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

164 來跳舞吧

古代言情

164來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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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洛瓔默然無語的領著細娘回了自己的屋里。屏退了左右,這才拉著細娘在自己身側坐下,一邊幫她拭著淚,一邊說道:“細姨這是怎么的了,你一向乖巧小心,怎么這一而再,再而三的......”

細娘只是哭著不說話,南洛瓔沉默了片刻,終是直接問道:“細姨,你是不是與葉夫人是舊識。”

細娘這才抬起頭,瞧著南洛瓔,好半天才哽著聲音說道:“瓔姐兒,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南洛瓔一把將細娘扳到自己面前,托著她的脖子,逼著她直視著自己,然后凝著她不發一言,只是那樣打量著她,直到細娘有些畏縮的垂下了眸子,南洛瓔這才說道:“什么叫不要問了,你還沒看出來那葉夫人是針對著你的嘛。你什么都不與我說,好好,我直接去問那葉夫人,為什么要針對你好了。”

一邊說著話,南洛瓔已經是松開了手,做勢欲走,若是旁人這般說,細娘只怕不會信,但南洛瓔行事向來說不準,一時間細娘也讓她給唬住了,趕緊扯著南洛瓔的衣袖說道:“瓔姐兒,你不要去問了,這......”

南洛瓔聽出細娘已是松動了,趕緊回過身,凝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便告訴我實情。”

細娘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邊由著南洛瓔為她拭去眼角的余淚,一邊緩緩道來,原來果如南洛瓔所想的那般,細娘卻與葉府有些前緣,只不過,便是細娘在看見葉老爺之前,也不曾想到會是他......

據細娘所述,是件多年前的舊事,那時候她還未入南府為婢,家鄉鬧了天災自己跟著族人逃荒出來,在路過的廟里借宿,便是認識了葉老爺。兩人有過一段情份,正值大比之年,細娘又病了,他便一人來了東京應考,之后細娘病好,來了這里尋訪他,卻是未找到,這才流落到了南府為婢,這里細娘說的極是含糊,不過是一句話便帶過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糾結,卻讓南洛瓔心有些擰的生痛,一個年青的女子,滿懷著期盼來這里尋訪她的情郎,卻是片尋不見,那時候她的心,該是多么的無助,多么的傷懷。

南洛瓔沒有說話,只是瞧著她發呆,很久沒有說話,好半天才挑眉道:“若是如此說來,你便是之前都不知道這人是葉老爺。更不要提見過葉夫人,那葉夫人為何會爭對你。”

細娘皺了皺眉,似也有些想不通,左右嘆了幾聲,只得無奈的說道:“那便只能說是前世的冤,唉。”

南洛瓔總覺得有些說之不通之處,卻在這里聽四喜在外面稟報道:“少夫人,廣陵王爺要見您。”南洛瓔立時雙眉一皺,站起了身,推開門,見四喜正站在門外,一見南洛瓔出來,她便趕緊迎上來施禮,繼續說道:“少夫人,廣陵王爺有命,說想讓少夫人出去獻藝。”

南洛瓔立時雙眸變大了三寸半,獻藝?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南洛瓔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論是琴棋書畫,她沒有一樣能拿的出手的,最能見人的便是書寫,那也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聽到這一句話,南洛瓔想哭的心都有了,只怕這位南小姐的前身,是為詩書皆通,曲藝駁精的大家閨秀,但自己這一個后來者,唯一會的就是彈個兩只老虎,那還得是用電子琴。這一下讓自己獻藝......

那一瞬間,南洛瓔只想就此暈過去,最好在廣陵王爺走之前不再醒來......

四喜看見南洛瓔在那里犯愣,不由在一側有些焦急,必竟讓王爺久候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只是這位少夫人也不敢沖撞,只是又小心翼翼的喚道:“少夫人......”第一聲叫出以后,見南洛瓔依舊一臉淡漠的癡癡看著前方,只得又喚了一聲道:“少夫人。”

南洛瓔這才無奈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她望著四喜說道:“還是回了王爺,說我身子不適......”說到這里南洛瓔看見四喜那一臉的驚詫之情,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知道這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真要是擺在明面上去拒絕,只怕,便是不等王爺動手,葉家的幾位大人便要先砍死自己,口號是,你想死沒關系,不要害了我們葉家。

想到這些,南洛瓔不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這都是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越想越是心煩,只得一邊揉著揉太陽穴一邊望著四喜說道:“王爺如何想到要讓我去獻藝的。”

