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婆媳時代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護士站的護士查看一下電腦,“叫什么名字?”

中年婦女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干裂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付,長的高高瘦瘦的,穿的斯斯文文的。”

中年婦女努力回想了一下,但顯然她的信息給不了護士任何幫助。

“我們要知道名字和年齡才能查,要不你打個電話問清楚吧!”

中年婦女的手絞了絞衣角,“謝謝你了。我再找找看。”

看她的樣子拘謹又帶著幾分凄惶,許純心生不忍,但是一想這是在醫院,什么樣的可憐人都有。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許純從她身邊走過。

“都是大成做事不小心啊!砸倒了別人可怎么是好。”那中年婦女一邊走著一邊念叨著,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角里落了下來,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縱橫流淌。

大成?許純記得,今天施工的地方有個工人就叫謝大成!

“等等”許純脫口而出,不止是中年婦女驚詫的看著許純,連付明川的眼神里也滿是疑問。

看著許純穿的光鮮亮麗,中年婦女的神色更加拘謹,“你,你是在叫我嗎?”

許純點了點頭,“你說的大成是不是叫謝大成?”

中年婦女神色不安,手摸了摸自己毛了邊的衣角,“是,是,你怎么知道?”

付明川若有所思,看了看許純又看了看中年婦女,看來許純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許純總是這樣,熱心的幫助別人,不求回報。

付明川微搖了搖頭,眼底卻帶著幾分溫柔。

看來自己沒有猜錯,許純松了一口氣,“謝大成今天是不是在歐莎廣場做廣告牌?”

中年婦女的眼睛大睜,似乎覺得有些奇怪,又覺得自己瞪著別人看太唐突,忙看著地上花紋暗沉的地磚,“是啊!在歐莎廣場。”

“那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婆娘。”中年婦女臉頰一紅。

“謝大成在歐莎廣場做事的時候砸到了別人是不是?”許純接著問。

中年婦女連忙擺手,“不不不,大成他為人忠厚老實,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失手,他的手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進了汗水,一時疼的受不住,手里的榔頭才松掉的。”

看著中年婦女滿臉的歉疚和不安,許純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中年婦女的臉粗糙暗黃,嘴唇都起了好幾層皮,手上的皮膚更像是樹皮一樣,顯然是常年勞作留下的。

“那你到醫院來干什么?”許純繼續問道。

“我男人他砸傷了人,心里過意不去,從工頭那里打聽到了付先生在這里,我就想來看看付先生。”提到這里,中年婦女的眼淚又洶涌而出。

“這位,這個姑娘,你知道這么多,那你知道不知道付先生在哪里啊?”中年婦女見許純三言兩語就知道一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粗糙的手指挨著自己的手,像是在摩挲著一把沙子一樣,但許純心里卻并沒有厭惡感。

擦了擦眼淚,中年婦女放開許純的手。

付先生,不就是近在眼前嗎?

不過,許純不好替付明川做主,朝付明川的方向看了看。

中年婦女看了看付明川,又看了看他的手,高高瘦瘦,斯斯文文,一只手還有個圓圓的黑印。

看來,這位是付先生沒錯了。

“付先生,我們真是對不住你,我,我。”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付明川只覺得頭暈,自己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那個,你先好好說,先別哭了好嗎?”這還是在醫院啊,人來人往的多丟人啊!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么她了呢?

朝許純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許純從包里拿出紙巾,拉著中年婦女到了一邊。

“沒什么事了,幸好榔頭本身不是大件的東西,醫生說,擦幾天的藥就好了。”

也幸好到了下方收尾來了,沒有多高,撇了一眼付明川的手臂,許純只覺得一陣后怕。

要是從大樓的頂層落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付明川就著許純的話點了點頭,“多謝關心,真的已經沒什么事了。”

中年婦女看了看付明川的手臂,似乎是心里過意不去,一只手局促在袋子里掏了幾下,掏出了一把零錢。

遞到了付明川的面前。

“付先生,我家困難,沒什么錢,你,你拿著這些錢買些東西吧!”中年婦女的眼睛都不敢看付明川和許純。

付明川和許純一陣錯愕,付明川首先反應過來,將中年婦女的手推了回去。

“不用了,你留著吧!”

中年婦女卻固執的將錢再一次遞了過來。

付明川有些苦惱,看了看一邊的許純。

“大姐,這些錢你還是留著吧!我們已經看過了,花不了多少錢。”許純將中年婦女的手拉了回來。

“可是,”中年婦女囁嚅道,“可是,付先生不收下,我和我男人心里過意不去。”

“你們的好意付先生心領了。我們會去和工頭說,謝大成是無意的,不會克扣謝大成的工錢。”許純想起了謝大成在施工的時候,手上確實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他們沒有說謊,而且,他們也確實困難。

“真的?”中年婦女喜極而泣,捏了一大把鼻涕甩在一邊,不扣工錢就好,不扣工錢就好。

“真的,也請你和謝大成說一聲,以后要注意不要弄傷自己,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我一定,我一定。”中年婦女凄惶而來,喜極而去。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付明川看著中年婦女離開的背影說道,站在樹下的許純白皙的臉沐浴在陽光下,肌膚恍如透明。

“什么?”

“你還記不記得,一把小鑰匙?”付明川定定的看著許純。

記憶在倒帶,剛剛長成的少年少女,不知憂愁為何物。

一個瘦小的少年脖子上的鑰匙被搶,少女嬌喝一聲,“你們要不要臉?”

然后,滿臉通紅的將鑰匙放在少年的手心。

“你,你?”許純指著面前海拔線突破了一米八的男人,無法將他和當年那個瘦小的少年聯系起來。

付明川摘下眼睛,一雙堅定的眼睛看著許純,嘴角露出笑意,“我,付明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