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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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下套!
咬了咬牙,咽下所有的恨意,抬眼看向“他”,“你究竟想怎么樣?”
“他”站起身體,俯視我,“沒想到你倒挺得住——連著給你施了這么幾日的術,居然還有精神罵我?”說著微微瞇眼,“真不像沒有功力的人——”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有些愣。大文學
“他”的意思是“他”對我施的術應該讓我有些受不住才對。
心念一轉,也就想到不是“姹女功”的緣故,必然就是這幅體質的緣故。
這定然不能讓她知道
無論選擇哪種死法,我都不能接受被她吃掉
心里一驚,我趕緊垂下眸,不敢讓“他”發現我此刻的情緒有異。
就在此刻,只覺船身一顫,竟然開始慢慢移動了
開船了?
這是要去哪兒?
我一驚,猛的抬首看向“他”。
只聽“他”咯咯笑了笑,瞟我一眼,身子一轉,又幻化成那個鄭家大小姐的模樣,騷姿弄態的擺了幾個姿勢,“還是這個樣子好看。”
她慢慢的走到內室,不知從哪里翻了一套女子的衣物,重新穿了起來。
我忍住不去看身邊的那兩具尸首,心里只覺一上一下的驚跳。
這個妖婦是籌劃好了的
她知道鄭家有條船在外面,所以她先到燎城碼頭這里用鄭家大小姐的身份留了口信。
樊管事得了口信便到外面來迎接她,卻恰好錯過了水國發來的信。
那封信上所言的想必就是鄭家發生的變故,樊管事一看便知不對。
可惜,卻遲了一步,這妖婦已經先上了船。
如今這妖婦幻化成樊管事的模樣,下令開船,那些船夫肯定只能聽命行事。
船一出海,時間至少就是一月以上。
誰還能知道我被她抓到了鄭家的船上呢?
她是兵行險招,卻恰恰鉆了這個空子
看這妖婦的樣子,她的傷好似并未痊愈。
卻如此費盡心思,籌謀來抓我——除了報仇,她還會想做什么?
我只覺掌心密密的開始出汗,心卻越來越往下沉
有些艱難的抬頭,“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冷冷的斜視我一眼,唇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卻什么都沒說。大文學
只提起那兩具尸首丟進了內室,不再理我。
一日后,船停了下來。
一個仆婦在外面敲門,“大小姐,樊管事在里面么?”
她坐在椅子上,無聲的笑了笑,道,“樊管事在與我商議事情,有什么事么?”
那個仆婦答道,“船夫們不敢再走了,再往前可就到了大漠中部水域了。”
她冷冷一笑,突然變作樊管事的男聲,“那就在此處停下。待我與大小姐商議完,再做定奪。你讓他們先等等。”
那個仆婦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此時已是夜間,我看了看墻上的滴漏,正是亥時。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
那個仆婦中途又來詢問了一次,她卻還是叫他們等等。
可惜等來的卻是一聲驚呼,“有人上船了”
她陰陰一笑,站了起來,這時那個仆婦跌跌撞撞的腳步聲沖到門前,語聲里全是驚惶,“大,大小姐,樊管,管事,很,很多,多暗族……”
雖然心里早有幾分預料,可是我還是覺得心猛的收縮了一下
卻只能咬牙不語。
她瞟了我一眼,上前拉開了門,那個仆婦沒有防備,一下失重便跌了進來。
她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我等的就是暗族”
那個仆婦驀地睜大了眼,“你,你,你不是……”
說著說著,她面目漸漸變得呆滯起來。
只聽努西淡淡道了聲,“給我好好看著這個丫頭,別讓她耍什么花樣每日喂些水和稀粥給她便行。”
那仆婦慢慢的爬了起來,語氣呆板道,“是”
努西沒有看我,而是直接走出了門去。
那個仆婦便直直的朝我走來,站在我身前定定的看著我,臉上毫無表情,身形一動也不動。大文學
只不過過了小半個時辰,隨著幾聲慘呼,下面的嘈雜聲便消失了。
船又開始動了起來。
四周除了隱隱的波濤聲,仿若靜無一物
我心里明白。
殺雞儆猴之后,那些船夫要不就是被惑術所迷,要不就是被脅迫了。
只是這船,究竟會開到哪里去呢?
