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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蕩著,臉上一片孤寂和茫然。
夕陽的光輝在S市的高樓大廈間是留不住太久的,只看到世璽大廈的頂樓的避雷針像是鎏了一層淺金。然后,慢慢的各種霓虹燈開始閃耀起來,展現它們的妖冶的身姿。
對于現在的這一切,許純沒有心情去欣賞。她只是走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走著。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該走去哪里。
和誰說呢?和媽媽說,自己在顧良家里被冤枉偷錢了?許純嘴角苦笑了一下,媽媽向來信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一句至理。要是她知道了,只怕第一句話不是擔心自己,而是一再逼問自己,到底有沒有偷吧?
你看,這天下不了解自己兒女的父母多的是呢!
許純拎著包包,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城市打拼的這么多年,卻還是沒有一間自己棲身的小窩。
在心灰意冷的時候,大概是不會感覺的餓的。可是許純這時候,肚子卻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許純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終歸不是行尸走肉,還是要食人間煙火的。
許純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未免等下進去吃飯時候不要嚇到人家服務員。
她就是這么心地善良,為別人著想。
許純走進了一家小餐館,她現在囊中羞澀,實在也是吃不起什么大餐。
店里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兩三個人在安靜的吃著飯,身材圓潤的的老板娘馬上迎了上來,'“要吃點什么嗎?”
許純找了個位置坐下,走了這么久,腳都累的沒有知覺了。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菜單,看了起來。
許純點了個紅燒茄子和一份海帶排骨湯。老板娘拿著寫好的菜單走了。
許純看了看四周,外面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都是為了生活在奔波。許純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凳子摩擦這地面弄出刺耳的響聲,站起來一對小情侶,那女的滿臉甜蜜的看著男生。似乎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整個眼里都是他。
那男生攬著女孩走了,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女孩向是對男生抱怨了幾句,那男子將她護在懷里,手擋著細雨,沖進了雨里。
是什么這樣熟悉?是那女孩看男生的神情還是男生護著女孩的勇氣?
許純別過頭,將眼淚留在了眼眶里,沒有落下。
老板娘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過來,放在許純的面前。然后拘謹的在腰上系著的圍裙擦了擦手。
許純喝了一口,喉嚨得到熱湯,頓時沒那么難受了。許純接連喝了好幾口。
老板娘仍在一旁擦著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不好意思開口一般。
許純轉過頭去,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起是三十五塊。”
許純靜靜的默了片刻,從自己的包里掏出錢來付了。
吃完飯不過才九點,對于這座城市來說,它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
年輕人三個五個約著往KTV,酒吧,電影院走去。要么就是情侶喝著奶茶,壓著馬路,躲過天上的雨水,地上的行人進行著花前月下的暢聊。
而許純,像是多余的。
她不知道該不該回去?她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林秀芝顧良也知道了。手機在包包里開始震動起來。許純看著雨,心思不知道飄向了哪里。
可是人和心思不同和雨不同,思想可以飄到幾千年前,飄到銀河系外。
雨由天上下來,最終匯入江海。
許純自嘲的笑了笑,連雨都有自己的去處,她卻沒有。
也許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是幻想一個英雄來拯救自己。以前的顧良也許拯救了自己,也許不是。
可是在真正的生活里,是沒有什么大英雄的,有的只是一個一個被生活這個刀把一個一個鮮活的人削掉了棱角。
想比起遇到英雄,在便利店門口遇上莫則安好像不那么奇怪。
莫則安手里拿著一瓶水和兩個面包,身上穿著一套休閑裝,耳朵里塞著兩只耳機。白色的耳機線掛在他健碩的胸膛前。
莫則安叫住了許純,“許純,你到這里干什么?”
許純忙回過神來,看見一身休閑打扮的莫則安,扯動嘴角笑了笑,“怎么這么巧?”
莫則安對許純臉上的敷衍的笑明顯不滿意,一雙眼睛往上翻了翻,“我家在這邊。”
“哦。哦,是這樣啊!”許純心不在焉的回道。
任誰都看的出,許純的敷衍和心不在焉。莫則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盡管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不過,對店員遞過來的零錢無動于衷,一臉無奈又無語的看著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子。這不太禮貌,也讓人覺得可疑!
“哎!先生,你的零錢。”店員終于壓下他的好奇心,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你還要不要啊?”你不要的話,我可是要的!
莫則安回過頭,臉上如沐春風,“要!”
莫則安一把抓過零錢,伸手拽走了人在一旁,心在天邊的某人。
被莫則安拖著走了幾步,許純才回過神來。“哎,哎!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莫則安陰仄仄的笑了幾聲,“當然是拿去賣掉啊!你看你細皮嫩肉的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呢!”
許純一聽,也顧不得想這句話的真實性,馬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打莫則安,“你這個衣冠禽獸,你簡直,你簡直,不是人。”
許純力氣不大在,只是這樣打下去的力度卻不不小,不一會兒,莫則安的手臂說就出現了幾個“如來神掌”的手印。
莫則安連忙伸出手去擋,許純不管不顧,一把拍掉了莫則安手里的水,面包也一起掉了下去,還被許純慘兮兮的踩了幾腳。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莫則安出聲道。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印還不忘抱怨幾句,“怎么下手這么重啊?還是女人嗎?”
許純臉色蒼白,還是停下來了,她看了看莫則安的手,還有地上的面包,一汪秋水般的眼睛滿是歉意。“那個,總經理,對不起,我。”
莫則安將自己的手放到身后,“恩恩,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陪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