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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歸閑靜他們下樓,先是吃早飯,吃飯誰也不說話。
平時愛喳喳的衛五姑太太,男的那邊愛喳喳的梁四老爺都沉默了。
經過那天的事之后,大伙坐在一起都不自然。
吃完飯之后回到客廳坐下,歸閑靜看到一個臺面上放了好幾個帷帽,這時見雷老三走過去,拿了一個帷帽第一個先遞給歸閑靜,說道:“嫂子,以后出門帶上這個。”
然后又拿了一個遞給衛五姑太太,笑容里帶著討好,“老五妹妹,這個是你的。”
衛五姑太太想噴他,但又忍住,拉著臉接過帷帽使勁往頭上一扣,那帷帽上的面紗很長,遮蓋住上半身。
雷老三又給了謝如哥、葛小姐和門香芹。
都不知道他從哪買了這些。
雷老三說道:“我聽薛老爺說洋鬼子看到咱們大燕國來的人,會瞎起哄,有的還吹口哨。”
梁四老爺說道:“對,他們沒臉沒皮有的還男女……”
說完了趕緊閉嘴,偷著看謝如哥。
歸閑靜都想踹他兩腳,沒事老偷看人家干啥?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來謝如哥就不自在,他還凈搞這一出。
雷老三說道:“洋鬼子的風俗和咱們不一樣,他們哪里知道禮儀廉恥?一會出去你們就看到了。一定記住,千萬別單獨走開,要是落了單,真被洋鬼子擄走,往船上一藏,直接運走賣了。他們才不管國公府的還是什么侯府,就是公主也敢在大街上抓人。”
然后他看向謝如哥說道:“謝妹妹來過這里,你說一下,不是我嚇唬他們。”
他想的是謝如哥跑海船對這里更了解。
謝如哥這才說到:“我聽說很多年前有個海商的女兒帶著丫鬟偷上船,在這逛街不見蹤影。”
說完,她又說了一句:“這里不是在崖州,可以仗著家世為所欲為的地方。”
雷老三剛想說話,聽她后面說那個話,看了她一眼,門意遠皺下眉頭,梁四老爺站起來緊跟站起身走出去的雷老三。
歸閑靜沒什么表情,帶上帷帽起身。
葛春蘭和香芹聽了之后嚇壞了,葛春蘭心想,別說在這里,就是在大燕國的地盤,她要是被擄走,爹娘難道還能大張旗鼓尋找?
香芹想就算她會掄大錘也打不過那些紅毛怪。
歸閑靜讓葛春蘭和香芹留在家里,不用跟著去碼頭,安全重要。
衛五姑太太讓梅姑三個留下來,沒想到謝如哥說她也不去了。
男的都不往這看,歸閑靜沒轉頭,因為謝如哥是對著衛五姑太太說的。
衛五姑太太聽了謝如哥的話也有點不舒服,這里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有“勢”的人,如果沒有發生船上的事,或許謝如哥是提醒大家,但是她現在那樣說,特指什么?
真要仗勢欺人,看不起她,一開始會讓她和大家平起平坐嗎?
走出大門,薛老爺在門口等著,所有人神色都不好,薛老爺不知為何。
到了碼頭,有個漢人和兩個洋人迎上來。
薛老爺介紹漢人是福州府人士,是洋商的翻譯,懂洋文。
那兩個洋人一直看歸閑靜和衛五姑太太,雷老三和門意遠擋在她們面前。
薛老爺也不介紹女眷,免得洋人做出出格舉止把人嚇壞了。
雷老三船上的貨都有價格對比,看了后很快成交。
歸閑靜船上的貨,是門泰際介紹,他打開精油樣品,挨個解說,當場把熏香碟用上,還有吊墜上的小陶罐和木質瓶裝里加上精油。
兩個洋人全被吸引,兩人互相看看,眼里是驚喜。
歸閑靜知道精油最早是國外貴族實用,他們不洗澡不洗頭,就靠香水精油噴噴來掩蓋體味。
問到價格,門泰際報了個價格,是事先母親給他說的。
聽到這個價格衛五姑太太倒吸一口冷氣,男的不知精油價格,她知道在京城賣多少,門泰際報的價格是在京城的五倍。
她看向那個翻譯,翻譯又給洋人嘰里咕嚕一番,洋人點頭了。
竟然點頭了。
衛五姑太太心里咚咚咚的跳,她再算如果一整船都裝精油,會賣多少。
歸閑靜讓兒子報的價格,她想的是要是還價再往下降點,沒想到成交了。
其他貨物有類似差不多的貨物價格對比,沒什么難。
因為大燕國禁海,洋人沒法進入大燕國經商,只能在呂宋島和私自來的海商交易,來的都是膽大有門路的人,這樣一來,貨到這都有人要。
沒有波瀾的一上午就完成了成交,雷老三讓歸閑靜和衛五姑太太先回去,后期交貨收銀子他們負責,薛老爺派人送她們回去,雷老三不放心又跟著送到宅子才返回去。
進了屋,衛五姑太太興奮道:“你怎么會報那個價格?好家伙,嚇我一跳。”
歸閑靜說道:“你只看價格,有沒有想過我們如此順利是因為跟著雷老三,他認識的人全安排了。”
“這個我知道,我想回頭要給他一些費用,總不能讓他掏銀子為我們打點。”
“這個是一方面,你想下,一趟賺錢,如果十趟有三趟跑空,不僅搭上一艘船,還有人命,那么十趟跑下來能保平就算不錯。”
衛五姑太太說道:“這個我最知道,海上有海盜,要給過海錢。在陸地還有買路錢哪,哪個南北行商的不交過路錢?各行有各業,別說我從不打著平南將軍府的名號,全靠認識的朋友幫忙,那也得交錢,不然土匪沒飯吃還不是禍禍百姓?”
歸閑靜說道:“海商利潤不大沒人冒著生命危險做這個,船員不是下人,薪水要高,人家也是拿命來賺錢,咱們這一趟是謝家的人,以后就要自己找人了。”
提起謝家,衛五姑太太收起笑容,道:“歸姐姐,今天謝大娘說的話你也別生氣……”
歸閑靜直接打斷她的話,以往她很少如此。
她知道衛五姑太太同情謝如哥,兩人都是寡婦身份。
“我沒生氣,這事要說也是我考慮不周,我把她當朋友所以才讓她和我們一起吃喝。我應該問問她的意思,她如果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她。我從來沒有仗勢欺人,特別是對她。”
歸閑靜這會沒法說她懷疑謝如哥是她表妹,因為有這種猜測,所以她更加不會把她當普通的海商。
就算是普通的海商,是謝家過來的,謝家對她如此幫忙,她也不會因為謝如哥是生意人就瞧不起。
雖然她在這里是平民眼里的貴人,但她上輩子是草根,是平民中的螻蟻,更加有平民的努力和悲哀。
她怎么會瞧不起謝如哥?
她上輩子還不如謝如哥。
謝如哥說那話她明白是針對她,因為那會她以勢壓人了,她只是想不讓她自盡。
而謝如哥想到別處,她也理解。
因為上輩子的她也會因為老板的一些話心里不服。
只不過她不敢當面說一句,因為她需要老板發的工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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