四喜只得偷眼打量了一下,還這般不慌不忙的南洛瓔,心里不論多少焦燥,臉上還是平和的回道:“聽說是王爺走在水池樓臺之處,嘆了一首落shen賦,便說,早年曾見過小姐在御前獻技,一舞動傾城,絕妙非凡。可惜多年未見,不知道少夫人的技藝是否生疏,很想再看看,葉老爺與老太爺自是不能不允,這便打發了人來請少夫人,少夫人,您看是不是快些,葉老爺身邊的首歌還在外面候著呢。”

跳舞,南洛瓔皺了皺眉,雖也不會,總好過是讓自己彈琴,左右胡亂去舞一下便是,實在不成,也能說是多年未跳,技藝生疏了。南洛瓔心里定了主意,便抬腳準備跟著四喜出去,這時候一直候在院門口的首歌總算是忍耐不住的走了進來,他向南洛瓔施了一禮便不客氣的催促道:“還請裴少夫人盡快動身,王爺與我家老太爺,老爺都在候著你呢。”

正巧這時候細娘走了出來,聽到四喜等人所言,她原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這時候方過去扶著南洛瓔道:“那也得讓瓔姐兒換身衣服再去啊,這樣的繡鞋如何跳的起來。”

南洛瓔心里也想著是能拖一時是一時,何況細娘說的入情入理,便順著說道:“不錯,總得給我些準備的時間方是,多少也讓我換身衣服才不算是怠慢。”

首歌的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施了一個禮便退出去回話了。

細娘這才扶著南洛瓔進了屋里,一邊輕手輕腳的給南洛瓔重新挽了一個歸云髻一邊說道:“瓔姐兒......你是打算用那套衣服。”

南洛瓔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喜已是聽命送首歌出去,四下也無其他的旁人,這才嘆了一聲,對著細娘說道:“細姨,我是一點也不會跳。過去的事,我本就不記得,便是這些技藝,也還給師傅了......”

細娘立時愣住了,好半天才用已是有些嘶啞的嗓子說道:“瓔姐兒,你原就是在御前獻過藝的,劍舞跳的極好......這,現在.....難道你真的什么也不會了嘛?”

南洛瓔扁了扁嘴,無奈的將兩手一攤,示意自己確實無能為力,但看見細娘一臉愁苦的樣子,她只得嘆道:“我已經想過了,不去不成,那便只能胡亂跳一場了,只說是嫁到裴家后,再無練習,技藝早就生疏了。”

細娘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望著南洛瓔,好半天才說道:“廣陵王爺是什么人,他位高權重,又是皇親里輩份極高,你這樣糊弄他,便是怠慢了皇親,他要是真的怒了起來,不要說對你打罵如何,便是罰你去跪個幾個時辰,也足夠讓你受的。”

南洛瓔這才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想那個總是站在樹下,一身清冷的男子,心里也緊張了起來,只是望著細娘有些微怕的說道:“細姨,他不會和我一個小丫頭計較的吧,不會吧。”

“哼,如何不會,你這個腦子現在真的是什么也記不得了......你忘記你以前如何沖撞過王爺嘛?”細娘一臉苦相的望著南洛瓔說道。

而原本就有心里不安的南洛瓔一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炸開了,這位前身真真是沒少給自己添亂......

細娘只得輕嘆著從柜里取出一套粉色與月牙色配的舞衣說道:“我看瓔姐兒已是不記得了,那劍舞是跳不得了,弄不好,會傷著自己,不如就跳段長緞飄帶舞吧。”

南洛瓔看著那讓疊放整齊的長長的飄帶,心里就有些生懼,她雖沒有跳過,也知道這長長的飄帶舞動起來,并不如想像中來的那般容易,弄的不好便會踩在上面,當場出丑,可是一時之間也沒得選擇,只是由著細娘為自己裝扮。

細娘一邊為南洛瓔換上舞衣,一邊提點了幾句過去聽過南洛瓔提及的跳舞需要注意的事項,南洛瓔知道現在也沒時間給自己練習了,只能是仔細聽著,一邊聽著一邊在屋里揮舞了一下那長長的飄帶,感受一下那空靈飄然的氣氛,給自己找找狀況,只是這技藝,原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得來的,那幾下舞的便是連細娘瞧著也搖頭。

見到這般情景,南洛瓔心里更是生慌,這時候卻又聽四喜在外稟著葉老爺又遣人來催了,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只是那邁出門的一瞬間,南洛瓔直覺得自己這像是在走向刑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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