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已經有了初步眉目的,源自暗牢的陣圖,奇怪的感覺,自冷悠然的心底一閃而過。天才一秒記住三五第一小說網35d1
“冷仙子。”封陽敲了敲冷悠然的書案,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前輩,這個看起來并像是血祭大陣的雛形,好似是在通過陣法凝聚什么,只是那些怨氣的作用,恰恰就在這關鍵的一點上,我們在無從獲得怨氣的情況下,很難弄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冷悠然指著石室內,萬俟靜初描繪出來的血槽軌跡,組成的陣法說道。
“不光是沒有怨氣,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血來喂養這陣法。”封陽搖了搖頭,才轉而望向在座的陣法師言道,“大家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換換腦子,明日再繼續吧!”
望著應諾離開的一眾陣法師,冷悠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封陽,大家這日夜不停的湊在一起研究陣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她不知道,封陽為何忽然就給大家放了假。
“你看看這個。”封陽見人都走了,手上才出現了一枚玉簡,遞給了冷悠然。
冷悠然卻在見到玉簡上,刻畫的那一枚小小的,屬于鈞天域域主府的徽記之時,怔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封陽,張了張口,一時間想要問的事情太多,反而不知要從何處下手了。
“你先看過,我再與你細說。”封陽又把手往前探了探。
冷悠然猶豫了一下,到底拿過了玉簡,貼在了眉心之上。
玉簡內的內容很少,只有幾句話和一些人名道號而已,可那幾句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冷悠然一時間越發不明白封陽給她看這玉簡的目的為何。
這東西照她理解完全就是用來托孤的,其大意不過是禍事臨頭,很可能整個域主府能活下來的,就只有被支走的萬鈞,當師傅雖然知道徒弟厲害,但還是怕他孤木難支,希望老友日后能幫忙看顧一二,不至于讓鈞天域易主。
“前輩……?”冷悠然遲疑的望向了封陽,心下卻是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以玉簡的內容,以及封陽的年紀地位,她不相信,封陽會沒見過萬鈞,甚至會覺得萬俟靜初的那張與萬鈞幾乎別無二致的臉,只是巧合。
只不過,這么久了,這老頭兒都沒吱過聲,表露出與萬俟靜初的熟識,現下忽然拿給她看是幾個意思?
“雖然不知道他現在這般是怎么回事,但丫頭,你給老夫一句準話,他到底是不是……?”封陽正色看向冷悠然。
“是不是什么啊?前輩,您忽然拿出這么一個玉簡來,問我這種沒頭沒尾的問題,實在是為難晚輩了,晚輩至今不足三千歲,這玉簡內提到的老前輩們,可以說晚輩除了從師公口中偶有所聞,唯二接觸過的就是您和師公了。”
冷悠然為難的看著封陽,說道。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丫頭,你應該知道,老夫不管對他還是你都無惡意。”封陽執著道。
“我知道你沒惡意。可看這玉簡中的意思,我師公怕是也知道,可他老人家卻從未對我說起過,甚至因為知道靜初是我師傅于下界收的弟子之時,分外嫌棄呢!”冷悠然攤了攤手,順便也把萬俟靜初的另一重身世,透露了出來。
“親自去往域主府滅殺至尊神器,還收了萬鈞那小子曾經的獸寵,更別提那張臉了,丫頭,老夫只要你一句準話!”
封陽有些急了,不認是因為之前沒有去過暗牢,但那些過往在沒徹底確認萬俟靜初的身份之前,他卻是不想解釋,畢竟當年為此喪命的人,已經是太多了。
他老人家琢磨了這么多天,才下定決心一問,卻沒先到這看似好說話的丫頭,嘴巴卻跟蚌殼似的,著實讓他上火。
“臉怎么了?”冷悠然似看不到封陽的急切般,繼續裝傻。
“還是我來說吧!”卻在這時,萬俟靜初自門外走了進來,看著與封陽裝傻充愣的冷悠然,笑了笑,而后在轉而看向封陽,鄭重行了一禮,喚道:“封伯伯。”
這聲封伯伯入耳,封陽的眼眶就紅了,連道了幾聲好,才擦了擦眼睛,一副老懷大慰的,好似松了口氣的模樣,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萬俟靜初的肩膀。
冷悠然卻是看著這好似久別重逢的二人,瞇了瞇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
她就說,雖然司徒家當年受損嚴重,但該活著的,可是都在,為何萬俟靜初舍棄了司徒家,卻反而找上了,平日里在仙界,除了陣法之名,幾乎不聲不響的天門山。
“吶。”冷悠然把手中的玉簡拋給了萬俟靜初,這才轉而看向封陽,自書案后饒了出來,對著老頭兒行了一禮,算是對之前裝傻行為的歉意。
直起身來后,她才忍不住瞪了萬俟靜初一眼,暗道,早不來,偏偏等她裝完了傻,差點兒把老頭兒惹急了才來,這是要鬧哪樣?
萬俟靜初接住玉簡,討好的對冷悠然笑了笑,好似再說,等回去任憑她處置一般。
可很快,待得他看完那玉簡之后,面色卻瞬間就變得沉凝了起來,再也沒了與冷悠然進一步交流的心思,只轉而望向了封陽等待一個解釋。
“當年具體發生了什么,其實老夫也不清楚,但這玉簡之中所提之人,現今還活著的,卻只有老夫和仙尊了。”封陽掃了冷悠然一眼,才望向萬俟靜初說道。
“所以晚輩之前的猜測并沒錯,鈞天域出事,師尊和師兄們慘死,確實是出自龍魂宮的手筆了?”萬俟靜初握緊了拳頭,指節有些發白。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但就目前看,當年能有能力做下那些事情的,怕也只有龍魂宮了。”封陽嘆息了一聲,才回憶道,“當年我一心撲在陣法之上,也是在接到這玉簡之時,才趕往的域主府,可那時候,卻已經晚了。
后來我也曾多方走訪過,但與你師尊聯系比較密切的一些老友,卻接連出事,無不是滿門盡喪,那時候因為每一家幾乎都是在我尋上門之前被屠戕一空的,后來,我也就不敢執著下去,畢竟,唉……
只是多年后我才知道,沒被我尋到的那幾位,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