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鈴拿九命草的過程很順利。
可剛拔下來。
整個這片,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小心。”
赤色提溜起季云晚,先飛到了上空。
季云晚眼疾手快,把惑心鈴給拉了回來。
“緋夜,這地方到底有什么你就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季云渺徹底怒了。
“關我屁事,這地方我八百年難得來一次。”
緋夜出手,想壓住不斷波動的力量。
但他現在的傷還沒恢復,壓根就壓制不住。
赤色把季云晚推給季云渺,“你們先走。”
“好。”
季云渺帶著季云晚跟風遲趕緊往后跑。
剛剛那么強的力量,在神界都鮮少見到。
更別說在仙界,肯定有問題。
要不然,她也不會發火。
季云渺帶著季云晚跟風遲,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直至到了外面魔界的地方,才停下來。
“姐,你要不趕緊去看看。我們倆到這,應該也沒事了。”
季云晚剛站穩,就催促著讓季云渺回去。
季云渺只猶豫了一下,“好,那你們倆自己小心點。”
“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云晚想了想,還是看向了風遲。
“你先跟我說說,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風遲對季云晚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愛說不說。”
季云晚翻了個白眼,抱著惑心鈴,把九命草給收好,就回了之前的落腳處。
一到白天,小鎮之內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季云晚也不怕。
直接回房,關門。
“主人,你還不高興啊。”
惑心鈴乖乖的扯著季云晚的衣袖,“不要生氣了嘛,主人。”
“我沒有。”
季云晚拍了一下惑心鈴的腦袋,“你快縮回去,趕緊修煉。”
“知道了。”
惑心鈴縮了回去。
季云晚一個人靠在窗口,看著樓下的風遲。
季云晚啊季云晚,本來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亂起什么心思。
知道他喜歡的是別人,不過是把自己當替身,有什么好生氣的。
這不正好嗎?
自己到時候麻利的把婚事給退了。
跟著姐跟赤色她們修煉,多好。
可是,心里總有那么一丟丟的奇怪,是怎么回事?
“緋夜,你大爺的。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惡心!”
季云渺趕到的時候,緋夜跟赤色已經把那些亂竄的靈力壓了下去。當然,代價是他們倆都被潑了一身的污水。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緋夜潔癖比赤色還嚴重。
跳著腳把一身的污水給換掉。
“特么的這鬼地方,我多少年都沒管過了。問我,我問誰去?”
緋夜剛把自己一身收拾干凈。
季云渺一抬腳,把緋夜又給踹到了一個水坑里。
“你們”
“沒看清楚。”
赤色連個正眼都沒給緋夜,“怎么樣?”
“那股力量被我們壓了下去,但具體是什么,不知道。”
季云渺也剛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凈。
“那就別管了,先回去就尊者。他在,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才能搞得清楚。”
赤色實在是不想再待在這種鬼地方。
一行緊趕慢趕,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好累。”
回到萬仙門,季云晚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累的不行。
“好,那你先回去,我們直接去縹緲峰。”
季云晚現在已經不是什么廢物了,自己有修為,季云渺自然也不會隨時跟著她。
只當季云晚是耗用靈力過多,需要休息。
季云晚費力爬回青玉峰,整個人都癱了。
“主人。”
惑心鈴剛想沖出來,可季云晚已經暈了過去。
“我怎么又進來了?”
季云晚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又到了識海里。
“我這是干嘛呢?”
季云晚看了看四周,除了杵在那邊的劍,跟惑心鈴,就沒別的啦。
“不知道。”
惑心鈴弱弱的道,“剛剛我察覺到主人的氣息微弱,本想叫住主人,可是還沒來得及,主人就進來了。”
“氣息弱?”
季云晚無聊的往四周看去。
“那邊是什么?”
平日里她的識海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就惑心鈴待的地方,有點光。
但這次,她卻在遠處,又看見了亮光。
“呃我”
“停,知道你不知道。”
季云晚對惑心鈴是沒啥指望了,“走,過去看看。”
“好。”
惑心鈴自知理虧,乖乖的跟在季云晚身后。
在自己的識海里,季云晚倒是不怕的。
走到近前,季云晚發現,光是從一串字中發出來的。
“這些是心法?”
十分拗口的一段話,看起來像是心法,但又不像。
“好像不單是心法,主人,你伸手去試試吧。”
惑心鈴提議道。
“不止是心法嗎?”
季云晚伸手隨便點了一個字,那些字就仿佛有法力一般,全部涌進了她腦海之中。
然后,她就暈了。
這回是真的暈了。
赤色跟緋夜負責把九命草的藥效化開,渡給玄清尊者。
季云渺跟風遲在外面等。
“我怎么覺得云晚有什么事不太高興,你不去看看?”
“不用,我有分寸。”
風遲語氣淡漠的可怕。
如果不是跟他相識多年,季云渺鐵定是要生氣的。
然而,認識太多年了,就是找借口發火都不太可能。
“行吧,反正那丫頭擰,你就軟刀子慢慢磨,從來沒著急過。”
季云渺剛想說進去看看。
話還沒說出口,突然間天空又是電閃雷鳴。
“這方向!”
季云渺要瘋了。
“走!”
風遲只看了一眼,就沖了出去。
季云渺都落后了一步。
他們倆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青玉峰一片狼藉。
“云晚!”
要死了,這死丫頭沒事吧。
季云渺火急火燎的沖下去。
只見季云晚伸著懶腰,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你這,又晉級了?”
看一眼,季云渺就放心了。
“嗯。”
季云晚抱著季云渺,“就是,這里。”
“你等著赤色回來弄死你吧。”
季云渺看向風遲,“要不你先回去,看看尊者那邊怎么樣了。”
“好。”
風遲的眼神從季云晚身上挪開,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姐,你得幫我。”
“那你跟我說說,你跟風遲,怎么回事?”
當瞎子這么久,但并不代表,她就是瞎子。
“沒什么啊,先說正事吧。”
季云晚故意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