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簫聞言,眉心重重一跳。
她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定定地望著千韻,問道:“這件事情,皇上知道嗎?”
千韻一臉不屑地說道:“她哪里敢讓皇上知道?一直都是悄悄地去,奴婢也是最近這幾天才發現的!”
云簫聞言,算是松了口氣。
她道:“她還不算是完全失了分寸,知道皇上不喜歡與太后走得太近之人!這件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千韻又道:“那咱們要不要去皇上面前告上一狀?畢竟她勾結太后是事實。”
云簫搖了搖頭,嘆道:“還是算了吧,先皇才剛去,還沒有滿一個月,前朝諸多事務,需要皇上去處理,皇上已經夠煩心的了,后宮這些事情,皇上原本就已經交給本宮來處理,本宮沒有看好花側妃,已經是失職,又有什么臉面去告這一狀?太后……”№Ⅰ№Ⅰ
說到這里,云簫忽然陰惻惻地一笑,
“太后不喜歡本宮,處處提防著本宮,可是,她又舍不得后宮的大權,若是皇上的后宮,也能夠掌握在她的手中,將會更加有利于高丞相在前朝,與皇上抗衡。如今,高家并沒有適齡的女子,可以送進后宮,在皇上已有的后妃中,挑選一人,作為她掌控后宮的棋子,是最佳的選擇!她不會挑本宮,那就只能挑花側妃,剛好,花側妃看起來,不是很精明,可以當她的傀儡……”
千韻聞言,立刻啐道:“花側妃不是不精明,她是蠢!實實在在的蠢!皇上的后宮,自然是皇上說了算,太后又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皇上的后宮憑什么要聽她的?高家人狼子野心,占著左丞相與太后之位還不滿足,恨不得把這全天下的權力都收入囊中,皇上豈能容他?!”№Ⅰ№Ⅰ
千月亦道:“娘娘不必憂心,花側妃這些小動作,根本就改變不了什么,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后位肯定是娘娘的!不管怎么說,皇上可沒叫花側妃打理先皇喪事!”
云簫又嘆了口氣,道:“行了,別說他們了……既然現在,已經發現了花側妃有這樣的行為,那么,你們就派底下的人盯緊花側妃,就說是本宮的命令,除了參加先皇喪事之外,不允許她這段時間私自踏出東宮,免得壞了皇上大計!”
“是!”千月與千韻齊齊答了聲。
“本宮累了,就不在這里耗著了,你們服侍本宮就寢吧……”
花側妃到底沉不住氣,不過才三天,也就是先皇喪事剛滿月的時候,她便氣哼哼地來到了云簫的寢殿。№Ⅰ№Ⅰ
云簫伸手揮退殿中站著的宮人,只留下了千韻與千月,然后,對花傾若道:
“花側妃,今日難得清閑一天,你怎么不好好地在自己的寢殿內休息?來本宮這里做什么?”
花傾若道:“太子妃,你現在還僅僅只是太子妃,皇上還沒有下旨冊封你,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一些?!你搞清楚,皇上只是讓你主持先皇喪事的相關事宜,如今,先皇喪期已滿一月,你的權力,也就跟著消失了,你的人還有什么權力阻止我出東宮?”
云簫知道她會因為這件事來鬧,她不急不緩地問道:“你要出東宮去哪里?”
“我愛去哪里,就去哪里,難道我在這宮里行走,還要向你匯報一下不成?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這后宮之主了?!”№Ⅰ№Ⅰ
云簫依舊波瀾不驚:“本宮現在,并沒有說自己是這后宮之主,不過聽你這口氣,似乎已經知道誰是后宮之主了,你覺得……在皇上的圣旨沒有頒下來之前,誰是這后宮之主?”
“你……”花傾若聞言,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云簫鏗鏘有力地反問道:“是高太后嗎?”
花傾若聞言,面如死灰。
云簫將她的臉色變化盡收眼底,她十分威嚴地說道:
“花側妃,不要以為你在底下做的這些小動作,本宮一概不知,皇上與高太后之間,是什么關系,你心里清楚,現在,皇上才剛剛登基,前朝的局勢尚未安定下來,你頻繁出入壽安宮,與高家人相勾連,傳到皇上的耳朵里,你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嗎?”№Ⅰ№Ⅰ
花傾若聞言,瞬間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與高家人相勾連了?你根本就沒有證據,這都是你的污蔑!污蔑后妃是死罪,你就不怕皇上下旨處死你嗎?!”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本宮面前說出這種話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云簫見她如此口無遮攔,不禁發起怒來,她猛然一喝,皺眉斥道,
“花傾若,你真的以為本宮手上,沒有證據嗎?若不是本宮,不想在這個時候給皇上添亂,本宮早就帶著你和你的侍女去見皇上了,到那個時候,你覺得高太后還會維護你嗎?她是真的想扶持你做皇后,還是做他們高家控制新皇后宮的傀儡?”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內侍的聲音:“娘娘,圣旨到!”
云簫聞言,緩了緩自己的氣息,對著身后的千月一揚手,千月立刻前去將大殿的大門打開,劉安手持圣旨走了進來,見到花傾若,他笑著說道:
“原來花側妃也在……那正好,老奴便在這里一塊宣旨,免得還要再跑一趟!”
看來,這來的就是皇上冊封她們二人的圣旨了。
云簫與花傾若趕忙跪下接旨。
劉安展開圣旨,大聲地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氏千金,知書懂禮,溫柔謙恭,有國母之風范,特敕封爾為皇后,正位中宮,擇吉日舉行冊后大典,后宮諸多事務,均授予爾裁定,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花氏千金,乃朕之表妹,為東宮側妃時,盡心盡力,特敕封爾為妃,封號為麗,欽此!”
(PS:上架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