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珵冷漠至極,南伊歆也不想說話,兩人一路相顧無言。到了宮門口,上來馬車,到了安王府,再下馬車,回到安王府。又一路無言。
南伊歆忖思,拉近距離說道:“顧神醫在府中,殿下要去見一見嗎?”
祁言珵邁開一步,避開她的靠近,面無表情得說道:“不用。”
哼,還真是言簡意賅。
南伊歆扯了下嘴角,暗自腹誹,面上卻不顯,溫順的回道:“既然如此,那殿下就先好好歇著,等養足了精神頭再請神醫來看也是可以的,臣妾就不打攪殿下了。”
再福了個身,告退了。
看著她的身影到了從前院繞過后消失不見,祁言珵才淡淡的收回視線,往前院書房走去。
遠遠地就見一個人頗為激動的走上來,是齊一。他走近后,抱住拳單膝跪在地上,說道:“主子,你終于回來了,屬下參見主子。”
因由是宮廷盛宴,一般都不允許帶侍衛進宮,所以齊一就被留在了宮外,當知道宴席上出現刺客時,進不了宮,只能在宮外干著急,不過幸好主子沒事,不然他無論如何也要隨主子去了。
祁言珵抬手虛撫,平時主仆二人關系很近,齊一很少對他行這樣的大禮,何況他也鮮少允許,但今天齊一太激動,便行了如此大禮,祁言珵也是表情無常。
齊一被虛撫了一把,收了手,站起來,又是和以前一樣恭敬的樣子,說道:“主子,奉皇上的旨意,顧神醫已經在府上歇下了,主子要去請他為主子把個平安脈嗎?”
祁言珵腳步不停,走近書房,拒絕回道:“不用了。這幾日可有發生什么事?”
齊一候在書桌旁回道:“一切正常,沒有什么異樣。”
“嗯”祁言珵頷首。
書房里的折子不多,大概是因為府上的幕僚和歸屬他一派的官員都知道他身中奇毒多的事,也沒有向安王府遞折子。
祁言珵隨意處理了些公事,又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吩咐齊一道:“上次的舞女刺客身份七巧,父皇查了這些日子也不見頭緒,你讓齊二去查一查,從西北將軍開始查起。”
齊一不解,為何要懷疑西北大將軍,他既然敢帶人進宮,就說明他肯定是與此事毫無關系的,要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光明正大的叛亂謀反。何況西北將軍剛立戰功,也不至于這樣莽撞。
他皺著臉,實在是有點想不通,問道:“可是,主子,屬下不明白,如果這件事與西北將軍有關,那他為何在準備如此不充分的情況下就行動了?為何不在朝堂先穩定下來了在動手呢?”
祁言珵平靜的解釋:“他應該是有參與,但主謀應該不是他,舞女會突然動手,他應該也是沒有想到。而真正的主謀就藏在他背后,順著他找就能找到。”
齊一恍然大悟,覺得主子如神明般睿智,對主子的欽佩又多了些。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齊一低頭道,便退出了書房,把安王的命令傳達給了齊二。
齊一齊二還有齊三等都是他十分看重的,還特地一祁的同音字齊來封名,只是除了齊一,其他的都是暗衛,是在暗中幫他辦事的,這只侍衛也極少有人知道,就連皇帝皇后都不知道。
這次的刺殺十分突然,當時就連西北將軍的表情也是驚訝,又帶了些被人背叛的憤怒,這件事與他肯定脫不了干系,而且這背后還有什么事情,他都要弄清楚才行。
(泊星石書院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