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

178 突然失蹤

正文178突然失蹤

正文178突然失蹤

178突然失蹤

屋里靜默了好一會子,裴彬珩輕輕呻吟了一聲,但很快便止住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們必須得要做些什么,打聽清楚封家真正的意圖,若只是不愿意這門親事,也便算了,要是真的......真的......”說到這里裴彬珩輕咳了幾聲,這才說道:“我們應當要做些什么才是。”

南洛瓔在這樣的處境里,自是無法言語,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但只一剎那間便想起之前四喜說過的話。立時醒悟,要是從前,想要探聽幾句又有何難,可是現在,還能如之前那般想見就能見的嘛?正在南洛瓔的腦子里電閃過這幾個念頭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的墨書稟報道:“少夫人,二少爺,葉夫人來了。”

未免讓人發現,南洛瓔趕緊抬步走了出去,一出門就迎上了正走進來的墨書,南洛瓔趕緊向外走了幾步,迎上了正走進來的葉夫人,葉夫人瞧見南洛瓔抬了抬眉,但很快還是一臉平淡的說道:“現在這樣的時刻,你要懂得瓜田李下,避嫌就讓。”

南洛瓔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便退開了路,讓葉夫人先行了一步,待到葉夫人進了屋,南洛瓔這才抬步跟了進去,一入屋里,便聽見葉夫人正在與長孫書亭客套著說了幾句應景的話,左右來回幾句不過還是問著裴彬珩的傷勢。大約長孫書亭也覺駁是無趣,葉夫人卻并不打算走的樣子,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笑著,長孫書亭又磨蹭了一會兒,終是起身告退,南洛瓔瞧見長孫書亭走了,再瞧著葉夫人那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里一陣陣的發虛,也起身告退回了屋。

南洛瓔在屋里左右思量著,卻也拿不出個主意,可是時間卻還是這樣不急不慢的到了入夜時分。裴彬玢回了屋里就看見她正坐在桌上,一只手下意識的搭在面前的幾案上,手指無規律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聽著那桌面發出悶悶的“啪......啪......”

裴彬玢皺了皺眉,輕聲喚了一句,南洛瓔回過神來,一瞧裴彬玢,南洛瓔立時站了起來,飛快的迎過去,眼里全是熱切,嘴張了張,剛想把今天的事述叨一遍,卻聽裴彬玢已先說道:“今天書亭來過了?”

南洛瓔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裴彬玢已抬步走到椅前坐下,輕嘆了一聲,瞧著他那一臉愁悶的樣子,硬生生將南洛瓔嘴里的話給逼了下去,她瞧了瞧,最終說出口的話只是一句:“你心情不好。”

裴彬玢悶悶的搖了搖頭,又輕嘆了一聲,最終慢慢的說道:“今天封家出事了。”

南洛瓔立時愣了愣,走到裴彬玢的身邊,端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上,這才慢慢的說道:“怎么了?”

“封家敗落了,封家兩兄弟,大老爺也就是封靈玥的父親,還在病中,不能主事,封家的老二,鼠目寸光,這些日子里樹敵太多。”裴彬玢緩緩的說著話,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瞧著南洛瓔道:“今天聽說,封家已是接了廣陵王府的禮聘了,要將封靈玥送進王府里,借此穩定一下局面。”

南洛瓔的雙眸立時睜圓了,好半天才說道:“這怎么行,他們不是與咱們家才議過親嘛,不能今天他們說退就退吧。”

“議是議了,必竟未曾接過我們家的禮金,不過是央了媒,又一起吃了茶,算是大致的訂下,但沒有接過禮金,不算禮成,他們從道義上來說,是不地道,但從道理上,卻也無甚大錯。”裴彬玢說完,又嘆了一聲,這才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已是管不得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對彬珩說,他的心思,唉。”說到最后,千言萬語終是化成一聲長嘆。

瞧著裴彬玢愁眉苦臉的樣子,南洛瓔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了想,心里也分析了一下厲害,知道這事兒,一但涉了皇家的家事里,那怕再也,在這世道上,也不是咱們一般非皇家的人能管的了,心里也只能為那幾個繞進這份愛恨糾結中的男女輕嘆了一聲,雖心里也痛惜封靈玥的命運,但更多的卻還是為了裴彬珩擔心,怕他會有些沖動的又做出些什么來。

裴彬玢瞧見南洛瓔的樣子,伸手拉著坐在了自己身邊,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想這些了,在外面也想的煩了,回家里不說這些,咱們先吃飯。”

南洛瓔輕笑了一下,強自逗趣的說道:“怎么了,只念著家里的飯呢?”

