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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劉安兒慢悠悠地開口,“今日我兄長來張家只是為了看我,并沒有要插手張家的事情。將一干仆人叫到大廳來,是我下的命令。”
劉安兒眼中閃動著寒芒,盯著張母道:“我可是三品大員家的小姐,當朝皇妃的親妹妹,卻被一干低賤的下人欺辱瞧不起,我如何能夠忍受?自然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懂得什么地尊卑。”
張母被劉安兒盯得后背發毛,她感覺那個任她欺負的兒媳婦不見了,眼前的女子強勢高傲,真正不愧為出身高門的千金大小姐,那氣勢讓人心中發寒。
張母想到之前自己做的事情,這兒媳婦不會仗著家世為難她這個做婆婆的吧?
“那個,那個,兒媳婦啊,家離得下人卻是有些不對,但他們都是被蝶衣那賤人迷惑了。你要教訓這些下人也行,但不要太過了啊,畢竟咱們家還要靠著這些人做事呢。這些下人都倒了,咱們這些主子就沒有人服侍了。”張母強笑道,“這樣吧,蝶衣是罪魁禍首,不如婆婆幫你教訓那女人,你就放過這些下人?”
這些下人中有好些都是她的心腹啊。
“娘——”不等劉安兒說話,張瑾文不滿地開口了。蝶衣是他的心肝寶貝,即便是他的親娘,他也不準其動蝶衣。
張母臉上閃現一絲不滿,兒子對那賤人太看重了,竟然為了她反對自己這個母親。之前為了打壓劉氏才留著那賤人,現在看來留不得了,等有機會……
張母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殺意,其他人沒有看到,劉安兒敏銳地發現了。看來她這個便宜婆婆不簡單,難怪張父只有一個兒子,連一個庶出的子女都沒有。這婆婆的手段看來挺狠的。
劉安兒笑了笑,開口道:“婆婆,還是算了吧。蝶衣姨娘可是相公心愛之人,可不能讓她有任何損害,否則相公會心疼壞的。”
張瑾文聽到劉安兒幫蝶衣說話,竟然投給劉安兒一個帶有感激的眼神,也不再就劉安兒懲罰下人表示反對了。張父更不會反對,他巴不得劉安兒懲罰下人消氣呢。
家里兩個男主人都不再反對,張母想反對也沒有用,劉安兒笑了笑,凌厲的視線掃向大廳外面的下人。這些下人如此都感覺到了害怕,一個個后悔無比。早知道,早知道……世間沒有什么早知道。
劉安兒的視線落在春香身后一群人身上。這些人本是原主的陪房,不為原主著想,卻在原主陷入困境的時候背叛原主,投靠原主的仇敵,原主之死有他們有一份兒。
“你們是我的陪房,是我的下人,你們的賣身契可是在我的手中。”劉安兒嘲弄地對著陪房們說道,“我真沒有想到你們這么愚蠢,背叛擁有自己賣身契的主人,投靠其他人。”
陪房們的臉蒼白無比,他們怎么沒有想到過賣身契的問題。只是張瑾文是他們主子的丈夫,也就是他們的主子啊,而且他們了解自己主子的性情,不會太為難他們,他們才會輕易地背叛。哪里想到,哪里想到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自己主子的性情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既然你們選擇了背叛,我就不能再容你們了。劉牧,將這些杖打二十大板,全數發賣了。”劉安兒給劉家的一個家丁下令,“賣到最偏遠的地方,我以后可不想再見到他們。”
“是。”劉牧應聲,帶著三十個手下將陪房們托到院子中央,將他們按在地上,舉起手中拿著的長木棍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院子里面響起了哭天喊地以及求饒的聲音,這些聲音凄慘無比,進入每個人的耳朵,讓張家的下人們雙腿嚇得發軟,紛紛跪在地上,開口求饒。
劉安兒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求饒,冷眼看著一眾陪房被打,看著他們背后出現血漬,聽著他們的聲音由高亢變得虛弱無比。等到二十杖打完,她一揮手,劉家的家丁將這些陪房拖出張家。張家大門外已經有了幾個人牙子準備領人。春香跟著劉家家丁出來,從懷中掏出賣身契遞給人牙子,只象征性地收了人牙子給的幾串銅錢,便轉回張府內。
劉安兒的視線落在張家原本的下人身上。她本來想將這些人都賣了。不過張家下人的賣身契不在她的手中,她賣不了他們,那么只能給這些人一個很大的教訓了。
劉安兒讓春香將劉家的下人分成幾撥,對她們主仆最惡劣的一撥人被打了三十大板,相對惡劣一些的打了二十大板,沒有欺負她們主仆只是態度輕蔑的打十大板,那些膽子小為人老實只是冷眼旁觀的意思意思地打了五大板。
這一通板子下來,張家的下人是真的怕了。除了張母的那些個心腹,再沒有人敢對劉安兒起壞心思,更不敢對劉安兒無禮。他們終于知曉了什么是貴女,貴女可不是他們乃至他們的主人能隨便欺負的。自此后,張家的下人都變得老實了。
劉安兒處理完張家下人就將劉大公子和劉家的家丁送出了張家。
劉大公子離開前依舊有些擔心地問:“妹妹,那青樓女子才是一切根源,你真的要放過她?”
劉安兒笑道:“兄長,對付一個人可不一定將人打殺了啊。那蝶衣是張瑾文的愛人,我若今天真的打殺那女子,張瑾文非要跟我拼命不可。妹妹性命貴重,豈能夠跟那等渣男同歸于盡?妹妹今日退一步不過是麻痹那二人以及張家,以為我忌憚他們是我婆家不會對付他們罷了。”
“那你要怎么做?”劉公子忙問。
劉安兒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就將那臟水還回去,讓他們的名聲落得比我還要難聽。到時候,尋常百姓就能夠知道到底誰是惡婦誰才是無恥小人。”
劉大公子大為驚訝。妹妹改變如此之大,原本的單純全然不見,變得如此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