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當初我等先祖奉旨找隱居之地時,發現了這七萬大山深處有這一處被瘴氣隔絕,我等想盡辦法也無法入內。后發現有一金角彩獸居然能來去自如,而只要跟著這彩獸,在五十米范圍內便可不受這瘴氣所擾。后來我等先祖便發現了此地,原來那金角彩獸便是生活于此。”泊族長笑看我們,緩緩道出這段緣由。
“所以你們就選中了此刻作為隱居之地,奉此獸為圣獸?”我皺起眉頭,露出不解來,“可此舉也太冒險了些吧?萬一這圣獸哪天跑了,或者斷了血脈,你們豈不是要困死在這里,再也出不去?”
藍玫呵呵笑起來,柔聲道,“清姑娘可知這瘴氣是如何形成的么?”
我被她問的一愣,看了看她懷里的金角彩獸,遲疑道,“莫非跟這圣獸有關?”
藍玫懷中的金角彩獸突然探出頭來沖我“咪嗚”的叫了一聲,我低頭看七七,小家伙也瞪著琥珀色的小眼睛看著我——那眼神中好像帶著一絲慧黠的笑意?我楞了。它們真的能通人言?
“歷代圣獸產下幼獸之后便會力竭,臨死前它們便會自行跳入這深澗。圣獸死后,身體會發出一種異香。此后十年這林中但凡快要老死的獸類便會尋味而至,最后也會葬身于此。這瘴氣便是千萬年來如此形成的。”藍玫嘴角含笑看著我。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九色彩獸不懼這瘴氣,它們的體內應該散發某種物質可以解這瘴氣。所以只要在五十米范圍內,人都感覺不到瘴氣存在。這座世外桃源——原本就是這種有靈性的動物為子孫后代所留下的一座最安全的堡壘啊。
所以這種動物恐怕永遠不會離開這個生存之地。而如果一旦斷代,估計這瘴氣不過幾十年也就會散了。那時候,這個地方不再安全但也不再能困住他們了。
“唉呀,我說你們啊,說了半天,還沒說清楚。你們這樣說下去,一晚上也說不完。還是我來說吧。”那火國秋長老有些不耐煩了,“我們先祖最初與五皇還是有聯絡的。當時這圣獸便是兩只,金圣獸留在此間,而那玉圣獸則自愿跟了當時的土皇陛下。每隔幾年也帶信進來。所以我們便知道外間的一些事情。可后來土皇陛下登仙之后,玉圣獸便回到了這里。我們這才于外間斷了聯絡。”
幾句話說完后,他又瞪著眼睛期盼的看著我們,“如今這許多年過去了,這外間情形究竟如何?那暗族如今怎樣?我火國如今怎樣了?”
等他一問完,其他幾位長老雖然沒有像秋長老這樣明明白白問出來,可從那神情目光也看得出來對外面的形勢和本國的消息都是十分關注的。
汗,這要是一說下來估計每兩個時辰也說不完吧。
我給五鶴扔了個“交給你”的眼神,就推說要去給七七配點藥,問他們是否可以安排一下。
藍玫便喚了一個女孩子進來,讓她帶我去藥房。
這個女孩子性格很是拘謹,雖然眼里對我也有好奇,可我問一句話她最多答三個字,弄得我也沒興致問下去。
走到藥房門口,她左右張望了下,然后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大黑又跑了?”
我一笑,這倒是她跟我一路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可偏偏不是對我說的。
“大黑是誰?”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她小聲道,“就是大黑啊。”
汗,我無奈撫額。這說了等于沒說啊。
只好跟她悶悶的到藥房找了幾味滋補和生肌活血的藥材讓她熬好給我送來。
找藥的過程中我倒是發現這藥房頗大,可是那女孩子并未讓我進去,只是問明了我要什么藥,然后進去找了之后交給我。所以,我也無從得知那我們急需的‘畏露’是否也在這個藥房。
不過也不急,看如今這情形,這藥材想必也是不難求到的。
那女孩子走后,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回去,反正我估計沒一兩個時辰恐怕是說不完的,于是,我便在這里閑逛著。
此刻起碼是戌時了。天黑盡了,今夜無月,卻有滿天繁星,倒也影影綽綽看得清周圍景致。
我現在所處的周圍建筑都比較大氣一些,想必是他們族中比較重要的一些所在。而我們一路行來時所見的一些房屋則要簡單樸實一些,想必就是民居了。
看著周圍在黑夜中沉默的建筑,我不禁有些納悶。
這一族當初五千人進來,這兩千年過去了,為何如今人口看起來也并不稠密啊。
按道理,兩千年來,五千人繁衍至少也會有數十萬吧。這五行大陸的人壽限可是一百二十歲啊,而練了五大神功上十層的,壽限還可達到一百五十歲。
怎么算,也應該不止這么多人吧?