未曾想到,裴彬玢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我白天在外累了一天,想的只是晚上回來和你一起吃頓飯。”

“那你是想著家里的飯呢,還是想著和我一起吃呢?”南洛瓔順著話笑道。

裴彬玢瞧著她,淡淡的笑了笑,卻不如她意的淡淡應了一句:“都有吧。”瞧著南洛瓔有些發嗔的樣子,他又輕笑了一下,伸手在她的鼻尖彈了一下,又催了一句道:“還不去叫人準備上。”

南洛瓔一邊笑著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一邊走出了屋子,只是在她出屋的那一瞬間,笑容已是斂住了,想著那一身粉衣如畫的溫婉女子,將要嫁去給那個有些陰陽怪氣的王爺為妾,不由又想起永遠如春風撫人一般,溫溫爾雅的長孫書亭,還有那個翩翩濁世中卻還留著一份那樣的至誠至性的裴彬珩,心中更為這三人挽了一把無奈的傷懷.......

南洛瓔雖是想著心事,但事卻也是麻利的辦著,很快吩咐了丫環們備好飯菜,請了裴彬玢過來入了席,兩人一起吃罷飯,又說了幾句話,裴彬玢左右思量了一番終是叮囑著南洛瓔暫不要將封靈玥的消息告訴裴彬珩。兩人這般議了幾句,便早早的睡下來,自是夫妻一起去行那周公之禮,正是芙蓉帳里玉生香,情濃緋緋之時,卻聽屋外突然有些吵嚷之聲,突然自屋外傳來墨書目的聲音道:“少爺不好了。”

可以想像的出來,裴彬玢原本正在意動之時,讓人如此一叫嚷,自是有幾分不悅,他一邊擁著南洛瓔一邊應了一句道:“有何不好了?”

“大理寺的一位長官,帶著人來搜府。”南洛瓔也讓驚住了神,裴彬玢這才定了定神,翻身坐了起來,一邊麻利的披著衣服,一邊說道:“搜府,可帶有公文。”

“這......舅老爺正在應付他們呢。”墨書一邊應對著,裴彬玢這時候已披好了褻衣,一把拉開門,一邊將拿起外衣,穿戴著,一邊問道:“你也不看清狀況,為什么就沖了過來。”

“我只聽他們點名要找二少爺問話,所以就趕緊過來報信了。”裴彬玢這一下真給驚的人都站定不動了,也不管那衣服還未穿戴整齊,一把拉住墨書說道:“問什么話。”

南洛瓔聽到這番話,也驚的自帳子里探出了一腦袋,想要聽上一二,正巧讓裴彬玢瞧見,裴彬玢立時說道:“四喜呢,快來給少夫人把衣服穿好,只怕呆會府里要鬧騰會了。”說完就邁步出了門,也將那門先掩上了。

南洛瓔心里還掂著聽到一半的事兒,一瞧臥室的門上帶上了,便自己下地尋上衣服穿戴了起來。

不一會子,便聽門讓人推開了,四喜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少夫人,讓四喜來伺候你更衣吧。”

南洛瓔應了一聲,想也不想的下意識的問道:“四喜外面到是出了什么事兒啊?”

四喜一邊自架子上取了衣服,一邊走到南洛瓔的身側幫她打理著,然后這才緩緩的說道:“我適才呀,聽見舅老爺遣過來報信的人說,好像是老太妃請人算了日子,原本是訂在兩日后將封家小姐迎進王府.......”

“兩日后......”南洛瓔驚呼了一句,不由停了停手里正在扣的盤結說道:“便是側室,也是王府納親,怎么這般急。”

“只怕封家遲遲不肯與我們過禮,便是存了這個心思,只是一直沒得到王府的首肯,這才與咱們家這般磨蹭著,這會子得了太妃的認可,自是怕遲則生變,只急的想將......”四喜到是有條有理的說叨了起來。

南洛瓔卻是不奈的打斷了她的話頭子,不悅的說道:“這番話是誰說的。”

四喜略愣了一瞬間,但很快就淡淡的應道:“婢子說錯話了,婢子也不知道為何這般急,反正便是這般定下的,可是今天夜里的時候,突然從封府傳來消息,那封家小姐不見了。這事自是大了,封家也不敢隱著藏著,因為今天白天已接過王府的聘禮,便是趕緊稟報給了大理寺。”

南洛瓔哦了一聲,表面看起來平平淡淡,其實心里早就是上下翻滾,封靈玥失蹤了,她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能干出什么事來,她又是怎么跑出家們的,還是遇上什么意外了,想著想著,那眉頭就不由鎖緊了.......

正這會子功夫,四喜一面將最后一件外面披在南洛瓔的身上,一邊繼續說道:“只是不清楚,這封家小姐失蹤了,為什么到咱們家里來搜人。”

只這一句話,立時將南洛瓔失了神給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