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惑,在他內心埋下了種子。
“顧先生是吧?有人舉報你涉及違法行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這時,警察推門而入。
他亮出證件,并且上前扣住顧之遠。
顧之遠有些恍惚,被警察帶走剎那,他恨得咬牙切齒,甚至不明白季書暖為什么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明明以前,她事事護著顧氏!甚至不惜一切替他擺平所有事情。
現在怎么變得不一樣了。
此刻,顧之遠抓狂得快瘋了。
“季書暖,希望你別后悔。”顧之遠被帶走前,丟下了句話。
季書暖頭都不抬,指尖快速敲打著屏幕。
沒一會,安琳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身上雖有傷,卻還是堵不住那八卦的小嘴,整個人興奮的說:“暖暖,看到新聞沒有?”
“顧之遠這個渣男,被警察抓走了。”安琳琳激動得,差點扯裂了身上的傷。
她氣喘喘的,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季書暖握著手機,躺在病床上,仰頭天花板。
半晌后,她才低聲說道:“是我報的警。“
“啥?“安琳琳有些錯愕。
她內心的疑惑更甚,有些不明白的撓著頭,壓低聲音問:“為什么突然對顧家出手了?就算分手,你向來也是個體面人。“
季書暖沉默了許久。
她目光有些恍惚,側頭看著窗外剌眼的陽光,眼底也閃過絲迷茫之意。
“我懷疑這些年,顧家一直都在利用我,就是在打我媽留下那些資產的主意,所以當年顧老爺子對我媽的一飯之恩,是假的。“
“我媽死了,這件事除了顧老爺子外,沒人知道!這些年,他一直張嘴就是當年給了我媽一碗飯。“
“我前段時間找人查過,我媽快生下我的時候,顧老爺子并不在晉城。“季書暖的聲音變得冰冷如霜。
她最討厭別人說謊且利用。
整整23年!她把顧家當成母親當年能活下的救世主了。
這些年,她除了上學就是勤奮努力,一心為了顧氏而打拼,顧氏幾乎融進了她大半的心血。
“靠!一直以為你爸和那個繼母夠惡心,沒想到顧家……暖暖!這件事要是真的,那絕不能就這樣放過顧家了!“安琳琳氣得咬緊牙根。
季書暖聽著她抓狂的聲音,嘴角不禁勾起抹淡笑。
她和安琳琳是高中認識,兩人從此成了閨蜜!在她大學畢業后,甚至不惜陪她一起熬,顧氏有些項目,能拿下,有些也有安琳琳的功勞。
打完電話后,季書暖閉上杏眸,腦海格外清醒的理著頭緒。
“鈴”她手機再次響起。
季書暖側頭,盯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許久后才接聽。
“什么事?”季書暖低聲問道。
她有些疲倦的揉搓了下眉峰,電話那端說道:“季總!您快回來,再不回來,國企那邊的項目就掰了。”
“我不回去了,以后顧氏所有業務不必再找我。”季書暖淡聲說道。
她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一旁。
正準備起床上廁所,看到護士進來查房,看到她掙扎著,立刻小跑過來扶住她,一邊疑惑的問:“咦,季小姐,您男朋友呢?”
“誰?”季書暖一臉問號。
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盡是疑惑,漂亮的杏眸也瞪大,有些難已理解的看著小護士。
小護士小心翼翼將她扶起,一邊貼心問道:“您是要上洗手間嗎?您腿上有傷,建議還是別下床好。”
“嘶,沒事。”季書暖忍痛爬起,腳剛沾地,傷口被扯裂,疼得她悶哼一聲。
護士見狀,將她按回病床上。
“您別動,我去找您男朋友過來抱你去!”小護士一臉嚴肅說道。
病人出了車禍昏迷了三天,好不容易醒來,萬一下床扯動傷口,那豈不是又鬧出事了,這事她得負責到底。
“別,你幫我找個護工啊,我給錢。”季書暖無奈的說道。
一直想不明白護士嘴里說的男朋友是什么玩意。
護士看著她小臉脹紅的模樣,連忙替她蓋好被子,壓低著聲音說;“季小姐,您出車禍的時候,你男朋友抱著你沖進醫院時,他急得差點沖進手術室了。”
“而且您手術過程中,他一直焦急在外面等著,甚至在您昏迷時,親自替你上藥,還找來專業人士替您檢查傷口。”
“那些專業人士,都是京城那邊來的!聽說每天費用就百萬。”護士說著,一臉羨慕。
畢竟粗大氣粗又帥的男朋友,不是誰都有的。
“……”季書暖沉默了。
關于她住院的事,她確實還沒來得及多問。
沒料到薄景承替她奔波,不惜從京城找人過來,他卻一句都不曾提過,甚至還將車禍的事攬到他的身上。
想到這,季書暖心里漾起漣漪。
“先生,您回來了?”小護士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快步迎上前。
薄景承聽到她壓低聲音說的話,男人抬眸朝季書暖看了眼,微點了下頭,護士見狀才離開。
季書暖看著薄景承抬腳走過來,不等她說話,男人伸手掀開被子,強而有力的手臂摟住她抱起。
“你做什么?”季書暖大吃一驚。
整個人被薄景承抱起,她小臉撞到男人的胸膛,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氣息,卻莫名格外好聞。
季書暖嚇得不輕,但身上有傷,令她不敢亂動。
“別亂動。”薄景承啞聲說道。
他抱著她朝洗手間方向走去,季書暖錯愕!隨后猜測到什么,她小臉脹紅得想找個洞鉆進去。
薄景承將她抱進洗手間手,放在馬桶上,才轉身大步離去。
“好了和我說一聲,我在門外。”薄景承啞聲說道。
男人不等她說話,便轉身往外走,門關上剎那,季書暖整個人像烤熟的鴨子,羞紅了臉。
直到薄景承將她抱回病床上,原本有事想問他,但話到嘴邊,她反手將被子拉著蓋上臉,兩眼一閉便睡了過去。
薄景承看著她羞得無地自容的模樣,他不禁啞聲失笑。
“呵呵。”薄景承薄唇勾起抹弧度,隨后轉身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沉聲說:“奶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