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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微露訝然,“你說吧!”
許純有些不自然的絞了絞自己手上的正在整理的衣服。
“我,我上班時候存的錢,這幾個月快花光了,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略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但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
更何況,養孩子,花的那可是多了。
有幾縷頭發落到了額頭前,長的有些長了,遮住眼睛了,要去理發了,顧良想。
“那你現在身上還剩多少?”顧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
本來是極尋常的事,在家照顧孩子的妻子問丈夫拿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不知是不是林秀芝說的那一番話的原因,顧良的心里總覺得膈應。
許純頓了一下,本來囧的無地自容,此時聽顧良這么說,到數著手指算了起來。
“大概還有兩千五,”許純想了想說道,“這些錢只夠給顧俢買一個月的奶粉的。”
顧良擰著眉頭,只是臉色平和,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生氣。
“我還有兩個月就上班了,我上班之后,就不用找你要了。”許純急忙解釋,言辭之間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
大概是她自打工作以來,還沒有向別人要過錢,所以有些心虛吧!
顧良沉默了一會,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錢包,拿出一些錢出來數了一下。
“先給你兩千,夠了嗎?不夠,我再給你。”顧良將錢放到許純的手上。
許純一把接過,也沒有數塞進了床頭柜上的擱著的包包里。
“恩,夠了。謝謝老公啊。”許純喜滋滋的捧著折疊好的衣服往衣帽間里走去。
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顧良臉上復雜的表情。
而許純也沒有細想,這兩千對于暫時沒有收入,要給婆婆家用,要給孩子買奶粉的她能起多大的作用。
顧良更不會想,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他,心頭一直盤旋著林秀芝說的話。
“許純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氣的,身上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對于在顧良面前挑撥失敗的林秀芝來說,無處可以撒氣,這讓她有些郁悶。
把一口氣癟在心里,遲早要憋壞的!
所以,當然要撒出來。
而許純,不是最好的出氣的對象嗎?
“許純,今天也不熱啊?怎么又把顧俢的外套給脫掉了?”林秀芝一邊說,一邊拿起沙發上從老家拿來的她表姐的大孫子的舊衣服。
不管三七二十一,袖口衣領滿是霉的就往顧俢的身上套。
許純聞聲走了出來,衣領袖口的霉菌大喇喇的刺痛了許純的眼。
許純心里一緊,急忙走了過來。
手里拿著顧俢的小外套,“媽,我來給顧俢穿就好了。”許純順手將那件林秀芝口中“九成新”的外套脫掉。
林秀芝臉色頓時不悅了起來。
手里拿著那件舊衣服滿臉怒容,干脆將手上的衣服往沙發上一甩。
“在家照顧孩子就要有照顧孩子的樣子,孩子冷了都不知道,整天在房間里搗鼓些什么玩意呢?”林秀芝本來眼白就多,此時一瞪,真是不見眼黑,只見眼白,看上去無端的多了幾分兇惡。
許純將顧俢的外套穿好,伸手摸了摸顧俢的小手,小手溫熱,手心還有幾分滑膩,可能是剛剛出了些汗。
“我這不是看快上班了嗎?我在家看了些書。”許純解釋道,只是林秀芝說的這樣露骨明顯,許純心里也是不高興,自己不是沒有給林秀芝錢,而且顧俢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許純自己在帶。
林秀芝的鼻孔冷哼了一聲,有工作了不起?無論和她說什么就會把工作抬出來。
“那些什么書的,我也不懂,只是一句,許純啊,這上班是上班,帶孩子是帶孩子。在家帶孩子就好好帶,別整天整這些有的沒的。”
林秀芝抱起雙臂,冷冷的呵斥了許純幾句。
還別說,心里的這口惡氣出來了,人還真是舒服了不少。
許純抱起顧俢,顧俢人雖然小,但周圍的氣氛也感覺的到。
此時縮在許純的懷里,小小的身體有些不安的扭動了幾下,嘴里“咿咿呀呀”的小聲訴說著什么。
“媽,我知道,但是我不是看顧俢在客廳里玩的挺好的,我就想著看一眼嗎!也不至于到上班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啊!”許純嘴唇抿了抿,“那我把顧俢抱到房間里去好了。”
林秀芝的怒氣顯而易見,自己該說的也說了,還是先帶孩子回房,免得和林秀芝發生了爭執。
許純說完,也轉身抱著孩子往自己的房間里去。
林秀芝顯然是有些怒了,伸手去抓許純的衣服,“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啊?你又想把孩子抱走不給我看是不是?我告訴你,孩子也是小良的,你這個死樣子,有一點和婆婆說話的樣子嗎?”
林秀芝在背后開罵,許純只好抱著孩子轉身,轉的太急,差點撞到一旁的桌子角。
“那,媽,你說說看,婆婆和媳婦之間說話的標準是什么樣的?我也好學習學習。”許純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林秀芝雖然急赤白臉的罵了起來,但許純到底是晚輩,而且林秀芝是顧良的媽媽,自己兒子的奶奶,雖然不悅,卻也不能像她那樣。
林秀芝雙眼叉腰,兩眼冒火,“說話的標準?你說說你有一點當人家媳婦的樣子嗎?我告訴你,我當媳婦的時候,婆婆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哪里像你這樣啊?婆婆說一句,媳婦頂一句的?”
許純無奈又好笑的哼了一聲,“媽,你怎么老是拿以前說事呢?那封建時期還有皇帝,你怎么不說?現在是新時代,現在提倡富強民主,自由和平等,你看現在還有媳婦給婆婆端茶倒水的嗎?只怕是媽,你也沒有給奶奶端茶倒水過吧?”
顧良的爺爺和奶奶在顧良還沒有上完大學的時候就去世了。
許純并沒有見過他們。
林秀芝目光噴火的看著許純,雙眼前凸,咬牙切齒,像是一只兇惡的野獸。
“我當媳婦的時候怎么樣?不需要你來說什么。我給不給我婆婆端茶倒水是我的事,現在我是婆婆,你是媳婦,你敢不聽我的?”
林秀芝別的也不說,就咬定了自己是長輩這一點來欺壓許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