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漱寒有強迫癥
《》第777章漱寒有強迫癥
風倚鸞等幾人聽了霜夜的轉述,一時間都沒有說什么,卻又再次互相看起來。
風倚鸞看看塵三斗,又看看舅舅曜徵;冽蕊也是先看看曜徵,又看看塵三斗;攬芷則是盯著曜徵看;而塵三斗和曜徵則在對視。
結果看得霜夜也懵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憋了半響才問:“臣所說得可有何不妥?”
攬芷柔聲對霜夜說:“霜夜大人,這和你沒關系。”隨后她繼續盯著哥哥曜徵:“你說你當年都在瞎折騰什么?一想起你干的那些事情我就來氣。”
曜徵只好皺著眉頭,轉頭對霜夜冷聲道:“以后莫要再提起那人。”
若在從前,霜夜肯定會立即遵從圣帝曜徵之意,但此時,他卻不怕死似的輕聲問:“那臣該以何代稱她呢,有些事情若不得不奏、繞不過去的時候怎么辦?”
曜徵:“……”
你們一個個的都學會和本尊頂嘴了是不是?!
于是曜徵又看向風倚鸞,似乎是在說:若不是你給他們撐腰,他們敢這樣嗎?
風倚鸞心中就納悶了,關自己何事呢?她也頂撞道:“舅舅你小心眼,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不提,她就能被繞過去的。其實你主要是為了冽蕊前輩吧,畢竟前長使要謀害的是冽蕊前輩,對不對?”
曜徵說:“鸞兒你只說對了一半,另外一半原因是,本尊無法容忍背叛。”
冽蕊開口淡淡地說道:“你已經讓我親手把她處死了,此事就算一筆勾銷了吧,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的恨意中,殺一人滅一仇,就此翻過不再掛心,若是總把每一個殺過的人都記在心里,還如何繼續修煉?”
曜徵的神色頓時溫和下來,眉頭也舒展開了,說:“你這話很有哲理,那以后對青扇就直呼其名吧,她配不上本尊的長使之位。”
眾人同時覺得,還是冽蕊說話最管用啊。
風倚鸞卻問:“冽蕊前輩,您已經將青扇殺了?是在什么時候?”
冽蕊說:“就是在你們進入桐木閣閉關的時候。可惜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也是無趣的很。一個人若沒有了記憶,其實也就等于已經死了一大半了,我殺掉的只是一個軀體而已。”
曜徵立即說:“我當時不應該急著抹除她的記憶。”
冽蕊說:“算了,過往不追,殺人的目的是為了除掉對手和威脅,并不一定非得從殺人的過程中尋求出快意來。”她微微一笑,風倚鸞忽然覺得,如今的冽蕊前輩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溫柔與嫵媚,戾氣也少了幾分,只聽冽蕊換了語氣對曜徵說:
“對了,剛才霜夜大人不是在向你和鸞兒稟報漱寒的事情么,怎么忽然就跑偏了話題,開始談論青扇了?我此時倒是很好奇,很想知道三斗的師弟漱寒在那幾年究竟經歷了什么,最后為何會失蹤呢?”
曜徵用手指向風倚鸞:“是鸞兒把話題帶偏的。”
風倚鸞迷糊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啊?剛才究竟是誰把話題扯偏的,誰心里沒數嗎?
這時,楫離也獨自來到了憶蕊閣,早上他一直坐在丹房內發呆,直到方才風倚鸞命人到處去找他,他才也趕了過來。
又過了不多時,墨平意也回來了,身邊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風長季,另一個便是漱寒。風長季剛才一直都和戰王仙尊他們在一起,此時便跟著墨平意以及漱寒過來了。
只見漱寒從頭到腳都收拾得利落整齊,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全身上下也穿戴得細致,纖塵不染,身上還佩戴著幾件造型很特殊的飾物,而且全都是左右對稱式的佩戴著。
一眼看過去,就能感覺到此人心細如發,一絲不茍,而且做事一定十分細致認真。
塵三斗看到漱寒現身,在原地呆愣了片刻,隨后回過神來,大步流星般的飛走過去,雙手按在漱寒的肩頭上,激動的大聲道:“漱寒,果然是你,你還活著啊!”
漱寒卻沒有塵三斗那般激動,相反的顯得很平和,開口第一句卻是:“器靈功法?你竟真能打破我留下的封印?”
塵三斗哈哈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事說來話長了,來來,我們且坐下來慢慢敘舊,我也有很多話想問你呢。”
霜夜這時完全懵了,要早知道這樣的話那剛才還讓自己去查個什么勁,直接把人找來不就得了么?
不過在這之前,墨平意也并不知道漱寒還活著,之后霜夜和墨平意一來一往,各自帶回消息的同時,卻正好互相沒見著。
其他人倒是把兩頭的消息都了解到了,此時也都很好奇,很想知道漱寒當年究竟是怎么失蹤的,又是為何會瞞著當年的靈淵宗的所有人,悄悄渡劫飛升到了仙界,而且沒有歸附靈淵宗在仙界的那些師門前輩,反而做了一名散仙。
楫離先站起身,對漱寒深施一禮:“漱寒師祖,弟子見過師祖。”
漱寒納悶道:“這是?”
塵三斗說:“這位啊,名叫楫離,是靈淵宗的小輩,也是他和鸞兒把我從現在的掌門手中帶出來的,癡迷于藥道,行事作派一點兒都不像靈淵宗的人。”
漱寒點頭道:“靈淵宗乃是劍修,并無人精于丹藥之道。”
楫離說:“我自修自悟的。”
漱寒聽到此言便說:“那你也是難得之才,何不退出靈淵宗,自立門戶做一個散仙?”
“?”楫離呆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位前代的師祖竟一開口就勸自己退出宗門,他說:“額,近日我也已有此意,只是還沒能抽空回去與師尊商量此事,至少得師尊首肯,愿意放我離開師門才行。”
漱寒不以為然道:“何須商量,不歸便罷了,誰還能有本事抓你回去不成?”
楫離又愣了一下,說:“不行,師尊待我有恩,無論如何我都得回去和師尊說一聲。”
漱寒搖搖頭,沒有再勸楫離,反而站在塵三斗剛才坐過的地方,望著座位和地板上被重劍戳出來的豁口看了片刻,隨后,伸出手開始施術修補豁口。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全都茫然了,都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漱寒,覺得這似乎也是個行止怪癖之人啊。
塵三斗拉住漱寒,說:“你怎么一來就修補上了?能不能先坐下說話?你且先說說,你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我的元神往這屯云劍中這么一封印,然后你就悄沒聲息的不見人了?你可知道,這一千年我如何擔心你牽掛你,還有,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劍里多么枯寂無聊?”
漱寒頭也不抬地說:“誰讓你入魔的?我把你封入屯云劍內,也是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