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試試。”
季云晚懶得等了,在外面轉悠也的確累的慌。
“可以。”
風遲微微點了點頭。
季云晚直接把惑心鈴放了出來,讓她去打探。
惑心鈴現在控制神志的本事更厲害了,只要她想,隨時就能下手。
修為低的,基本擺脫不了。
季云晚跟惑心鈴心意相通,放了惑心鈴出去,季云晚也就不著急了。
跟風遲倆人進了隔壁的茶館,裝模作樣的喝茶。
惑心鈴飄啊飄的,就飄進了后廚。
“主人說的不對勁,在哪啊?”
惑心鈴變成一縷煙,到處的晃悠。
聞著飯菜的香味,不停的流口水。
季云晚一邊啃著點心,一邊無語。
這還真的是隨主了嗎?
怎么她就養了這么個玩意?
干正事的時候還想著吃吃吃。
“趕緊給我干活去。”
季云晚吼了惑心鈴一頓,惑心鈴趕緊收起心思,“知道了主人,你別這么兇嘛。”
惑心鈴話剛說完,就沒聲了。
季云晚也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不好,惑心鈴出事了。”
她們倆本就心意相通,惑心鈴一出事,季云晚就沖了出去。
風遲也沒慢,跟上季云晚。
季云晚直接把酒樓廚房的后門給踹開了。
時間瞬間靜止了下來。
就一個身著青衣,廚子打扮的青年男子,一手拎著惑心鈴,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季云晚。
“你是什么東西修煉成的?”
季云晚歪著腦袋看向風遲,“我怎么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很正常。”
風遲把門關上,“你跟萬仙門的溪云長老,是什么關系?”
“他認識溪云長老?”
怎么可能,就溪云長老那股子高傲勁,會認識一個靈獸?
“你們又是什么人?”
“萬仙門,季云晚。”
季云晚指著對方手里的惑心鈴,“把她給我放了,我是她主人。”
“私自窺探他人,看來你這主子也沒好到哪里去。”
男人嘲諷道。
“那你也比你好,一個靈獸,待在人界,到底有何居心。”
季云晚并不能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力,到底從何而來。但對方身上的靈力,又格外的深厚。
要說動手,還是不能輕易動手的。
“我們沒有惡意,不過你是先動手,我們才起了好奇心。你確定要跟我們鬧開?雖然我們修為不行,但是你如果對我們動手,萬仙門首先就會追究下來。”
風遲見季云晚有所猶豫,趕緊幫腔,“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季云晚很識時務的沒吭聲。
“好。”
青年男子想了很久,才放下警惕,“你們既然沒有惡意,為何要先行試探。”
“一開始是真的純屬好奇,后來嘛,你先露出了殺機,你覺得我們都是泥巴捏的嗎?”
季云晚繼續懟,“你一個靈獸,為什么會選擇在這當個廚子?”
“你們又是為何而來?”
男子反問道。
“我們倆只是下來歷練而已,無聊跑出來玩。”
風遲解釋道,“這是實話,我們沒必要騙你。你身上帶著溪云長老的氣息,想必應該是靠著長老的力量,才能在人界安然無恙。我們倆不過是弟子,不會管長老的事。”
“給你們。”
男子把惑心鈴丟給季云晚,“你們趕緊走。”
“行。”
風遲帶著季云晚退了出去。
“怎么辦?”
季云晚看向風遲。
“妙容來了,解決完這件事,我們就回去。”
風遲指了指玄門那個方向。
“好。”
季云晚沒再問了。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想離開的時候,你不能攔著我。”
“可以,不過,你手上畢竟沾了那么多血,接下來你的命運,可能會有一段坎坷。不管做什么,都要還的。我只能保住你的命,讓你安然無恙。”
季云晚故意緊繃著臉道。
收條蛇,她是真的怕啊。
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先把她帶回仙界,才能徹底解決這些事啊。
“好。”
妙容只猶豫了一會,
就點頭了。
季云晚跟妙容結下契約,“我給你換個新名字吧,忘塵。以后人界種種,與你無關了。”
“好。”
妙容很快就接受了新名字。
之前跟清徽各種鬧,她其實受了很嚴重的傷。
季云晚就讓她變為了原形,給收了起來。
“紀斐那邊,我們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不用,他自己有自己的機緣。”
風遲一看季云晚的反應就知道,“我們不能隨便插手。”
“那我們先回去吧。”
季云晚一邊往交界處趕,一邊想事,“對了,我怎么覺得我的體質最近變好了?沒有再打雷了。”
這事,其實她早就想問了,就是沒機會。
“云渺給你吃了個東西,能暫時壓制,不然你也沒法離開仙界。”
風遲解釋道,“不過,等你回到仙界,這藥的效果,就會消失。”
“啊,這東西效果這么短。”
季云晚忍不住嘆氣,“還以為這次回去,能好好的到處去玩了。”
“你是想親自去藏書閣,到時候我陪你去。”
風遲會心一笑。
季云晚卻突然間楞住了,“對了,為什么你一直沒事?”
這下,季云晚徹底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對了。
“這事,我也沒法解釋。我的修為比你還低,你覺得我怎么會知道?”
風遲想都沒想就道。
“好吧,當你沒撒謊。”
要不然,這反應速度,也太快了點。
回到萬仙門,季云晚整個人都放松了。
“回去之后,我們先去看看烏煞吧。好好奇,到底他要干嘛。”
“好。”
風遲捏了捏眉心,“不過我要先去看看師父。”
“行啊,我也先過去看看尊者去。”
她也的確得去縹緲峰一段時間。
“毫無形象,果然什么時候,你都還是那副老樣子。”
一聽見溪云長老的嘲諷聲,季云晚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過長老。”
季云晚老老實實的給遠處的溪云長老行禮,“長老教訓的是。”
風遲瞥了一眼溪云長老,并沒有多話。
溪云長老也不怎么想搭理季云晚,昂著頭就走了。
“你說,就她這個性,會幫那個男人嗎?”
確定溪云長老走了,季云晚才小聲道。
“不知道,或許她也有一段過往吧。”
“可是”
“先去師父那。”
風遲岔開話題。
“好吧。”
不想讓我知道就不想讓我知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