正當我苦思不得其解時,突然一道黑影從我面前大搖大擺,搖搖晃晃的走過。
我愣住了。
揉了揉眼睛,確信我沒有看錯——那是一只黑猩猩。
大搖大擺的甩著長臂,從我面前走過,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一副很習以為常的樣子。
“大黑,你怎么又到處跑啊?不是讓你看藥房的嗎?每次都亂跑?”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追著那黑猩猩去了。
我一看,正是剛才領我到藥房的那個女孩子。
原來大黑就是這黑猩猩啊。看來也是被他們馴養的了,看見人一點都不怕。
不過也正常,黑猩猩是所有靈長類除了人類之外智商最高的了。最聰明的甚至相當于人類七、八歲孩子的智力。
哈哈,想到外界的傳說——他們說的野人莫非就是指的這黑猩猩?
晃了一大圈,我看著時間也覺得差不多了,便抱著已經睡著的七七回到了那朝日堂的偏廳。
一邁進廳中,才發現氣氛有異。
那木國商長老夫妻臉色有些僵硬的坐著,而五鶴和那柳奎長老卻面帶尷尬。
“商長老不必多心,此事或許是天災也未必。”泊族長站在兩方中間笑著道,好像在打圓場。
“是啊,這天干物燥也是有的。”火國秋長老也附和道。
只金國炎長老似笑非笑的看了幾人一眼,卻未言語。一副心中有數的模樣。
暈,這五鶴準是老老實實的把木國‘綠藤種’被毀一事給說了。誰都不傻,這事一說,人家一推測肯定得懷疑你土國。而五鶴那個性格估計也不會強辯什么,他肯定是知道內情的。人家一問,估計他面上就漏了。
唉,真是麻煩啊。做人實在不能太君子了。
“泊族長,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我上前一步,看著族長道。
如今先把話題岔開吧,說那些天災什么的,估計人家越說越上火。
“呵呵,清姑娘回來了啊。”泊族長好似也很感激我的出現,立刻滿面笑容的看著我,“有何事?請但說無妨。”
我笑瞇瞇道,“此番進山,本是為我一朋友采藥。可這‘畏露’如今已經采不到了,所以冒昧懇請族長成全。”
“這倒也——”泊族長捋了一把他那長須開口道。
“你那朋友是哪國人?”那商長老的夫婿百里榮“唬”的站了起來,“若是土國人,我那‘畏露’便不能給”
原來這藥材竟然是這木國百里榮的。五鶴一聽他這般說,臉色便有些黯然。
我一看,昏死,這五鶴也太實誠了吧。
“不是土國人。是木國人。”我立刻大聲道,趕緊把他們的視線吸引過來。反正香郎掛的是落日城的戶籍,說是木國人也沒錯。
我這一亮嗓門把大家驚了一下,倒也沒人注意到五鶴剛才臉色變了的事。
“唉,我這朋友身患惡疾。從小又被他那沒人性的爹給扔了。如今,好不容易發現這‘畏露’可以醫治他,幸得柳公子俠義,才陪我來著七萬大山求藥。”我故意語氣沉重,又在話語間摘清五鶴和病人的關系,好讓他們覺得五鶴只是陪我來而已。
“你會醫術?”那白里榮有些狐疑的看著我,“可那‘畏露’只是有那止血奇效,是外傷之藥。你朋友患何種惡疾?需要此藥?”
我心中松一口氣,只要不再糾纏那“綠藤種”就行,說到醫術,這可是我的本行。
“不瞞百里前輩,我這朋友則是得了一種血中惡疾,喚做‘血友病’。因血中少了一種成分,故而一旦受力便會淤青,一旦有傷口便會血流不止。這‘畏露’之果有止血奇效,而這根則有換血之效。”我侃侃而談,見他神色已經信了幾分,又道,“其實還要感謝七七,若不是七七,我也發現不了這種藥。以前從未見過這種藥材。一切都是緣分。沒有七七,我們不會發現此藥,也不會見到各位。所以今日能夠見到各位前輩,實乃天意。還請百里前輩能夠割愛,讓小女子的朋友能夠渡過此劫。”
我這一番言談懇切,又是以情動人。那百里榮面色也緩了下來,可還是沒有直接答應我,轉頭看向他夫人商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