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柳葉應聲,叫了兩個身體強壯的婆子攙扶著永靖王妃,帶著永靖王妃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領地,永靖王妃就睜開了眼睛,對著柳葉冷笑道:“有太后在,咱么就輕松地等消息吧。”
柳葉趕緊上前扶住永靖王妃,大驚道:“王妃昏過去了!杜太醫,你快幫王妃看看啊。”
永靖王妃哀傷不已,抽泣道:“王爺受了驚嚇,晚上一直做噩夢。好不容易在太醫的醫治下好一些了,王爺清醒后又想起死去的人是巫氏,心傷不已,看樣子就是想殉情。兒媳和府中眾人勸說王爺,但王爺根本不聽我們的勸說,沉浸再哀傷中無法自拔,以致于身體越來越差……”
一堆太醫中鉆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正是杜太醫,這位杜太醫一早就被永靖王妃控制,知道王妃這一胎是怎么一回事兒。此時上前把了把脈,道:“王妃動了胎氣,需要臥床靜養。”
太后臉色難看,她這才想想永靖王妃“懷孕”了,其肚子里面孩子很可能是小兒子唯一的血脈了,可不能有事兒,萬一永靖王妃的肚子沒了,小兒子就要絕嗣了,以后傳承香火的人都沒有了。
“你是怎么照顧小五的?”太后質問永靖王妃,恨不能上前掐死永靖王妃。
然而,不等她們去找人,蝶舞身份就曝光了。嫣紅去永靖王府外面打聽消息,得到王妃側妃被賜死的消息,嚇得趕緊跑回張家告訴給蝶衣。蝶衣聞言嚇得癱軟在地上,連蝶舞都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指望?
這天以后,蝶衣就病了,躺在床上也不做事,讓張母非常不滿。既然蝶衣已經不能幫家里賺錢了,刻薄的張母還留著她做什么?在自己面前礙眼嗎?既然兒子都不在意這女人了,那就將她賣了吧。
于是,張母直接將蝶衣和嫣紅都邁進了青樓中。二度入青樓,蝶衣和嫣紅的待遇可跟在金陵的青樓中的待遇天差地別。蝶衣現在可沒有花魁身份,只是一個普通女支女,即便生著病,老鴇也逼著她接客。蝶衣在青樓中殘喘了一年多,兩年不到就去世了。
至于太后,因為小兒子很可能是被自己的做法害死的,她心中又愧疚又難過,晚上常常做噩夢,身體開始衰敗,沒過幾年,太后便去世了。
鏡頭轉回蝶衣這邊。蝶衣得到蝶舞的回復后,心中有了一些底氣,對于張母的刁娜,她能忍則忍,不能忍便更張母硬頂,反正她有嫣紅幫忙,兩個人與張母斗起來也算勢均力敵。
張瑾文最終清醒了,但清醒后,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頹廢不已,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身為男人,不擔負起家庭的重擔,還要靠母親和妾侍供養他。
這天晚上,永靖王妃美美的睡了一覺。等她蘇醒,剛想帶著柳葉去永靖王的院子點個卯兒,裝做關心丈夫的樣子,一個太監就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院子,大叫道:“王妃,王爺去世了。”
永靖王妃身形晃了晃,“昏”倒了。
因為悲傷難過,更因為肚子里面懷著永靖王的“遺腹子”,永靖王妃只在永靖王的喪禮上露了一下面,便全程躲清靜去了。
皇帝對這個弟弟很是優容,暫時沒有收回永靖王府的爵位,只說等永靖王妃生產過后視情況而定。若永靖王妃生的是個兒子就讓其繼承永靖王的爵位;如果是女兒就封為公主,不過王爵則要收回去了。
永靖王妃將皇帝的做法都算計進去了,一點兒也不怕自己“生女兒”。五個月后,永靖王妃“早產”,“生”下了一個兒子。皇帝給這個孩子賜名,讓其繼承王爵。而身為新任永靖王母后的原永靖王妃現永靖王太妃完全掌控了整個王府,日子過得不要太快活。
柳葉垂著頭,心中為永靖王爺和太后點起了一排的蠟燭。兩個人真是活該,誰叫他們得罪了自家小姐了呢。自家小姐表面看著溫柔賢淑,是標準的貴女,但心計手段比男人都強,老爺當年常常感嘆小姐不是兒子,否則趙家的下一任家主絕對會是小姐,小姐能夠帶著趙家再興旺幾十年。
想到這里,太后便是再生氣也不能再為難永靖王妃這個“孕婦”,命令柳葉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你們王妃送回她自己的房間休息。”
張母對銀錢方面很會算計,她不會讓家里人坐吃山空,便買了一個鋪子做生意,逼著蝶衣和嫣紅做針線,將她們做的針線拿到自己的鋪子去賣,而賣的錢卻不交給兩人,自己收著了。
每天辛苦做女工還要做家務事,累得苦不堪言卻得不到一分錢,蝶衣和嫣紅兩個嬌慣了的如何受得了,蝶衣就想讓嫣紅再去找蝶舞,讓蝶舞實現承諾,收留她們。
幸虧跟著太后一起來的皇帝體諒他們,只道:“你們盡量醫治,便是五弟他……朕也不會怪罪你們。”
太醫們磕頭,心道皇上果然是有道明君。
太后聽得又心疼又氣惱,心疼兒子的慘狀,又氣惱兒子對那賤女人竟然如此癡情。不過所有的氣惱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心疼,喝令太醫必須要將永靖王爺治好,否則就取了太醫們的腦袋。
太醫們心中那個苦啊,永靖王爺已經油盡燈枯了,他們有什么辦法?
太后聽到皇帝的話更加氣惱,只覺得皇帝涼薄,對自己親弟弟如此不上心,是不是以后對自己做母親的也會變得越來越敷衍?太后生氣,但卻不敢責罵皇帝,害怕皇帝真的跟她鬧翻了。她眼看著要失去小兒子了,后半生的依靠失去了大半,若再跟皇帝鬧翻,她就半點兒依靠也沒有了。
太后無法懟皇帝,一腔怒火轉向永靖王妃,開口就噴永靖王妃,各種難聽的話砸到永靖王妃頭上。永靖王妃眼神閃了閃,看了一眼柳葉,身形一晃,朝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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