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被尊者救回來的時候,就受了重傷。”
赤色實在是不忍開口。
季云渺只能代為解釋,“這些年來,尊者為了給她療傷,不停的耗費自己的靈力。傷勢雖然已經養好,可尊者卻不行了。”
“那尊者還有多長時間?”
“不知道。”
季云渺搖頭,“尊者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
“唉,他們倆是有緣無分啊。”
季云晚忍不住感慨。
“他們倆的事,我們可管不了。”
赤色一副了然的模樣,“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過幾天你老爹說讓你跟門內弟子一起下山歷練,這事,是尊者答應的。”
“啊?”
季云晚有點想吐血,“怎么會讓我去歷練?”
“沒事,風遲也去。”
季云渺好心提醒。
季云晚白眼一翻,“呵呵,我特么要是害了同門的師兄弟們,你們可別怪我啊。”
“不會,你跟風遲風溟一組。”
赤色故意拍了拍季云晚的肩膀,“反正他們倆都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會有影響。”
季云晚:“......”
緋夜什么時候跟他們這么好了?
當時雖然亂,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沒聽見。
過后幾個人都裝傻,那她也裝唄。
“算了,我先回萃居拿點東西。”
“你給我站住!”
赤色揪著季云晚的頭發,“揍你的時間到了。”
“啊!”
老天爺,誰來救救我。
三天后,一大早季云晚就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跑了。
“怎么樣,東西都收拾齊全了嗎?”
“嗯。”
季云晚也沒墨跡,站在風遲身邊。
然后,她四周的人,立馬散開了。
季云晚習以為常的翻了個白眼。
老天爺,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想耍我多少次。
這么坑人的體質都算了,修煉路途還這么坎坷。
被連嚇了三天,這三天她幾乎就沒睡好過。
還得給她們做飯,不然,還有個雪沁,也會加入到整她的行列中來。
當著所有弟子的面,季岑不會故意留季云晚說什么。
訓完話,就讓大家走了。
“我們的任務是什么?”
季云晚看向風遲。
任務是風遲去領的。
“不知道,要到人界才能打開。”
“那就走吧。”
季云晚大概也猜到了接下來的路有多難走。
烏煞是個危險,然后自己又是個定時炸彈。
赤色肯定跟著的。
到了人間,季云晚首先就把自己的容貌給換了。
基礎的法術,這幾天有季云渺給她惡補,她學的都差不多了。
容顏過于扎眼,對她來說,很麻煩。
換了低調點的,到哪里都好。
風遲把任務念了一遍。
“那我們要先去人界的玄門了?”
人界也有修煉場所,喚玄門。
雖然相對來說規模小,但在人界,卻很有名氣。
玄門之中,是有人能通達仙界的。
這次他們的任務,就是去幫玄門,處理一次他們無法處理的任務。
“那就走吧。”
緋夜倒是想靠近季云晚。
奈何每次想靠近季云晚,都會被季云晚自帶的那種氣場,給震退。
當然,緋夜也不是怕季云晚。
就是現在又不能表露的太明顯,很多法力都不能用。
緋夜只能主動避免見季云晚。
沒一會,他們仨就到了玄門。
“這地方,感覺,好衰啊。”
季云晚在心里吐槽道。
真心不是季云晚挑刺,而是看慣了仙界的美,突然間落差極大,怎么看,也不適應。
“來者何人?”
因為他們直接進了玄門里面。
所以一現身,很快就有弟子沖了出來。
“你們掌門的貴客,不要亂來。”
緋夜擋在風遲跟季云晚面前,“速速前去通報。”
玄門弱的不行,他也不擔心誰能看破他的真實身份。
有弟子去通報,很快玄門掌門清徽道人就出來了。
“見過清徽道人。”
總歸是掌門,季云晚跟風遲他們該給面子的,還是得給。
至于緋夜,面子這東西,在他那,什么都不是。
依例給行了禮,把信件交給清徽道人。
清徽道人趕緊把他們給迎了進去。
“見過幾位仙人。”
“不用客氣啦,我叫季云晚,這位是風遲,我們倆都沒多大。不過是占了點便宜,出生在仙界。
論輩分,還是你大。所以不要對我們倆過于尊重啦,我們也受不起。”
季云晚趕緊解釋,“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吧,我們早點解決,然后早點回去。”
“風溟。”
緋夜懶得跟他廢話。
清徽道人只能趕緊把事情說一遍。
原來是他們近來,玄門弟子死傷了很多。
都被附近的一個蛇精,給弄死的。不僅如此,就連玄門附近的百姓,也死了不少。
蛇精只是機緣巧合,化形為精怪,而非妖族。
妖族有封印在,雖然妖族無法出來,但其實還有很多,在人界逗留。
但因為那些妖族一個個也挺乖的,仙界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神界,那就是一個傳說。
仙界都少有誰見過,更別提人界了。
如果是妖族,那可能很難對付。
可要是精怪,那就好對付多了。
季云晚剛松了一口氣。
就聽風遲道,“不對,如果只是精怪,你們不會打不過吧?”
玄門再怎么弱,對付一些剛化形的精怪,還是可以的。
“說起來真的是丟人,那蛇妖已經逐漸魔化,如果我能對付,也就不至于拖延至今。”
清徽道人看起來仙風道骨,隱隱有飛升的跡象。
但季云晚怎么看,都覺得不對。
“這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
季云晚傳音給風遲。
“嗯,他在撒謊。”
風遲看向緋夜。
緋夜只能道,“知道了,那麻煩清徽道人你幫我們安排一下住處。至于我們會怎么處理,那就不勞你過問了。”
“好好好。”
清徽道人滿口答應下來。
他們幾個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多厲害,應該查不到。
“我們從哪開始查啊?”
關上門,季云晚就道,“我總覺得,那個清徽,不是什么好人。”
“你的直覺沒錯。”
緋夜布了一個結界,“不然,他應該早就飛升了。無法飛升,就是因為他身上的孽,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