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休息很快就過了,雖然天祁每隔五天休沐兩天,但時間到了也還是要上朝的。
祁言程走到很早,已經完全進入春天了,天色開始越亮越早。天剛亮的時候,祁言程就坐上了王府的馬車進宮了。回來的時候也很晚,過了午膳的時間才回府。
這五天,祁言程每天都來偏房用膳,今天上早朝,遲遲未歸。南伊歆拿不準主意要不要等祁言程回來了再吃,本來想自己先吃后午休片刻,但若蘭一直勸著讓她等等王爺,要讓王爺對她的印象好點。
她拗不過若蘭,只能等著。
到了未時三刻,下人才來報王爺快要回府了,已經到了巷子里。
南伊歆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讓小才子快點去問祁言程用過膳了沒有。
安王府門口
車夫從側門趕著馬車進了府,馬車慢慢停穩。
祁言程剛剛下馬車,沒走幾步,小才子就步履匆匆的小跑到他面前來。
請了安,小才子躬身問:“王爺用過膳了嗎?”
“還未,現在就傳膳吧。”
小才子歡歡喜喜的說:“王爺,不用傳膳,王妃正等著您用膳呢。”
祁言程沒有立刻回話,他是在驚訝,王妃到現在都還等著他回來用膳。
“嗯,去偏房吧。”
“是,奴才先去讓膳房上菜。”
祁言程微微點頭。
齊一最近不在府上,去了南邊查刺客,跟在祁言程的是齊二,風流樂事一大推,擅長打探消息,主要負責管理探子。但因為話多又總不收斂,常常被祁言程放到軍中受罰。
可對于齊二來說,罰雖可怕,每次都要脫層皮,但新皮一長出來,又沒了記性,總愛拿祁言程打趣,又被懲罰。
小才子走后,齊二又一臉看戲的表情,調侃祁言程:“主子,前段時間聽說安王安王妃毫無感情,形同陌路,可屬下卻覺得主子和王妃很是恩愛。”
祁言程步履不停,語氣平靜的回他:“下個月齊一回來了,你主動去暗房領罰。”
齊二哀嚎一聲,眼神哀怨的看著主子遠遠的向王妃那里走去。明明他就是隨便說說,主子每次都要罰他,不像宋公子,大度寬和而且還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想想,還是宋公子好呀!
說到南伊歆這邊,菜擺好,祁言程就踏進來了,不早也不晚。
飯前都沒有說話,南伊歆是已經餓得完全不想說話,就想快點吃飯。祁言程是不喜說話。
三刻鐘后,下人撤走了剩菜。
南伊歆和祁言程對席而坐。
靜默片刻,祁言程問:“傷怎么樣?”
“好多了,早上換了藥,太醫說再過兩天就可以拆掉紗布了。”
“母后說你受傷她很擔心,想明天來府上看看你。”
南伊歆稍稍睜大了眼睛,一般宮里的主子想見誰都是派人來宣進去的,很少有自己出宮的,畢竟出宮麻煩,主子們又金貴,宮外不一定安全,哪能輕易出宮?
“還是臣妾進宮吧,刺客一黨未除,母后出宮不安全。”
“母后要來,攔不住。”
祁言程剛說完。就被自己的話怔了一下,自己什么時候會說謊了?說什么母后攔不住,到底還是不想南伊歆自己進宮碰到了傷口。他兀自在心里搖頭,是沒想過自己身上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南伊歆聽話的點頭,馬上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祁言程目光看著她打完哈欠,起身出去。
終于走了,總算是可以睡覺了。
南伊歆喚來若蘭,說自己要睡個午覺,讓她在屋子里守著。
自從發生過火災后,她就有了輕微的陰影,午覺的時候要人候在旁邊,否則總會擔心再發生什么意外。
若蘭心疼的扶著南伊歆躺下,把她受傷的手顧著,擔心碰到傷口。又掖了掖被子,放下床簾。坐到了一旁的繡凳上,候著南伊歆睡覺。
自從那場火災后,公主就開始讓她們守著午休。想到這些,若蘭又自責不已,要是那天她多留心一下公主屋子里,公主現在又哪會這樣?
祁言程還和往常一樣,來南伊歆這里用膳,不過身后跟著個南伊歆沒見過的侍衛。
侍衛向南伊歆行禮:“齊二見過王妃。”
南伊歆對他輕輕一笑,“齊侍衛不用多禮。”
齊二不滿的反對南伊歆的話,“王妃娘娘,您可不能稱屬下為齊侍衛,因為齊一也姓齊,而且還有好多姓齊的侍衛呢?難不成娘娘都稱他們為齊侍衛?”
南伊歆被他的話逗樂了,笑得開心,沒想木頭一樣的祁言程還有一個如此有趣的下屬,她笑著應:“那叫你什么?難不成二侍衛?這不好聽吧?”
齊二搖頭,“娘娘您叫我齊二就可以了。”
南伊歆覺得齊二真的是一個讓人忍不住發笑的人,聽他這么講,就笑著喊了他一聲齊二。
齊二立馬就應了。
祁言程站在旁邊,站的筆直。
齊二一看就知道,他已經讓主子不爽了,萬萬不能再待在這了,否則,懲罰怕是要加倍。
“主子,九機傳來了消息,屬下先退下了。”
一溜煙,人就出了南伊歆的小院子。
南伊歆不知道九機是什么,勉強猜是祁言程的部下,這是機密的事,南伊歆知道不能問。只笑笑說:“王爺,您這個侍衛和您性格真是迥異,還挺逗人的。”
祁言程眼波轉轉,忽然之間就想讓齊二的懲罰加倍。
九機是祁言程的暗衛部署名,是所有暗衛探子眼線的統稱,是一個機構,獨屬于祁言程的,里面的人忠心不二,能力不凡。平時主要是祁言程的十個心腹掌管,也就是那十個被以齊姓冠之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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