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二百六十章寒門貴婦五
直到柳家找上宋太宇,讓他一同從司悅安手中奪取牙膏和香皂的方子,宋太宇才知道司悅安手上有這么一個賺錢的大利器。
“難怪她走得那么爽快呢。”宋太宇那個氣啊,早知道司悅安手中有這么一個賺錢的利器,他就不會輕易讓司悅安離開,一定要將方子從其手中奪到才行。可惜,棋差一招。他還以為司悅安已經對他全心全意保無保留了呢,沒想到那賤女人竟然對他還有所防備,暗中留了一手。
“有這樣賺錢的方子,她就算沒有司家的家業也能讓自己過富貴的生活。”柳家大郎瞧不起宋太宇,不是瞧不起他騙女人的錢財,而是瞧不起他手段太低,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這方子可是我們宋家的,是司悅安偷了我們宋家的方子。”宋太宇非常無恥地說道。
柳家大郎哈哈大笑:“不錯,妹婿,既然是你家的東西,就應該早日拿回來,可不能讓一個敗家娘們給糟蹋了。你可要盡快去向司悅安討要回來。”
“大哥放心,我過幾日就去討要。”宋太宇笑道。
“還過幾日?”柳家大郎不滿地皺眉。
宋太宇嘆了口氣:“家中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好,還需幾日處理。”
“你也太沒用了,這么久了還沒有將你家那些破事兒處理好。”柳家大郎嫌棄無比,“回去吧,趕緊將你家中的事情處理好,趕緊去將方子討回來。”
宋太宇應了一聲,離開柳家。
一走出柳家大門,宋太宇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柳家大郎當他是白癡嗎?他自己覬覦司悅安手中的方子,為什么不自去找司悅安要,反而要自己出面?這里面沒有貓膩,他就不姓宋。
回到宋家后,宋太宇立刻讓宋管家去打聽司悅安的消息。宋家養不起那么多的下人,將大多數下人都賣了,只留下原本屬于宋家的下人,宋管家就是其中之一,是宋太宇的嫡系手下,對宋太宇非常忠心。宋太宇讓他小心探查別被其他人發現,特別是不能被柳娘子和柳家人發現,宋管家雖然疑惑,但很認真地照做。
打聽到司悅安的消息并不容易,畢竟司悅安住得離縣城太遠,她開的鋪子也在縣城下面的小鎮上,而不是在縣城。宋管家離開縣城去往小鎮打探消息,好幾天才回來。打聽到消息后,宋管家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前任夫人竟然這么厲害?難怪大郎君要他打聽司娘子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他是想跟司娘子復和,還是有其他計劃。但宋管家相信,宋太宇的目的絕對是司悅安手中的兩張方子。
宋管家將自己打探道的消息回稟給宋太宇,宋太宇聽后大吃一驚。司悅安竟然找了謝家庇護,難怪柳家不敢直接動她,要采用迂回的方法,將自己推出去做探路石呢。哼,幸虧自己知曉柳家居心不良,沒有上他們的當,先查清楚了司悅安這段日子的變化,否則貿然找上門,別說得到方子,只怕還會得罪謝家。
“做好出行準備,明天我要出行。”宋太宇吩咐。
宋管家早知道宋太宇會這么選擇,應了一聲,退下去自去安排牛車和行禮。
“娘子,娘子,不好了,不好了。”春香咋呼著沖了進來。
司悅安無奈地道:“春香,我很好。你不要這么咋呼莽撞。都是大丫頭了,也不怕其他丫鬟們笑話你。”
春香趕緊剎住腳步,努力做出穩重的樣子來,但神情滿是擔心與慌亂。
司悅安疑惑地問:“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覺得不好了?”
春香的神情變得焦急無比:“娘子,宋家、宋家大郎來了,他要見你。”
“他來就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司悅安淡淡地道,她早料到宋太宇會來找她,只是宋太宇來得比她想得晚啊!這家伙挺謹慎的,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由謝家罩著了。否則,他可不會這么禮貌地讓人通傳?
讓她想想,若是她沒有得到謝家的庇護,宋太宇肯定會以追捕逃妻的名義打上門,將她抓回宋家,暗中折磨最好弄死,光明正大地占了她的鋪子和兩樣物品的制做方子。
呵呵,現在知道她又靠山了,就用曲折的方法了吧?就像當初哄騙原主一樣賴哄騙自己。可惜了,她不是原主。
“可是,可是……”宋太宇給春香的印象太深了,認為其手段了得,自家娘子肯定會被宋太宇傷害,以致一聽到宋太宇上門就為司悅安擔心。
“放心,你家娘子我已經跟宋太宇和離了,如今有有謝家庇護,宋太宇傷害不了我的。”司悅安安慰忠心的小丫鬟,“好了,將他請進來吧。”
春香依然不放心,但還是聽話地道門外將宋太宇帶進了屋子。
宋太宇心中有所不滿,在他想來,聽到自己來了,司悅安應該高興地出門迎接他才是,竟然只叫了丫鬟來迎接他——這是有了靠山,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了嗎?
宋太宇雖然心中不滿,但表面一點兒不露,一副平和好脾氣的表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好一個斯文君子。不知曉其真實性情的人,很容易因他這副外表產生好感。
“你來了?坐吧。”看到宋太宇進門,司悅安沒有起身,淡淡地招呼宋太宇坐下。
宋太宇眼中閃過一抹不快,飛快地被他掩藏了起來。
宋太宇露出自認和煦柔情的笑容,凝視著司悅安,溫柔地開口道:“悅安,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司悅安裝做不解,“這里就是我家,我要回哪個家?”
“當然是回宋家。你是我的夫人,怎么能不回宋家呢?”宋太宇說得無限柔情,“我這剛處理好宋家的一切,就親自來接你了。”
司悅安呵呵噠:“宋大郎君,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還是失憶了?忘記我們已經和離了?我司悅安再不是你們宋家的人,跟你們宋家沒有任何關系,也不可能再回你們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