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太嬌,陸爺又在執行家法

第624章 無力回天

她比離開京市的時候胖了一些,這讓封硯修心里苦澀不已。

不在他身邊,她是不是吃飯都要多吃一碗?

而且,這邊還有周錦安陪著,她一定過得不錯吧?

山里的夜很安靜,大雪的天氣里一絲兒蟲鳴也沒有,只有窗外刮過的雪風。

封硯修看她睡得很深,又不敢去打擾她,只得去她房間拿了毯子進來給她搭上。

后半夜,風雪越發的大,封硯修拿了把椅子過來,靠坐在火盆邊,就這樣看著紀軟軟,也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紀軟軟就醒了。

這時候火盆里的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屋子里的溫度也沒有那么暖和了。

她又往里加了一些木頭,火重新慢慢的旺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在旁邊睡得很熟的封硯修,皺了皺眉,起身去了廚房。

沒多久,她端著小米粥和雞蛋小菜出來了,可是封硯修還睡著沒醒。

這時候,她才發現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臉上有著明顯的紅暈,嘴唇卻白得厲害。

以往睡覺只要她有點動作,他馬上就會醒,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她都忙活半天了,他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

好像瘦了許多,五官顯得更立體了,即便是睡著發,身上那凌厲的氣勢也還存在著。

這時,他干涸的唇動了動,“水……”

紀軟軟這才感覺他可能是生病了。

上前一摸,發現他額頭燙得厲害,手心也燙得厲害。

扯開他的衣服,發現他的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襯衣。

大衣雖然是羊絨的,很保暖,這種穿著在北方室內沒問題,但在南方這種陰冷的山里,還是下冰粒子的天氣,在外面呆幾個小時,簡直就是找死。

難怪會發燒!

可是,他不是最有辦法的人,最強勢和最霸道的嗎?

那么冷的天,為什么不在車上,要在她的門口坐著?

看著他病得有些脆弱的樣子,她心里一陣陣的痛苦和痙攣,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這時,封硯修慢慢睜開了眼睛。

仿佛覺得是做夢一般,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又做夢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碰紀軟軟的臉,紀軟軟側頭避開了。

封硯修的手僵在半空中,這才察覺過來,這不是在做夢。

他昨天晚上是守著她睡的。

紀軟軟沒看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給他,“你發燒了。”

她語氣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一點關心的意思也沒有在里面。

封硯修想起以前他只是一個小感冒,她也要擔心半天。

有一次他發燒了,她更是擔心得整夜沒睡,第二天眼睛都熬紅了。

可是現在,他都這樣了,起不來了,燒得意識都不清了,她卻連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是啊,這都是報應。

以前的那種好日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吧。

他喝了一點水,想要說話,“軟軟……”

一開口,發現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上就像有千把刀在割一樣。

他想要站起來,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紀軟軟卻只淡淡的道:“你的助理呢,打電話叫他們來把你弄走吧。”

封硯修腦袋里難受,身上難受,但心里的痛更甚,他的目光跟隨著那抹身影,喃喃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我了嗎,軟軟,我不信你心里一點也沒有我了,我們那么多年了……”

紀軟軟面無表情的道:“你要我怎么關心你?不過就是發燒,可又如何呢?還記得那一年嗎?我弟弟半夜發燒,燒得快要死了,我求你送他去醫院,可你呢,讓我在雪地里跪到第二天早上……”

她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事,只淡淡的道:“封硯修,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你能控制得了我的自由,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封硯修苦澀的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當時不在家,我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母親剛死,他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和人出去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當時看到紀軟軟暈倒在雪地里,他差點沒發瘋,直接把那幾個亂做主的管家和傭人痛打一頓,扔進了監獄。

好在紀軟軟沒多久就醒過來了,紀雨澤也沒事,不然,一切完了。

現在想來,當時還是太過年少,他不過十八.九歲,仇恨和痛苦蒙蔽了他的雙眼,他放縱了自己,也放縱了別人欺負她。

所以,現在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他都認了。

她要怎么懲罰他都可以,只一條,人要在他身邊。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只是別離我太遠……”

他像一條被扔到岸上的魚,她就是他的氧氣,她離開了,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紀軟軟冷聲道:“當然是你的錯,但是你以為你認錯一切就結束了嗎?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就算一切誤會都揭開了又如何呢?那些傷害就不存在了嗎?”

說著,她脫掉外套,慢慢的挽起衣袖,露出細弱的手臂。

上面交錯縱橫的,全是一條條的舊傷,如同蜿蜒的蜈蚣,看著就讓人心驚。

“就像這些傷痕一樣,你覺得它能自己消失嗎?”

封硯修原本還有些紅暈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眼神痛苦不已,“會消失的,你跟我回去我,我去請最好的醫生,可以修復的。”

紀軟軟道:“外面的傷可以修復,那心里的傷呢?”

封硯修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紀軟軟放下衣袖,沒再看他,“你生病了,我也不想和你再說太多,打電話給向揚,讓他把你弄走,別死在我屋里了,不吉利。”

說完,轉身就出了屋。

封硯修眼神黯淡,慢慢的把衣袖往上挽。

那手臂上,也是一條條的傷痕,有些已經長出了嫩肉,有些還在結疤。

這半年,每當想她想到無法自控的時候,他就會回想起她的那些傷痕,然后照著她傷痕的位置,復刻了這些痛處。

只不過,這些傷口再痛,也不及紀軟軟隨意給的一個冷漠的眼神。

那真是剜心之痛!

兩人走到這一步,好像已經是進了死胡同,無論做什么,無論如何挽救,都有點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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