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悄悄離開的她下
她是殺人犯。
那種情況下,她既不是正當防衛,也不是緊急避險。
她是偷偷藏在洛院長準備的手術用品的箱子里,偷偷混進手術室,直接沖出來殺了袁藝珍的。
殺袁藝珍的那一刻,她連猶豫也沒有。
她就是個殺人犯。
未來將面臨的,一定會是牢獄之災,很有可能還會因此被判死刑。
女兒殺死親生母親,即使有再多的不得已,再多的難處,法律也不會網開一面的吧。
但云舒不后悔。
因為她知道,只有袁藝珍死了,才能讓姐姐徹底擺脫這個惡魔。
現在姐姐喬蕎相安無事,還有那么疼愛她的老公,朋友,親人,她覺得無比欣慰。
一住s://
打完電話,她準備去派出所。
但出派出所之前,她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解決郝劍。
這個男人,聯合著她的母親,毀掉了她對人類的所有信任。
她不會讓他那么好過,不會讓他真的拿走袁藝珍的錢,逃到國外過舒服日子。
他把郝劍的照片,身份證一并發給了警方,并舉報他曾經和袁藝珍做的那些犯法的事情。
做完這些,還不算完。
因為長期跟在袁藝珍的身邊,她掌握了袁藝珍大量犯罪犯法的證據。
包括袁藝珍身后強大的保護傘。
她決定站出來,指證那些為官不正的人。
她手上有袁藝珍很多污穢照片,只要她站出來,京城很有可能會有一場大地震。
喬蕎還是說服不過商陸。
商陸非要讓她再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好啦,好啦,我聽你的話,乖乖去做檢查好不好。”
喬蕎的手被商陸緊緊扣在掌心里,她笑了笑,轉頭尋找云舒的身影。
四下一望,卻見云舒不見了。
“云舒呢?”
李宴也四處望了望,并未見云舒的身影,“剛剛還在這里。”
喬蕎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會不會去自首了?”
眾人詢問。
宋薇:“喬蕎,云舒是誰?”
“是啊,嫂子,怎么沒聽你說起過?”晚舟也問。
喬蕎來來及回答他們。
云舒的存在,商陸和她誰也沒有說,只有李宴知道。
包括袁藝珍想要她心臟的事情,她也沒有告訴大家,就是不想讓大家擔心。
“回頭慢慢跟你們解釋。”喬蕎有些著急,“李宴,你快幫我去找找我妹妹云舒。袁藝珍是她殺的,我有些擔心她。”
商陸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擔心,我現在就讓洛律師去處理這件事情。有洛律師在,盡量給她做無罪辯護。”
洛律師的能力喬蕎是知道的。
但她還是擔憂云舒。
李宴安慰她,“我現在就去找你,你放心,快去做檢查吧,不然你們家商陸得擔心死你。”
喬蕎想到自己被云舒救之前,被麻醉師注射了少量的麻醉劑,怕對胎兒有影響。
她只好懷揣著對云舒的擔心,配合商陸去做了檢查。
第二次產檢做完后,完全如喬蕎所料。
她雖然摔倒了,意外流了些血,但是胎兒沒有什么影響。
血了止住了。
唯一擔心的,便是少量的麻醉劑注入到體內,怕會影響到胎兒。
醫生說:“麻醉劑是會對胎兒的大腦和心臟都造成影響的,很有可能會造成胎兒畸形或者發育不全。但這種情況不是絕對的,好壞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最保險的就是現在打掉這個孩子,意外。畢竟如果胎兒真的發育不全或者生長畸形,生下來也是受罪。商先生,商太太,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喬蕎和商陸的心情,都因此沉重了起來。
她沒辦法馬上做決定。
回去的路上,商陸緊握著喬蕎的手,“喬兒,要不這一胎我們就……”
“老公,我想清楚了。”喬蕎說,“萬一三寶沒什么事,能夠平平安安的出生呢。如果我們現在選擇放棄他,等于是扼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孩子千挑萬選成為我們的寶寶,我們不能這樣輕易放棄他。”
看著一臉沉重的商陸,喬蕎輕聲問,“老公,你說呢?”
商陸心知喬蕎的心境。
她四歲起便被父母拋棄。
所以當她成為母親時,她想成為最好的母親,想給孩子們最濃的親情和母愛。
這些,商陸都清楚。
唯有支持她,才能讓她寬慰。
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溫柔道,“我聽你的。之后我們定期做產檢。”
“謝謝老公這么理解我。”喬蕎的眼中有了淚花。
回去以后,大家都不敢打擾喬蕎。
第二天,何啟東實在是忍不住,來到了漢京九榕臺。
何啟東先是看到在一樓鍛煉的商陸。
雖然他現在坐在輪椅里,腿是廢的,但是他從未間斷過身體鍛煉。
一對十五斤的啞鈴握在他的手上,他可以一口氣舉兩百下。
此時,他已經滿頭大汗。
“身體不錯。”何啟東停在他的面前。
他這才緩緩放下啞鈴,旁邊的光頭李潮樹趕緊上前接住,“三爺,你和何先生慢慢聊,我先把這些健身器材放回健身房。”
“嗯。”商陸點了點頭,又順著何啟東說話的方向,抬了抬頭,“你是因為喬蕎的事情,過來罵我?”
不等何啟東回答,他又說,“我確實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是我的錯,你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吧。”
何啟東其實蠻心疼商陸的。
罵他,也不忍心。
他嘆了一口氣,“確實很想罵你。但不是因為你把喬蕎差點弄丟,而是發生了袁藝珍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訴秦森和柯以楠他們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我也不告訴。作為喬蕎的大哥,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他也能有些防范。
“你不知道人多力量大嗎?”何啟東想想都后怕。
這時,喬蕎走到花園里。
上次摔了一跤,現在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翼翼,“阿東來啦,你是不是專門過來看我的,我現在好好的,別擔心了。”
“還好意思知道我擔心你。”何啟東輕輕瞪了她一眼,“你有沒有當我是大哥?這么大的事,你和商陸什么都不告訴我,還好是沒事。要是有事……”
何啟東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