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在得不到的邊緣心癢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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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開始下大。

凌晨二點。

二閣門口。

方丈是被莊明急匆匆叫起床,還以為今夜下的大雪是不是塌了哪處院子,影響周公子休息。

那個慌張。

方丈趕到時,詢問怎么了怎么了。

總愛熬夜男人此刻站在二閣門口,身姿卓拔,只淡然說出三個字,“鑰匙呢。”

這位周家二公子是什么意思呢,大半夜為何要進香客的院子?

“先生,這間是香客住的院子,這不合規矩,老納實在無法給您,這….這這…屬于香客的隱私。”

“開門。”

他面不露怒,甚至很平靜,暗色深夜里,陡然讓人感到權威凌人。

迫于無奈,迫于他周公子捐的香火錢,方丈掏出一串哐啷響的鑰匙,上前開鎖。

周律沉推門進院。

方丈詢問,“然后呢。”

莊明只好拿過方丈手里的鑰匙,親自去打開沈婧的房門,隨后,禮貌邀請方丈一同離開此地。

“實在抱歉,但那位其實是二公子的朋友,還請大師放心。”

方丈無奈笑了笑。

“二公子自然不會在大師的寺廟隨意闖入香客院里,做出胡作非為的事。”

“老納也感覺到一絲微妙,自他昨日問二閣住的誰就覺得奇怪。”

屋內沒有燈光。

憑著外頭的夜色雪景。

周律沉一眼看到床上睡覺的小姑娘。

被子不是輕薄的天鵝絨,棉花太厚壓著她,她睡得并不怎么舒心,受傷的一邊腳搭在被子。

傷口還沒結痂,深深淺淺的傷狠遍布膝蓋。

周律沉坐在床邊,挽起袖子兩截袖口。

將小姑娘的腿放懷里,低頭,將帶來的膏藥打開,給她上藥。

指腹剛碰到她的傷口。

她不安地皺起眉頭,悶哼一聲。

“乖一點別動。”周律沉聲音啞到不行。

這藥不會疼到她。

專門讓人連夜送來,加了重組人表皮生長因子以及鎮痛藥劑。

摔個膝蓋竟能發炎,這副溫軟的嬌軀真是能耐得很,一點傷痛都不行。

往日見周家的保鏢練拳擦傷,不過隨便在傷口倒瓶消毒水擦洗,什么事沒有,兩天自動愈合。

“看得出來姓孫的在用心照顧你,以后挑男人眼光好一些,找我這樣的,給不了你們什么,別說承諾,可孫祁晏這樣的,還是差點意思。”

大抵打擾到沈婧休息,她動了動身,手枕腦袋睡,眼尾無端溢出淚,濕在枕頭一片。

哪怕睡著也要哭,周律沉實在厭煩她這副軟骨嬌皮的可憐樣。

“哭什么,我罵你了嗎。”他低斥。

她緊閉的雙眸顫了顫,唇齒一動,“阿沉….”

周律沉垂眸,應了一聲嗯。

“抱抱。”她還在輕喚。

周律沉放下膏藥,手指脫掉西服外套,隨手扔開,躺到床上,將她摟到懷里,掌心抹掉她的眼淚,動作之粗魯。

睡意朦朧的她并沒發覺,只一味追求心理上的舒服,手臂抱緊男人緊繃的軀體,這令她在睡夢里感到舒適心安。

越舒適,她越靠近他滾燙的身體,散亂的長發扎在男人頸口,又香又軟。

周律沉揉捏她白皙的手背,“誰都能抱你,你是流浪的野貓嗎,東家吃飯西家睡覺。”

沈婧唇瓣翕張,“他結婚了。”

周律沉笑了一下,“你很介意嗎。”

“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看他結婚好不順眼,難怪我一走,他左擁右抱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早就盤算好娶魏文昕回家,也就魏文昕不在意他如此風流。”

“不結。”他低聲,“我的人生誰也不能做主。”

呼吸漸穩,沈婧緊閉的雙眼都沒動一動。

不滿她睡著,周律沉指腹捏她腰肉。

“怎么沒有我的祈福燈,這么恨我嗎。”忽而質問。

男人指腹在腰間帶來意癢的痛感,令她動了動身體,模糊道,“他有別的小寶貝,我就把他給忘了。”

周律沉下巴抵在她額頭,長指落在她鬢發,緩緩撩開,“他要是沒有呢。”

“沒有魏文昕,他也會有另一個她,聯行面向72國,總裁一職榮辱事關集團生死,事關經濟大體,我懂,周家注定要管他一生,他一旦出錯有不好的影響,72國怎么看聯行,他既接管,就不得胡亂放肆。”

“他已經不再是可以隨意風花雪月的周二公子,一言一行將備受關注爭議。”

她口齒不清地吐字,周律沉依舊能理解她要說什么。

她懂得挺多,也懂得令他有那么點心疼。

周律沉抵她額頭的舉動更重,“沒良心的東西,姓孫的不過拋一點溫柔給你,你就當成寶物似的,溫柔能帶給你什么。”

沈婧溫聲,“周律沉就不會溫柔,兇巴巴冷冰冰,都好久沒夢到他了,夢到他也只是會欺負我。”

“現在呢。”他詢問。

很長時間里,周律沉都沒聽到沈婧回話。

緩慢低下頭,捏起她的下巴,端視她的睡顏。

她呼吸延綿起伏,沒有任何反應,或許她只是在當成一場夢,放縱自己的情緒。

他玩味似地挑唇,“有必要這么委屈嗎。”

沈婧囈語,“我摔河里,痛痛…”

真是他媽的討寵。

周律沉無奈,揉她入懷,恨不得罵她一句,出口終是只有兩個字:“知道。”

“阿沉。”

她攀附在他胸膛,整個人嬌小荏弱地依偎。

周律沉有那么一絲怪異的想法,希望她此刻不是在睡覺,而是正常狀態下和他聊天。

可正常的她,只會嘴硬罵人。

“不喜歡聽,換個別的叫。”

沈婧總能知道周律沉的惡趣味,宛若刻在骨子里的反應。

“小叔…”

奶聲奶氣。

周律沉眼睛一閉,低頭噙住她的唇瓣。

她卷翹的睫毛劇烈的眨動,或許每次都熟悉他的蠻橫不講理,迷茫里唧咿幾聲,就流淚不止。

越哭,他越想要破壞。

她的睡衣在男人掌心揉皺成一團,無情扔床下,悄然覆蓋在那雙男士皮鞋上,最后壓著的是男人的黑色襯衣。

帷幔在夜色里輕輕揚揚。

十指交叉相扣,壓在枕頭。

深吻。

清晨。

周律沉抱著熟睡的她靠在床頭,揉玩她發。

她怎么也沒睡醒,大概是昨夜的傷口疼到她沒能好好睡一覺。

不想等她起床,給她蓋好被子,男人穿衣離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