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見狀,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小木錘子也不受控制地掉到了地上。
她趕忙撿起來,端端正正地跪好,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會吧……娘娘,您可別嚇奴婢,太子妃怎么可能會是妖怪?”
皇后瞟了她一眼,拿著帕子點了點唇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看你這膽小的樣子,跟在本宮身邊這么多年了,什么事兒沒見過,就算太子妃真的是妖怪,你有必要這么害怕嗎?!”
紅衣被訓得滿臉通紅,她趕忙說道:“娘娘說的是……娘娘說的是……是奴婢糊涂了……娘娘鳳儀天成,不管是人是鬼,都得向娘娘跪拜,什么都不用害怕!”
這邊,皇后又躺回了榻中,幽幽地說道:“其實吧,太子妃要真的是妖怪,也挺好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啊?!”紅衣滿臉疑惑,“為什么呀?娘娘難道不覺得很可怕嗎?”
皇后見狀,立刻伸手戳了一下紅衣的腦門子,啐道:“你這丫頭,腦子怎么不轉?太子妃要真的是妖怪,還能繼續在東宮當太子妃嗎?!”
紅衣這才反應過來,不禁喜笑顏開:
“對啊,如果太子妃真的是妖怪,那么,她不僅當不成太子妃,還會被立即處死,云家也會跟著遭殃,娘娘真是英明……奴婢剛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皇后滿意地笑了,她道:“現在,你終于開竅了……”
話鋒一轉,皇后又蹙起眉頭,道,
“可是……我們怎么證明太子妃是妖怪呢?萬一,她這次只是僥幸沒有被皇上傳染呢?我們無憑無據的,也無法讓皇上相信呀!”
紅衣聞言,也跟著皺眉,她想了想,說道:
“奴婢聽說,妖怪都怕黑狗血,不如奴婢著人去弄些黑狗血來試一試?”
皇后聞言,立刻用帕子掩住雙唇,啐道:“虧你想的出來,你把黑狗血弄來了,難道還能當著皇上的面,潑太子妃身上不成?真是晦氣……本宮隨便想一想,都要吐了!”
“那怎么辦呀?”
皇后嘆了口氣,沉吟片刻,說道:“紅衣,你有沒有覺得這太子妃……還有什么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紅衣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后答道:“娘娘突然這么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皇后挑眉:“什么事情?”
紅衣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一邊給皇后捶腿,一邊說道:
“太子妃剛剛嫁進宮的時候,咱們派到東宮去盯梢的宮人回來稟報,說有一日,聽到那個花側妃,在自己的寢殿里發牢騷,原來她在出嫁前,悄悄給太子妃下過酒暈粉,根本沒起作用,太子妃的臉上壓根就沒有生過瘡,這可真是怪事兒!”
皇后聞言,眼睛一亮:“這事兒,本宮想起來了……當初,本宮還利用酒暈粉,挑撥過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后來被太子妃化解了,怎么?花側妃還在自己的寢殿親口說過,她給太子妃下的毒沒有起作用?!”
這邊,紅衣無比肯定地答道:“是的,娘娘,您說這事是不是見鬼了?”
皇后瞟了紅衣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
“那個花側妃,就是個花架子,能成什么事兒?天曉得她當時去給太子妃下毒的時候,到底成功了沒有?!萬一是她自己笨,毒藥根本就沒有灑到太子妃臉上呢?這件事情,不能拿來作數!”
皇后這么說,紅衣聞言,很是尷尬,她只好閉緊嘴巴,不說話。
就在這時,皇后伸手推了推紅衣,對她說道:
云簫見狀,不禁微微皺眉,她道:
這天,云簫正在書房里看書,外面忽然傳來千月與千韻爭辯的聲音,云簫心中不禁納悶,這兩個丫頭從小就伺候自己,感情一直很好,怎么突然就吵起來了?
“這件事情,太子妃太狡猾了,本宮要仔細想想,紅衣,你去給本宮弄些橘子來!”
于是,她便將這兩個丫頭都叫了進來,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在外面為什么事情爭吵?”
“還說了什么?”
云簫聞言,眉心一跳,她問道:“他們都說了什么?”
千月還是不想說,她伸手推了推千韻,示意由她來說。
千韻無奈,只好說道:“娘娘,其實……并不是我們兩個人在爭吵,而是花側妃那邊的人,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奴婢與千月都聽不下去了,奴婢本來想過去與他們理論的,可是,千月不讓奴婢過去……”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現在這里,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你們兩個人,從小陪著我一起長大,是所有宮人中,關系與我最親近的,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對我說的?!快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千月與千韻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扭扭捏捏地,半天不說話。
千韻回答道:“他們……他們說……娘娘在承乾殿的內殿,服侍皇上喝藥好幾天了,為什么那些宮人都被皇上傳染了,而娘娘卻什么事情都沒有?而且,曾經在承乾殿內殿伺候的宮人,也來這里說閑話,他們說自己親眼看見娘娘接觸皇上用過的藥碗和勺子,其他這么做的宮人全都被皇上傳染,娘娘卻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還說……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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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她一心撲在救治皇上這件事情上,雖然立了大功,送走了玉妃,讓夏天睿歡喜,但是,她卻忽略了周圍還有很多的人,嫉妒她同時擁有皇上與太子的寵愛。
千韻哭喪著一張臉,小聲說道:“他們還說,娘娘沒事是因為娘娘是妖怪……”
云簫聞言,像是驟然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楞在座位上,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云簫繼續追問道,“千韻,你別害怕,你盡管說出來,本宮不會責罰你的!”
然而,這就是人心最本來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