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284“對你,她耳根子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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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霓虹斑斕。

一輛低調的國產車行駛在三環國貿橋。

最后,周律沉看了眼謝欽揚發來的位置,前去目的地。

謝欽揚最近過得不錯,從周律沉身上拿到一個項目,某局的合作項目,一點不敢馬虎。

失誤點,殺頭。

周律沉什么時候是慈善家了,給的項目說是最好,就是‘最好’,附帶心驚膽戰。

不過,謝欽揚做事正經不是什么難事,一般人還接不到呢,兢兢業業完成了,算不算周公子對自己的信任呢。

謝欽揚等到周律沉來,備上佳肴,給他倒酒。

周律沉視線投向那杯朗姆,眸底露了點嫌棄。

酒沒碰。

戒酒不成,謝欽揚樂了,把酒端回來就是,“您今兒去沈家還空手而歸?”

周律沉隨口一說,“工作累,她睡了。”

謝欽揚十足十地把握,“信不信,我組個局,她能立馬噴香水就到。”

周律沉坐到沙發,情緒淡得若有似無。

謝欽揚立馬起身,“成嘞,不叨擾您休息,給您騰位置。”

周公子人就坐在沙發中間,長腿交疊擱在茶幾,刷手機,默默地看著。

謝欽揚瞟一眼,都是外語,眼花撩亂。

自他上任聯行,步步登高至周會長,謝欽揚越來越難見到他,曾經熬夜推牌的兩人,如今各自著手家族發展,交集就少了。

想見他周會長,除非他樂意了,自己出現到你面前。

謝欽揚合唇而笑,自顧自地開酒倒酒。

也不知道周律沉煩什么,他身上對沈婧的需求,看起來其實像個黑洞,填什么都不滿足那樣。

或許他沒發現。

周公子見慣花叢還能被沈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聘禮到沈家,謝欽揚知道,盡管周律沉辦事過于低調不張揚。

周家可不管,他愛如何隨他。

謝欽揚夾了顆冰塊輕輕丟到酒杯,端起晃了晃,“不成,那就再求一次了。”

周律沉話沒溫度,“傻B。”

謝欽揚:“耐心哄著就是,對你,她耳根子軟。”

一陣薄意的笑。

周律沉轉了轉手機,沒回話。

邊上的程斯桁是有那么點兒愛找單身同盟,“你怎么也不結婚。”

也?謝欽揚喝口酒,笑道,“我能禍害誰啊。”

程斯桁手搭到腦后,“姓宋的孩子都出來了,剩我們,白菜一顆一顆爛在地里。”

謝欽揚懶洋洋搭話,“你自己是白菜。”

倒不是沒感情沒欲望,京圈貴公子的眼光屬實是太高,不喜歡就不談戀愛似乎是常態,一個傳染一個。

喜歡的,家里不一定同意,還非要門當戶對,門當戶對的又不喜歡了。

程斯桁倒是對一姑娘有過興趣,外省來的,那邊北電的,公子就一俗人,看臉,追了四五天,公子哥無非是花花錢,發現也就那樣,激不起興趣,就沒那個心思談情說愛了,刪了微信,互不打擾。

謝欽揚都有點醉了,說時,眼風時不時瞟過周律沉,“備賀禮,說不定我倆能先喝他的喜酒。”

但周律沉人待不長,回家睡覺。

這頓酒局,陸陸續續只剩謝欽揚和程斯桁兩個孤單玩臺球。

周律沉哄姑娘的本事哪需要人教,風流刻骨,浸淫歡場多年,哄起來爐火純青。

周律沉一回京有空就來接沈婧下班,回泰和住。

可她總愛加班,不理解她為什么愛做這行,這行成日忙碌碌找客戶,但見她這么積極,他不干涉。

中秋那天,等她下班,周律沉帶她去過玉泉見他外祖父。

知周律沉在京,特意讓他過去一趟。

對于京市本地的沈婧來說,玉泉兩個字只能算略有耳聞,地圖上很難找到這么個退休地,老人家退休后長居此處。

周律沉從商,沒與老人家有過多聯系,偶爾登門拜訪。

這種環境,太過于低調又嚴謹,沈婧全程跟在周律沉身側,對于她的身份和名字也沒人問,或許只當多一副碗筷的客人,或許都知道她是誰。

出來就是北四環。

沒上四環,而是走東側,逛頤和旁的路。

算飯后的消食。

莊明開車慢悠悠跟在身后。

秋涼,沈婧裹緊小外套,走在周律沉前面,“我在港城見過你母親的照片,好溫柔的古典長相美人,你怎么一點都不溫柔啊周律沉。”

他長得不像他母親,也不像他父親。

半點基因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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