這妖婦的計劃,一環扣一環,我如今已是無路可逃了。
即便是死,也是由不得我選擇。
她解了我說話的桎梏,卻依舊讓我動彈不得。
這個妖婦,都是算計好了的
我恨得牙癢癢,可胸中的怒火卻是發無可發
就這樣,除了這個仆婦每日給我喂一點水和粥,我沒有再見過那個妖婦。
她只回來了一次,也沒看我,只把那兩具尸體拎了出去。
可是每日那一點稀粥根本就不夠裹腹,我開始覺得很餓。
心里也有些奇怪,這般情形下,我居然還會覺得肚子餓。
可是身體的本能是無法抗拒的,兩日后我就覺得餓的發慌。
看了一眼那個被惑術迷惑的仆婦,我放棄了要求。
開始閉目在體內運轉氣息,練起了我的“姹女功”。
本來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的試一試,卻沒想到練起之后,居然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
連肚子也不覺得那般餓了。
干脆我每日沒事就開始練功。
只偶爾停下的時候根據天色來記日子。
船行了第八日的時候,我微微的感覺到了空氣中有些冰凍般寒意。
不覺有些詫異。
大陸如今正是夏末,即便是最冷的水國,也不該有這般的涼氣啊
垂眸想了想,猛然睜眼——
頓時生出一個猜測
這船不是向北而行的,而是向南
南面的海底環島上便是冰原大陸……
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之前想著她會把我帶到五國的某一處藏匿起來,那么多少我還有幾分逃生的希望。
可如今真要是到了冰原大陸,那我除非長了翅膀,才有逃生的可能。
心底漸漸彌漫起一股冰涼的寒意
原來,她不是要用我來威脅輕柳他們,而是要用我來引白仞
她已經知道了我和白仞的關系
只有這一個可能才能解釋她為何不殺我,卻把我帶到了冰原大陸來。
按這妖婦的心機,她能忍住對我的恨意不殺我——更有可能的是,她用我來引了白仞之后,再用我去威脅他們幾人
她幻化成兵士呆在兵營里定然了解了不少我的事情。
連兵士們開玩笑的那句話她都知道,又如何會不知道我與輕柳他們幾人的事情。
這些在營地里,本來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兵士們維護我,說的時候自然不是帶惡意,可是她混在期間只怕早已打聽得清楚了。
可是我眼下最擔心的卻是白仞……
白仞去到冰原大陸沒有見到她,自然會回去找我。
一旦知道我失蹤的事,他……
呆呆的睜著眼睛望著屋頂,只覺心已經沉到了萬丈深淵之下。
停止了練功,我開始絕食。
那個仆婦每日還是照常了喂我喝水喝粥,我閉口不納,她卻也不管。
只管機械往我嘴上倒。
水和粥都流到我的脖子和衣服上,貼在肌膚上漸漸冰涼。
溫度一日冷似一日。
三日后,只穿著夏日薄衫的我已經冷得渾身發顫。
可是我巴不得就這般下去。
餓死、渴死、凍死都好。
我不能成為這妖婦的籌碼
饑寒交迫加上心里巨大的壓力,我開始發熱了。
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漸漸意識迷糊起來,只覺眼前一切開始迷蒙。
身體好似開始旋轉,又好似在漂浮。
終于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最后一抹意識消失前,我喃喃低聲。
如同十多年前的那個醫院的下午一般,祈求上蒼讓我離開。
白仞是聰明的,如果沒有看到活生生的我,他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努西想必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一直留著我的活口。
除了那一巴掌,也不曾對我施以其他的刑罰。
所以,這個局,只有我死,才能終結
可惜這次的我,沒有再如愿以償。
在寒意中悠悠醒轉過來。
是一個古怪的房間。
石頭的床,鋪著五顏六色的錦緞。
一旁竟然還有一個梳妝臺,圓形的鏡子映出臺上各色華麗卻庸俗的釵環首飾。
長長的各色紗幔從頂上垂落。
四面墻上的白色石頭發散出濛濛的光亮。
陰森而寒冷。
圓形的門是從巖石中掏出來的,周圍還隱約可以看到爪痕。
有著艷麗花紋的大紅掛毯從洞門上垂落。
隔絕了內外的一切。
可是還是有怪異的語聲從掛毯外隱約傳入。
不是人的聲音……
看清楚一切,我無力的閉了閉眼。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是一個地底挖出的洞穴
我被扔在這個看似華麗的房間的一角。
身上胡亂的堆了些綢緞布料毯子,身下也墊著一張毯子。
依舊寒意刺骨,卻維持了最低的體溫。
此刻才發現,原來死——竟然是世界上最難的一件事
身體還是有些冷熱交替,頭也有些發暈,身體也沉重無比。
可是,我還是活著的……
就在此刻,洞門的掛毯掀開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