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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戀戀不舍地放下文稿,小心地用錦布包包起來,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上。她要等張瑾文下班回來后與其再一起看。
做好這一切,蝶衣才打開了信封,抽出蝶舞寫給她的信,看了起來。
看到信的前半段,蝶衣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因為蝶舞給她說了,張家父母還在就不會允許青樓女子做張瑾文的正妻,不管她是將劉安兒也弄死了還是讓張瑾文休了劉安兒,她也不可能扶正,張家父母只會讓兒子重新娶一個良家出身的女子做繼妻。
希望落了空,蝶衣簡直難受死了,她差點兒要飆出眼淚,但強忍著往下看,眼淚刷一下就全沒有了。
蝶舞給了她解決辦法,讓她最重要的還是賺名聲賺名聲,讓更多的人認可她和張瑾文的愛情,支持他們的愛情。到時候再解決掉劉安兒,她成為張瑾文妻子就能夠順利了。
而賺名聲的道具,蝶舞已經幫她準備好了,就是這一本《浮生六記》。蝶舞讓蝶衣將《浮生六記》交給張瑾文,就說蝶衣是在與張瑾文分離的那段時間,憧憬兩人以后的生活,以張瑾文的口吻來寫的。這篇手稿拿給張瑾文,張瑾文只會更覺得蝶衣有才華,覺得她對自己情意深重。到時候,他肯定也愿意以自己的名義將這本《浮生六記》刊印出版。
《浮生六記》中有許多精彩詞句,肯定會得文人的喜歡,里面溫馨的相濡以沫的感情,也會使得閨中少女們憧憬。她和張瑾文便會因為這么一本書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蝶舞的名聲越來越好,完全可以彌補她出身的短板。
蝶衣越看越興奮,拿著信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轉圈圈,好半晌,蝶衣才平靜下來。不過只是表面平靜,心里面一直火熱著,期盼張瑾文趕緊下班回家。
這一天,蝶衣過得漫長無比,中午飯也沒有心情吃,只喝了一碗湯墊肚子。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張瑾文回府,蝶衣立刻拉著張瑾文坐到自己的床邊,將下人全都打發出屋子。
“蝶衣,怎么了?”張瑾文疑惑地問,“是不是那惡婦為難你了?”
“不是。”蝶衣笑得非常美麗,“我今日收拾東西,找出了相公與我分離時我因為思念相公而寫的一些文稿。”
“你寫的文稿?思念我寫的?趕緊拿出來我看看。”張瑾文驚喜地道。
“相公稍等。”蝶衣側過身,將枕頭邊的布包拿起來,打開錦布,從里面拿出文稿,遞給蝶衣。
張瑾文看著文稿,有些疑惑:“蝶衣,這字怎么不像是你的筆跡?”
蝶衣一愣,糟了,忘記將文稿重新抄錄一份了。
不過蝶衣反應不慢,當即笑著道:“這一份文稿不是我當初寫的了,我當時因為思念相公,心緒很亂,寫的很潦草,詞句也寫得混亂。如今這稿子是我樓中的一個好姐妹幫我整理,重新抄錄的。”
“原來如此。”張瑾文對蝶衣毫不懷疑,低頭看起了文稿。
這一看也看了進去,看到精彩文句,張瑾文不時連聲稱妙。等到所有的文稿看完,張瑾文只覺得意猶未盡。
他抬起眼滿是柔情地看著蝶衣:“蝶衣,你的才情讓我自愧不如;你對我的深情,讓我更是自愧不如。張瑾文發誓,這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絕對不辜負你這一番深情。”
蝶衣同樣滿臉柔情:“有相公這句話,蝶衣就滿足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張瑾文回以一首詩:“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兩人深情凝視了半晌,張瑾文才出聲道:“這部《浮生六記》實乃一番精彩至極的著作,若只有我們兩個知曉,實在可惜了。蝶衣,我想將《浮生六記》刊印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部《浮生六記》,更讓他們知道我們之間的情深義重,你說可好。”
事情按照自己所設想的方向發展,蝶衣心里樂開了花,表面卻做出羞澀的樣子:“這、這不好吧?如果讓天下的文人知道是一個女子所寫的《浮生六記》,怕是沒有人愿意看吧?”
張瑾文:“《浮生六記》寫得如此之好,那些人不堪是他們的損失。”
“那個,那個……”蝶衣道,“不如就說這《浮生六記》是相公你所寫,不要提奴家的名字,相信大家就會看了。”
“那怎么行?我怎能竊取你的功勞。”張瑾文忙擺手。
“不是竊取。”蝶衣忙道,“你我兩人何須分彼此,奴家的還不就是你的。而且當初奴家可是以相公你的角度寫的《浮生六記》,若不說出是我所寫,大家也都會認為《浮生六記》是相公所寫啊。”
“這……”張瑾文還是有些猶豫。
蝶衣以退為進:“既然相公不愿意,那就不將《浮生六記》傳揚出去好了。”
“別。”張瑾文忙道,他嘆了口氣,“好吧,就依蝶衣所說。”
蝶衣一下子就笑開了:“相公,你的才學還在奴家之上。奴家能夠寫出《浮生六記》,相公自然也能夠寫出來。”
張瑾文被蝶衣戴了這么頂高帽子挺開心的,兩個人便又纏綿了起來,直到肚子餓了,方才起身整理一番后吃晚飯。
翌日,張瑾文便帶著《浮生六記》的文稿出門了。在翰林院,他炫耀地將文稿給了幾個友人觀看,獲得了那幾個人的一致贊好。張瑾文更加得意高興,下班以后便帶著文稿去了書局。
書局的掌柜看了文稿后也認為不錯,用一百兩銀子買下了文稿,便準備刊印售賣了。
張瑾文拿著一百兩銀子回家,將銀子全都給了蝶衣。蝶衣驚喜無比,她沒有想到文稿還能給她帶來這樣的好處。捧著文稿,她在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將銀子送去給蝶舞呢?畢竟這文稿是人家蝶舞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