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道人自己去找蛇精妙容了,季云晚跟風遲自然就沒事可干。
赤色跟季云渺說是去找蛇精,然而赤色的心情低落,季云渺只能陪著赤色去散心。
“你看開點吧,或許到哪天,自然而然,你們倆的事就解開了。”
季云渺一早就問過緋夜,自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然而然,一看赤色就難受,她心里也不好受。
當年那個人為了赤色,做了那么大的犧牲。
為了杜絕家族的念想,寧愿永世變為凡人。
“看開不了。”
赤色抱著季云渺,“你知道嗎?從小我爹娘就飛升了,沒人管過我。我自小就野,你說你妹那樣,以前門內弟子,的確個個嫌棄她。可她還是有人護著,每天笑哈哈的,那是真開心。
可我當年,是真的誰都嫌棄的地步。沒人愿意教我,我就一個人在萬仙門內鬼混,跟弟子打架。看似嘻嘻哈哈,但誰也不知道,我內心到底有多苦。”
“我知道,你都說多少遍了。”
季云渺故作輕松的道,“直至他的出現,你才真正的有人護著,有人愛著。你們倆一塊修煉,闖過重重難關。可到最后,他卻出了意外。”
季云渺真的很想把真相說出來。
“我真的,好恨緋夜!”
赤色帶著哭腔,咬牙切齒的道。
季云渺沒說話,只是任由赤色哭。
緋夜,你個混蛋!
你特么當年就不能換個好點的方式嗎?
雖然挑破了一切,但季云晚跟風遲見面,還是一點尷尬都沒有。
該吃吃,該喝喝,無比的自在。
“這清徽怎么還不回來。”
沒事做季云晚就喜歡啃點心,啃了一肚子點心,又猛灌茶水。
越吃越煩躁。
“來了。”
清徽道人滿臉的傷,進門都是捂著臉的。
為了辦成風遲交代的事,清徽道人這次真的是拉下老臉了。
“怎么樣了?”
季云晚沒去戳清徽道人,“可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
清徽道人痛苦的道,“當年妙容受了很嚴重的傷,無意間撿到了一塊骨頭,靠著那上面帶的法力,一路修煉至今。”
“骨頭?”
季云晚看向風遲,“我那天見過她,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妖氣,如果說是仙界神界之物,她只會朝著正道修行才行得通。那這樣說,她撿到的骨頭,是妖界某個厲害角色的?”
“應該。”
風遲知道季云晚想說妖王,“你在這待著,我去找赤色長老。”
“行。”
季云晚果斷點頭。
風遲知道的比她多,相比起來,她是真沒用。
“不如,你先去療傷吧。”
風遲走了,看著清徽那么狼狽的模樣,季云晚忍不住道。
“好,那姑娘自便。”
清徽走了,季云晚自然不會老實在屋子里待著。
轉了一圈,又看見了紀斐。
“紀斐。”
季云晚直接過去。
紀斐跟幾個師兄弟在練武,見季云晚過來,都停了下來。
玄門之中,大約的是都知道季云晚是從仙界下來的,對季云晚格外尊敬。
“你們不用這么多禮,我真沒比你們大多少。這么大的禮,我受不起。”
季云晚勸不動他們,只能把紀斐叫走。
“姑娘。”
“你不用那么拘束,我就是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
季云晚對玄門這些規矩,實在是無語。
其實她也不知道,萬仙門的規矩更嚴。
不過她鮮少見外人,掌門之女,身份擺在那,沒誰能讓她行禮。
“好。”
“那陪我在玄門轉轉吧,我都不太認路。”
這人,長相不錯,待人親和有禮,應該有很多女弟子欽慕的吧?
季云晚一邊走一遍琢磨,“紀斐,我很好奇。你年紀也不小了,但照你這修為速度,肯定要蹉跎一生了。有沒有想過,找個伴啊?
應該有很多女弟子,對你有好感吧。我這一路走來,可看見好多了。怎么樣,你自己有沒有心儀之人?”
紀斐先是一怔,隨即道,“沒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對修煉,既執迷,又帶著點復雜的情緒。對兒女之情,反而是坦坦蕩蕩,一點心思都沒有。
姑娘來自上界,想必在修行上很有研究。還請姑娘指點一二,否則心思不凈,修行的確難有進展。”
“指點,談不上。”
季云晚認真的想了想,“其實啊,一個人生下來,心思都是純凈的。但也不乏,轉世投胎之前,懷著強烈執念。這樣一來,執念跟著一路走來。
自然而然的,會在心里形成一個念頭,阻礙修行。你是否對你心中那點復雜的情緒,很抗拒?試著放下,順其自然,專心修煉,才是你該做的事。”
紀斐停在原地,沉吟片刻后道,“是,姑娘果然厲害。每每修煉到關鍵時刻,我總能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聽見那哭聲,我就格外心煩氣躁。”
季云晚:“”
唉,為什么好好的一對,你要這么折磨他們?
“順其自然,不要抗拒。調整好心境,對修煉尤為重要。”
季云晚只能這樣糊弄人了。
“多謝姑娘指點。”
紀斐剛說完話。
面前突然刮起一陣大風。
“姐?”
季云晚從善如流的跑過去,只見赤色嘴角帶血,很是痛苦的靠在季云渺身上。
季云渺也沒好到哪里去,狼狽的不行。
“怎么了?”
“遇到烏煞了,先給她治傷。”
季云渺把赤色交給季云晚,趕緊在玄門布下結界。
“但愿他沒跟過來。”
“啊!”
紀斐不過是看了赤色一眼,就頭痛的不行。
“我去!”
季云渺注意到紀斐,忍不住爆了個粗,“妹,你趕緊送赤色回去。”
“好。”
季云晚也沒說什么,扶著赤色先回了房。
季云渺蹲在紀斐面前,默默的道,“罷了,我就助你這一回。你反正也是水屬性的靈力,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遇,就看你自己了。”
給紀斐輸了一些靈力,趁著紀斐還昏迷,季云渺把他扶到一邊,就沒再管了。
“姐,她這傷。”
“我們管不了,她自己能自愈,給她爭取點時間就好。”
季云渺解釋道,“現在你估計,要留下來好好照顧她了。”
“沒事,我留下就留下。只是,紀斐剛剛那樣。她留在這,會不會有問題?”
季云晚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