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

180 靈玥入監

正文180靈玥入監

正文180靈玥入監

180靈玥入監

第二天一早裴彬玢依舊出去辦差,南洛瓔原本因為四喜與細娘一夜不歸,心里念叨著,但不想再給裴彬玢添堵,只是私下里吩咐著墨書找人去尋了尋,但早上起來的時候,已見四喜與細娘都在一側候著,這事心里也就放下了,裴彬玢走了以后,南洛瓔又是拉著細娘問了幾句,她只推說是心里事重,就在屋里繡繡花不愿意出來,南洛瓔想著她多在屋里呆著,少與葉夫人等人接觸也是一件美事,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說讓她安生歇著。

打發細娘去歇下了,南洛瓔本想去瞧瞧裴彬珩,想起之前葉夫人那一句免人閑話,心里的念頭也就淡了,吩叮囑著四喜取了些書卷,便在屋里翻看著,聊勝于無的打發著時間。

天色漸暮,裴彬玢居然比平日里早些歸來,南洛瓔瞧他一臉倦色,趕緊迎了上去,裴彬玢一瞧南洛瓔便輕嘆了一聲,進了屋里,接過四喜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就這一會功夫,裴彬玢突然冷不丁的說道:“封家小姐讓捉回去了。”

南洛瓔愣了一愣,卻聽裴彬玢繼續說道:“唉,只怕便是王爺不追究,她也是進不得王府了。”南洛瓔的雙眸睜了睜,突然覺得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靈玥會不會有事?”

裴彬玢瞧了一眼南洛瓔,終是輕嘆了一聲,沒有回應。

只是這一聲嘆息,原就比回應更讓人心里沒底。

南洛瓔不由扯了扯裴彬玢的衣袖,又問了一句道:“到是怎么了?”

“唉,她已讓大理寺收監了。”裴彬玢停了停,側了側首,裴彬玢一邊放下拭手的帕子,又瞅了一側的四喜一眼,四喜趕緊將裴彬玢用過的帕子收好,收拾著便退了下去。

裴彬玢方好似又想起什么般的繼續說道:“這事兒,往小了說,不算什么,可是,偏生讓她沾上了是皇親,廣陵王爺又是當朝權重,自是難往小了說,所以大理寺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要問個明白,偏生封家的小姐,咬死是自己出走,唉,真真是無奈。”

南洛瓔聽到這里,不由皺了皺眉頭,輕嘆了一聲說道:“她一個閨閣女子,能走到那里去,怎么可能無故出走。”

“也便是這般說的,所以大理寺也不信這般,原是以為是誰綁了拐了她出走,這一下卻又找不到一個著落,那里肯收手。”裴彬玢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南洛瓔輕嘆了一聲,裴彬玢一邊拍了拍她的肩頭,一邊又說道:“這事兒,不要再家里提起了,免得讓彬珩知道,他又心亂了。”南洛瓔點了點頭,知道這樣的事兒太敏感,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一夜無話而過,第二日里,也不曾再生出什么事端,生活好像突然間的平靜了下來,這樣的平靜卻讓南洛瓔覺得格外的壓仰,好像有些不能適應這樣安靜寧淡的生活,似乎這一切的平靜都是那般的不真切。

南洛瓔心里有一陣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果不其然,第三日里裴彬玢夜里一個人夜歸,葉老爺卻留在了朝堂里議事,裴彬玢黑著臉回了屋里,瞧見南洛瓔以后,喝退了左右,這才與南洛瓔說道:“只怕,封靈玥......活不過幾日里了。”

南洛瓔立時愣住了,心里暗道,左右不過是抗婚之事,難不成還要死?

裴彬玢嘆了一口氣,好一會子才說道:“他們互相亂指,廣陵王爺不奈得這般煩心,便只批了一個讓大理寺速審速決。”南洛瓔有些不解的回道:“那速審完了,不是應該放了封靈玥嘛?”

“你懂得什么,他們現在審的是誰拐了封家的小姐,她是一般的情況嘛,她是太妃為王爺聘的側室,這皇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沾了一個皇家的親,她能這般說一句不嫁便出走抗婚嘛?天家的威嚴何在?若是有人指使或是拐騙,還可以說她是年幼無知,從輕放落,但現在,既然沒有,她......”

南洛瓔想到那樣一個溫婉如水般的女子,心里一陣酸痛,難道這樣一個女子,便要損在這樣的制度下了嘛,不由有些犯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不過是失蹤了一夜,當得什么大事嘛?”

“若是平時,自是不當得,可是她三日后就要嫁入王府,王府里的教習都在封家去了,一到封家卻是尋不著她,怎么不當得是個大事,唉,怪只怪.......”裴彬玢說到這里,有些說不下去了,想來對于這樣一個女子將逝,他的心里也駁不是滋味。

裴彬玢停了停,終是緩緩說道:“有了王爺這一句,速審速決,自是絕路......”

南洛瓔越發心里難受,一時間反是說不出話來。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子,好半天,南洛瓔方堅難的說道:“那你去打聽打聽,是不是真的會.......”

“等舅舅回來不就知道了,唉。”裴彬玢說到這里,又搖了搖頭,一抬眼,瞧見南洛瓔一臉不忍的樣子,只得又說道:“這事兒,咱們誰也過問不得,只能......要不我領你去大理寺監,讓你去瞧瞧她吧。”

南洛瓔隱隱感覺到這一句話里,似有讓自己見她最后一面的意思,心里一酸,淚就有些忍不住的在眼里打轉,但還是強收了淚,點了點頭,想了想,卻又問道:“這樣,會不會給咱家添麻煩。”

裴彬玢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小事,又什么好麻煩的,只是女監,我是不方便進的,讓你去瞧瞧,卻也當不得什么事。”南洛瓔這才點頭應了,輕輕說道:“終是一場相識......”后面一句話到了嘴邊,卻是說不出來了,只覺得駁是不吉。

裴彬玢聽了她的話,只是一聲輕嘆,走出了院子,吩咐墨書去做了準備,瞧著外面的天,陰陰的,原是要進夏的天了,本該是越發熱了才是,最近卻不知道是怎生的,天天陰陰悶悶,卻又下不出雨,露不出陽,只是讓人越發生悶,聽見院子里的蟬子,啞啞的叫著,裴彬玢只覺得心里越發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