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話落,冷悠然和疾風所在的包廂另外一側的墻壁忽然被人擊碎,從那一側,還有門外,直直沖進來了七八個小二兒打扮的男子,齊齊向著冷悠然的結界攻擊過去。
冷悠然揮手撤下結界,這些人的修為都不弱,一旦她那并沒有怎么走心的結界被擊毀,那她也會跟著受傷,還不如現在就撤掉,來的省事。
“你們是什么人?”冷悠然看著那被自己傷了的男子問道。
“冷悠然你給宗門惹下大禍,宗門有命,見到你便可殺之,你還是不要做那無畏的掙扎了。”那人往口中丟了一粒丹藥,慢慢直起身來,望向冷悠然說道。
“宗門有命?呵呵,行啊!你說說是誰下得命令?”掃了一眼屋內之人,冷悠然冷笑著問道。
“你已經不是宗門的人,我也無需與你交代,動手!”那人深吸了一口氣,話落便最先攻了上來。
冷悠然見狀,直接扭身一躍,從窗口沖了出去,憑空立于半空之上,分神期的威壓毫無保留的擴散開來。
那些追出來的人見此,動作齊齊一頓,面色凝重的相視了一眼,見冷悠然的修為已經精進到了分神期,便知,不是自己幾人能夠再動的了的了。
他們想撤,可此時的冷悠然又怎么會允許他們離開,心念微動間,天空之上已經聚集起了大片的雷云。
不等那幾人如何,藍色的雷電落下,不差分毫的劈落在了幾人的頭頂之上。
“先綁了!”冷悠然寒著臉,看著那幾個倒在地上不住抽搐的人,對疾風說道。
疾風聞言,迅速取出幾條繩索,把幾人邦成了粽子,而冷悠然已經從新從窗口處回到了包間之內,看著室內的狼藉,她邁開腳步直接穿過破損的墻壁走到了隔壁那還算完好的包間里,在椅子上做了下來。
疾風的動作很快,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便一手一人的提著來回走了幾趟,把那些被冷悠然重傷了的修士,丟在了冷悠然的腳前。
“說說吧!”冷悠然擺弄著指尖的電流,并不去看那些東倒西歪被疾風丟在地上的人,閑閑的開口道。
房間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只有受傷之人粗重的喘息,和不時的咳嗽聲傳來。
“挑一個,把骨頭給我一寸寸的捏碎了。”冷悠然拿起桌上的茶壺,打開蓋子嗅了嗅,嫌棄的放到一邊,對著疾風吩咐道。
疾風看了冷悠然一眼,便把幾個人扒拉開,從里面提溜起了一個修為最低的單獨丟在了一邊,毫不猶豫的便踩上了那人的雙腳。
骨頭碎裂的脆響和那人的哀嚎聲同時響起,冷悠然蹙了蹙眉,在指尖運起一點光亮向著那人便是一彈,哀嚎聲消失,可那骨頭的碎裂之聲,卻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你們可以不說,宗門我怎么都得回去,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不過這修煉不易,幾位師兄的年紀都一大把了,能到了現在這出竅期的修為,怕是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就這么毀了,你們不覺得可惜么?”
“冷悠然!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好歹是同門,你這樣殘害同門就不怕宗門內的長老們怪罪下來么?”還是那穿著掌柜服飾的中年男子,此時聽著耳邊的骨碎,已經止不住的在顫抖,可說出來的話,卻依舊難聽的很。
“同門?你們不是說宗門下令見我殺之,還說我已經不是宗門的人了么?既然不是,那又哪里來的同門?”冷悠然挑了挑眉說道。
“你!”那人此時雙目赤紅,望著冷悠然的目光之中滿是恨意和恐懼。
“主人,這除了四肢之外的骨頭,想要捏碎,有些麻煩。”疾風看著面前那已經疼得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的人,蹙了蹙眉望向冷悠然說道。
“不好捏就抽出來。”冷悠然卻是不看那邊,只是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勾著唇角說道。
中年男子咬著牙,卻再也不敢看向冷悠然,身體不停抖動著。
“我知道了。”疾風一根手指之上,彈出了鋒利的指甲,想也不想便直接在那已經被折磨的脫了人形的男子肋下一劃,而后又用指甲勾住了那人顯露出來的肋骨。
血腥味傳來,不一會兒,便有一根染滿了鮮血的肋骨,被丟在了那中年男子的面前。
肋骨落地的順價,那中年男子的身形晃了晃,可依舊還是沒有開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丟在他面前長短不一的肋骨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甚至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起來。
直到又一根肋骨被啪的一聲丟到他面前,他終于顫抖著聲音開口說道:“我說……”
冷悠然見狀望了疾風一眼,疾風點了點頭,直接下了一道結界,而后一掌拍落在了那已經被折磨的幾近昏死過去的修士頭頂之上。
腦漿迸裂的這一瞬間,不但其他人沒有覺得殘忍,反而都是松了一口氣,就連冷悠然也如是。
“說。”冷悠然看著那中年男子道。
“只李仙子嚇得命令。”那中年男子垂著頭,僵硬的說道。
“李仙子?這宗門里什么時候流行起這種叫法了?”冷悠然瞇了瞇眼,分神期的威壓,隱隱的在整個發間之內又加重了幾分。
“這些年宗門里都是這么稱呼李……李香兒的……”
“那到是奇怪了,你們隸屬于宗門,這李香兒算什么東西?居然能直接指派的了你們?只怕接到這命令的不止你們這一家聚賢茶樓吧?”
“是,我們是隸屬宗門,可,可之前凡是不尊她命令的茶樓掌柜,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冷師姐,我,我不是一個人啊!”
“是么?”冷悠然嗤笑一聲,“既然要說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疾風,這次便是他了。”
“冷師姐!”被疾風捏住手臂的中年男子忽然哀嚎了一聲。
“捏!”冷悠然寒聲下令,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和哀嚎聲再起,只不過這一次冷悠然并沒有制止那中年男子的哀嚎,直到他的四肢全部被捏碎,冷悠然才站起了身來,在那人悔恨且絕望的目光之下,把手掌覆在了他的頭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