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婆媳時代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吃一塹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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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芝心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怎么了?”

聲音帶笑,語氣卻不甚耐煩。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幸好顧俢睡的沉,否則吵醒就不好了。”許純憐惜的看著顧俢。

經過一年的朝夕相處,顧俢對林秀芝還是依賴的。

林秀芝今天來,顧俢也很高興。

但要是讓顧俢知道,林秀芝主要的目的是來拿錢的,而不是來看他的。

只怕是,他小小的心靈也要受傷。

幸好,顧俢睡著了!

察覺到許純的話里的意思,林秀芝的臉上的笑容變得難看了起來。

許純是個什么意思嗎?

不過,抱怨也只是在心里抱怨,林秀芝也不敢現在就給許純擺臉子。

畢竟,錢還沒到手呢!

“沒事,我抱的牢。顧俢睡覺又睡的好。一時半會是不會醒的。”

林秀芝卻像是不明白許純的意有所指一般,笑呵呵的回答。

許純點了點頭,臉色卻有些凝重。

等得有些心急的林秀芝此刻看著許純的凝重的表情,心里咯蹬一下。

忙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沒有工作就暫時沒有了經濟來源,手頭上也不過才一萬多塊錢,還要給顧俢交住院費呢!”

許純的聲音有些沉重,似乎是極力壓抑著什么情緒。

林秀芝的臉上的喜色一垮,所以說,許純要辭職做什么啊?

林秀芝心里埋怨,卻還是好聲安慰道,“沒事,到時候找個工資更高的工作,沒幾個月就賺回來了。”

許純在心里嗤笑一聲,這話要是在不知事情始末的和林秀芝的來因的人看來,林秀芝是個極好的婆婆了。

“可問題是,現在沒時間和沒工作啊!”許純才不吃林秀芝畫出來的大餅。

林秀芝白了許純一眼,頓了好一會,才接受現實。

只是口氣卻沒有那么好了!

“那你說說,到底還能給多少了?”林秀芝撇了撇嘴巴,滿不是滋味。

本來屬于自己的紅票子飛走了!她的心情能好嗎?

許純頓了一會,從自己的手機外殼里抽出一張卡,“媽,要不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個月給你兩千家用吧!等到我去上班了,手頭寬裕了,我每個月再多給你三千帶孩子的辛苦費。”

林秀芝在心里默默的盤算了一下,五千一下子變兩千!

這擱誰身上誰受得了啊?

林秀芝重新揚起笑臉,餓狼一般看著許純手里的卡。

“許純啊,你工作這幾個月就沒存下什么錢?”

林秀芝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相信啊!

許純心里蒼涼一笑,難怪媽媽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說,錢是一個女人的底氣。

無論到了什么時候,女人身上都得有一筆防身的錢。

只怪以前的自己太傻,不僅把自己身上的錢花完了

還讓不喜歡透支消費的自己刷了信用卡。

也罷!吃一塹,長一智吧!

許純直起后背,嘴角掛著一股莫名的笑意。

“媽,你看,我生完顧俢去上班的時候,身上是沒有一分錢的,花的錢還是刷了信用卡的。我每個月的工資不過才一萬多,給你五千,顧俢買奶粉最少兩千,再加上我自己花的,哪里還能存的下什么錢啊?”

許純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林秀芝愣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啊!

林秀芝的臉色微有動容,“說的也是。”

許純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擦了一下眼角。

“媽,既然你過來了,我也不好讓你空手回去。這樣吧,醫院大廳里有ATM機,我去取錢。”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許純站起身來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噯,那感情好。你慢點,我也不著急。”林秀芝嘴上那么說,眼睛卻一直緊盯著許純。

許純快步的走出住院部的大樓。

一顆心上躥下跳的,在林秀芝面前賣了個慘,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好。

想起林秀芝的來意和她說的話,許純本來雀躍的一顆心慢慢的平復下來。

媽媽說的對,是該為自己多打算一些。

將錢遞給林秀芝,林秀芝一張暗黃的臉笑的像一朵迎風盛開的小菊花。

快速的接了過去,塞進自己的口袋。

將顧俢往床上一放,“許純啊,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大堆事正等著我去做呢!”

許純點點頭,本來也沒想著要林秀芝留下來照顧。

“行,媽,你慢走,在路上小心些。”

“噯,我知道。”

林秀芝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

至于林秀芝說要把許純的臟衣服回去洗?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許純將顧俢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安靜的注視了一會顧俢的安寧的睡顏。

眼角無意撇到一旁的床頭柜,許純的瞳孔一縮。

看了看安靜睡著顧俢,許純小心的將床頭柜的抽屜拉了出來。

里面的東西被翻的東倒西歪,許純冷笑一聲,將床頭柜“啪”的一聲關上。

往后幾天,林秀芝像是忘記了她嘴里“比自己命還重要”的孫子。

要不是除了顧良偶爾下班早,從家里帶來的幾次飯菜。

許純還以為林秀芝和顧安圖是到外星生活去了。

顧俢的咳嗽一天一天的好了。

到了第六天了,醫生來查房的時候,聽了顧俢的心跳和肺部的情況,直接告訴許純,明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許純急忙收拾好衣服生活用品等等東西。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讓許純甚至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明天的出院對于好動的顧俢來說,不啻于“打開籠門”。

于是顧俢為了表示自己的高興,在許純剛迷迷糊糊睡下不久,就開始抓起癢來。

深埋的鋼針在額頭上留下一條一指長的青色痕跡,像是一條扭動的蚯蚓。

顧俢感覺不舒服,開始抓了起來,越抓越癢,越癢越抓。

固定鋼針的膠布被顧俢抓歪了,鋼針沒有了固定的東西,開始像只沒頭的蒼蠅在顧俢的頭上亂動。

許純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顧俢的在被窩里扭來扭去的。

掙扎著睜開一條縫,只見顧俢的一雙小手止不住的在頭上胡亂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