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手的古代體驗手札

第六百二十章 一世榮華四

正文卷第六百二十章一世榮華四

岑夙安趕緊起身招呼這些舅舅表哥,給他們行禮。二舅舅上前拉住岑夙安,不讓他再行禮。二舅舅摸了摸岑夙安的小腦袋,柔聲道:“夙安吃苦了。”

他們都聽到了岑夙安剛才的話,知道岑黃氏想要害死這孩子,又怒又憐,慶幸這個孩子命大,沒有被那等毒婦給害死。

岑夙安搖了搖頭,對一眾何家人道:“我命好,岑黃氏沒有害死我,反而讓我得到了大機緣,學到了厲害的本事,讓我足以來救你們。”

“救我們?”二舅舅驚訝。

“嗯。”岑夙安道,“外面的牢頭獄卒全部被我迷暈了,外公舅舅我們趕緊離開,接了舅媽和表弟他們一起離開京城。”

離開天牢!離開京城!

以為死定了的何家人全部露出希望之光,看向一家之主的何太傅,眼神表露了他們的心情。有機會能活著,誰想要死呢?而且他們忠心的太子在哪就死了。

何太傅不是老頑固,相比所謂的忠心,他更在乎自家祖孫,之前是沒有機會安排何家人逃走,現在有機會了,他如何能夠放過。

“夙安這么費勁兒地來救我們,我們怎么能夠辜負他的好意,走吧,跟著夙安一起離開。”

岑夙安想說自己沒有費勁兒,就一顆MI藥搞定的事情。忽然他雙腿騰空,被何二舅舅抱了起來。

岑夙安:“……”

雖然被人抱著很沒有老大的威嚴,但誰叫自己腿軟呢?而且二舅舅的懷抱挺舒服的,就讓他抱著吧。岑夙安這么想著,在二舅舅的懷抱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了。

何家人走出牢房,正要出天牢,視線瞄到了其他牢房的人。

“蘇大人?”

“杜文淵?”

“歐大人?”

何太傅轉向岑夙安問道:“夙安,能不能將這些人救醒,帶他們一起離開?”

岑夙安知道這些人也是無辜被新帝遷怒的人,官聲跟何太傅一樣都挺好,遂點了點頭:“用清水澆在他們的臉上,就能夠讓他們蘇醒。”

岑林機靈地提著水桶跑上前。

何子平接過岑夙安手中的鑰匙串,打開了幾個牢門,將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全部叫醒了。這些人聽了何太傅的話,只感覺到劫后余生,什么功名利祿都不想了,只想著跟何家一起離開京城,保住小命,保住家族血緣不斷絕。

一行人走出天牢,發現看押他們的人全部都昏迷著,不由都看向乖乖窩在何二舅舅懷中的小孩兒。真沒看出來,這么一個小孩兒竟然如此厲害,這是妖孽了吧?

不過妖孽得好,沒有這妖孽,他們如何能夠逃得性命?更何況,人家說不得是天上的金童下凡,不是妖孽呢!

眾人前往女牢那邊,救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們。岑夙安指揮他們往城門口走,再花了一枚MI藥迷倒了看守城門的官兵,岑夙安將所有人帶出了城。他一早就安排人在城外等候他們,準備了馬車和一些換洗衣服跟糧食。雖然現在救出來的人比估算的人多了三倍,但馬車的數量不少,眾人擠一擠,還是能夠坐得下的。。

救出來的人全部坐上馬車,一人拿著一個白面饅頭啃著。原本不屑一顧的饅頭現在吃起來是無上的美味。在天牢中,他們吃的都是冷硬的黑饅頭。

岑夙安已經換了一個人抱他,二舅舅的兒子比岑夙安小一歲,一見二舅舅就朝二舅舅伸手。二舅舅只能抱過兒子,何太傅則將小外孫抱在懷中。

“我們去哪里?”何太傅小聲問懷中的小孩兒,如今,他已經不將岑夙安當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了,“新帝知道我們逃離京城,會派人追殺我們,這天下竟是沒有我們的安居之所。”

“放心吧,外公,我讓人在后面布置了疑陣,皇帝的人追不上我們的。我帶你們去我的山寨,你們可以在山寨中生活,皇帝的人找不到你們。”岑夙安伸手拍了拍外公的手背。

“山寨?”何太傅驚訝。

岑夙安嗯道:“我之前從岑家跑出來不知道去往哪里,結果哦鞥到這個山寨,便將山寨占了,做了山大王。嘿嘿,外公,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何太傅點頭,自家這個外孫實在太厲害了,“你比你三個舅舅還要厲害。孩子,你怎么學到這些本領的?”

“外公,黃粱一夢。”岑夙安道,“我被岑黃氏害得生死一線的時候在夢中遇到我的師傅,師傅教授了我許多本事。我在夢中學習了十年,但在現實中只不過一個晚上。外公,別看我現在是小不點兒,但我其實已經十多歲了,你不是孩子了。”

何太傅不由好笑:“十多歲也是孩子,何況你的身體就只有四五歲。”

“可我懂得多,你不能將我當孩子看。”岑夙安嘟著嘴道。

“好好,不當你將孩子看,將你當山大王看,行了吧?”何太傅連忙哄自家外孫,因為外孫之前太過逆天表現而站在心中產生的隔閡消失了。

岑夙安的眼神閃了閃。

京城,侯爵府。

岑華致繼承了侯府的爵位,但如今他這個侯府真正的主人卻蝸居在侯府最偏僻的一個院子里,整個侯府被老夫人和他的弟弟把控著,他這個當家人在下人眼中就如同一個笑話。

岑華致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喝得醉醺醺的,每天醉生夢死。他的岳家沒了,妻子死了,大兒子也死了……妻子的死,他心中有數,但他不敢追究,因為里面有他母親的手筆;還有他兒子的死……他現在不敢親近小兒子,他擔心小兒子會步了自己哥哥的后塵。他只有將小兒子放到母親的眼皮底下,說不得能夠保住小兒子的性命。

一家之主、一個丈夫和父親做成他這樣,真是夠窩囊的,但他有什么辦法呢?踩在他頭頂的是他的母親,一個孝道就讓他無法動彈。

算了,不就是一個侯府嗎?他們要就讓他們拿去,只要給自己留一條血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