語一樣，又像是那個夜晚，她被小丑槍擊擊中脊椎變成殘廢之前，透過門縫，窺探到帽檐下惡魔的面孔。

她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但緊接著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里是蝙蝠女孩的單身公寓，芭芭拉現在甚至沒有和父親，哥譚市警察局局長吉姆·戈登一起住。

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芭芭拉被迫脫掉了已經穿了一半的蝙蝠女孩制服。

她將衣物收納進隱藏柜子里，然后走到了門口。

這如此相似的即視感。小丑歇斯底的笑聲又在他的耳畔響起了，這聲音和外面的聲音交相輝映，一同共鳴。

外面的笑聲稍微低了些，像是有人為了禮貌硬生生捂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

但這敲門聲真實無虛。

這又是怎么回事？我……我該怎么做？

芭芭拉這么思考著，但他并沒有打算緊閉房門。

她是蝙蝠女孩，就算外面是小丑幫的幫眾，她收拾起來也小菜一碟。

這里是蝙蝠女孩的家，她所有的用品都在這里。

除非整個正義聯盟都被狂笑病毒感染，否則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沒有什么難以應對的情況。

于是芭芭拉就打開了房門。

她的心臟在一瞬間似乎驟停。她看到了一個又一個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