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小看了褚盡一眼：“我可以委托你們公司，去調查這個劉蕓芝嗎？”

褚盡笑了笑：“我已經在著手調查她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姜先生那邊應該也已經動手了，說不定，他會快我一步。”

不想讓喬小小想太多這些事情，他轉了話鋒。

“小小，我剛才進院子的時候，看見你在窗戶后面。我覺得，你似乎對姜先生的心情很矛盾。”

喬小小把嘴抿得緊緊的。

褚盡說道：“其實姜先生是個很好的人，我上次受傷的時候，他還來給我輸過血。”

喬小小詫異地看著他：“我記得當時顧寒說，有兩個和你血型相同的人，難道另一個就是他？”

褚盡點了點頭：“對，就是姜先生。當時他是從駐地直接飛過來的，去接你的直升機，就是送他來的那架。”

喬小小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現在是想替他說好話嗎？”

褚盡笑了笑：“算不上。只是希望你能對他有個正面的了解。小小，當年的事情，其實姜先生并沒有做錯什么，你母親的死，真的不能怪在他頭上。這些年，他也在拼命的折磨自己。有一回，我偶然撞見姜先生醉酒，他嘴里一直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你母親的名字，另一個名字，叫一諾。這個名字當時還讓我十分好奇，現在想來，這個名字，應該是當初他和你母親為還沒出世的你起的。”

喬小小心里有些震動，喉嚨有些發緊。

褚盡語調輕柔地道：“姜先生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許是認為人生沒有什么掛牽，他做什么事情都十分拼命，或許說是不要命。估計對他來說，死了或許是種解脫，可以和天上的妻女團聚。”

“不過，上天對他格外厚愛，也或許是想彌補他一二，姜先生這些年雖然受過幾次重傷，但是都有驚無險的挺了過來。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很多人說，他是一個傳奇，但在我看來，這是必然的結果。不管是誰，能做到他那樣舍生忘死，都能做出一番成績來。可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他那樣，因為了無牽掛，所以才把生死看得那么淡。”

說著，褚盡轉頭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小小，其實你可以試著接受姜先生，他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我相信，如果你的母親在天有靈，會愿意看到你們父女相認的，因為她和我一樣，都希望這個世界上，能多一個人愛你。”

喬小小被他的話弄得心里有些感動。

褚盡站起身，伸手在她頭發上撫了撫。

“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也不要勉強自己。姜先生不會逼著你認他，如同我一樣，我們都不會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決定。好了，已經很多晚了，你早些睡吧。晚安。”

說完，褚盡轉身往門外走。

喬小小看著他的背影，實然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了。

“那個……我媽剛才說，不許讓你睡客廳。”

褚盡心里一喜，轉過頭假裝一臉淡定地道：“那我去把被子抱上來。”

喬小小嗯了一聲，倒頭睡在床上，一只手緊緊按在胸口的位置。

其實，她媽根本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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