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有一地清幽雅靜、綠水環繞,小莧家的別院也正在于此。小莧躺在吊床上享受這片刻的靜謐時光,結果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女人站在門邊。
“是小莧家么?我是她班主任。”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媽別開門!”小莧慌張地轉過頭去,班主任是女老師怎么可能會是男音,而且竟然沒人通報他就能進來院內?
到底還是說晚了一步,女人打開門笑臉相迎:“老師您好。”
小莧從吊床上跳了下來,發現來者并非熟人便指這他鼻子:“你誰啊!”
“小莧你怎么跟老師說話的呢?”女人轉過頭去瞪了她一眼,便請羊舌羽入座再沏好一壺熱茶端了上來。
“我還以為夫人家里都是招呼傭人來做事,沒想到都是你親力親為啊。”羊舌羽端起茶杯嗅了嗅。
“老師見笑了其實我們家歷來推行節儉,而且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在家中,畢竟家是一個可以讓人卸下包袱的樂園。”女人又端了一些水果來,“我不想在家里還時刻注意維持某種形象。”
“那夫人還真是隨性自在的人。”羊舌羽也不客氣拿著紅提就開吃,“其實我這次來沒有別的什么事,就是隨意家訪看看小莧同學的情況。”
小莧則在女人身旁時不時扯一下她的衣袖告訴她眼前的人不是班主任,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認識。可是女人根本聽不進去小莧的話,她又隨手拿起了一本雜志遞給小莧讓她自己玩一會。
羊舌羽面帶笑意地看著小莧,看樣子她也是一個對母親言聽計從的乖孩子,可怎么到了學校就要欺凌他人了?
“老師,小莧在學校惹什么事了么?”女人神情緊張地望著羊舌羽。
“媽我沒有!”小莧急得直跺腳。
“小莧你別鬧好么,自己玩一會兒你去看劇、打游戲都行。”女人又轉過頭來對羊舌羽賠以笑容,“其實小莧這孩子就調皮這一點不好,平日里她很聽話的。因為我們家推行節儉,小莧用的東西都是性價比高的,家里連一點玩物都沒有。”
“哦,是么?可我怎么聽說小莧收了很多別人送的貴重禮物。”羊舌羽把玩著手里的茶杯。
“小莧跟我說那是因為她在班級里人緣好,每次生日大家非要給她送東西沒辦法拒絕。”女人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不過我要求小莧第二天把禮物都歸還了。”
“原來是這樣啊。”羊舌羽放下手中的杯子,“可能夫人不知道的是,小莧的歸還其實是丟進垃圾桶里。”
“什么?”羊舌羽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砸到女人頭上。
“媽你別聽他胡說!”小莧指著羊舌羽神情里盡是傲慢,“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我已經報警了!”
羊舌羽還沒來得及回話,女人就率先領著小莧回屋了。
“寶貝,媽媽求你了好么?老師來家里不要添亂。”女人摸了摸她的腦袋。
小莧也顯然很享受母親的關懷,但她還是沒有放棄勸說:“媽,他真不是我的班主任。”小莧靈機一動拿起手機翻開照片,“你看這才是我的班主任。”
女人拿起手機仔細端詳起來:“這不就是同一個人么?”女人滿臉疑惑又夾帶著一絲不悅,“寶貝,別再鬧了好么?”
誒?同一個人!小莧又被女人搞糊涂了,這人難道是施了什么妖法?小莧還是偷偷在門口看著外面的情況,她又隨手拍了一張羊舌羽的照片上網去查,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是幾年前弒母案的兇手。
小莧嚇得退回到屋內那一瞬間仿佛緊張收縮到了極致以至于呼吸不順暢,她握著手機輕聲喘氣,祈禱著警察能快些到來。
當她情緒穩定下來時覺得留母親跟羊舌羽獨處太過危險,便又故作鎮定地走了出去。
“既然老師來家訪了,我也應該多多配合才是。”小莧坐到了羊舌羽的對面想著要努力拖延時間。
結果一旁的女人卻黑著臉:“小莧你真的逼著別人給你買禮物,接著把別前不久買給你的又丟掉了?而且...而且你還欺凌別人!”
小莧愣住了為什么這人會知道?“你特么怎么知道的!”小莧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小莧!”女人嘆了口氣,“那老師說的都是真的咯?”
“不,媽你聽我解釋......”
“別說了,你跟老師去學校把。”女人額頭靠在沙發上。
“為什么要去學校啊?”小莧擺出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難道不應該去跟同學道歉嗎!”女人失望地看著女兒。
小莧頓時感覺到莫大的委屈,這是媽媽討厭自己了么?
“可是現在是假期啊!”
“老師說了被你欺負的孩子是住校生,他們還在學校里。”
“媽,他在胡說!學校根本就沒有宿舍,我們班里沒有住校生!”小莧跑到女人面前抱住她,“媽媽求你了,不要被他的妖言迷惑了。”
“還有媽,他是,他是......幾年B市的弒母兇手啊!”小莧指著羊舌羽的臉又拿出網頁搜索出的結果給她看,“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到時候就見分曉了。”
“你住嘴!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孩子,是我的錯我沒教育好你,我沒有好好理解過你的內心。以至于你在家里還要努力裝出乖孩子的樣子,結果在社會中去傷害他人。”女人掩面而泣,“老師拜托您了。”
“你這個殺人犯!你到底想干什么!”小莧破口大罵起來,“想要錢吧,你是想要錢吧。畢竟被通緝了這么久,你也不敢出去拋頭露面。”
羊舌羽并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只是雙手搭在小莧肩上湊到她耳根說:“要聽媽媽的話,難道你不做乖孩子了么?”
小莧轉過身去想要扇羊舌羽,結果她看見的卻是一張大嘴開裂到眼角的男人,而且此時她并沒有身處家中。小莧慌忙的打量四周,這里很明顯是一棟廢樓。
背后傳來羊舌羽悠遠的聲音:“來捉迷藏吧,你若能不被抓住我就放了你。”
“我憑什么聽你的。”小莧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去,卻發現羊舌羽逐漸消失子啊黑暗中。
小莧不敢隨意走動便蹲了下來,豈料一把冰冷的彎刀在她臉上拍打。
“抓到你啦。”刀面上映射出羊舌羽興奮的雙眼,小莧則害怕的喘不過氣,“嘻嘻嘻,下地獄去吧。”
隨即小莧感覺自己被人拽著后領往下墜,渾濁的空氣在耳邊呼嘯。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小莧絕望地閉上了眼。
“想死?”羊舌羽的聲音飄了出來,“可沒那么容易,你還得贖罪呢。”
小莧沒有聽進去羊舌羽的話,她精神已經放空可轉眼間又覺得不對勁:“這肯定是夢,這肯定不是真的,哈哈哈哈我不怕你!”
“是么?”羊舌羽抓著她平穩落地,他轉過身去張開雙臂,“歡迎來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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