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子就裹住了南伊歆,帶著祁言程的溫度和味道,說不上來什么味道,有點龍涎香的味道還有一些其他的,很好聞的味道。
南伊歆感受到一只手將被子蓋住她時的觸感,一瞬間就不敢動了,肌肉繃緊著,等著祁言程蓋完被子后將手收回去。
燈芯在南伊歆上床的時候就被剪斷了,只有窗欞透進來的點點月光。
祁言程般闔著眼睛,斜看了緊張的人一眼,輕輕呵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把被子都給南伊歆蓋住后,淡淡的收回手,閉上了眼睛。
祁言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南伊歆十分驚疑不定,一點也不敢動,更是聽不懂那聲呵有什么意味。
南伊歆僵著身子等了半天,身旁的人也不再有反應。
聽著靜靜的呼吸聲,過了許久才貼著墻睡去。
第二天,若桃端了水進來,將南伊歆叫醒,她才發現身旁的被子都涼了,估計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起得真早。
“公主,您早該起了,現在都午時了。今一大早,王后娘娘就來看您了,不過見您沒起,又走了。”
南伊歆穿著衣服,聽著若桃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念叨。
母后多半是來跟她一起吃早餐的,不過,等會過去陪母后用午膳也是一樣的。
等若桃幫著南伊歆梳好頭發后,若蘭才端著水進來。
頭發梳的是南伊女子未出嫁時的斜髻,不似已出嫁的夫人一般要將頭發全部盤著,而是隨便在頭上綰幾個發髻后,披散著頭發。
是南伊歆命令若桃這樣梳的,在天祁時,她從沒這樣梳過,不符合規矩。在南伊,就算不符合規矩也只有在南伊的人知道,傳不到天祁去,沒什么大礙。
不過若蘭進來看到卻是說了幾句。
“公主,您現在可是王妃,這頭發會不會不合規矩?”
南伊歆無奈的看著這個迂腐的小古板,無所謂的回:“不會的,我們在南伊,就是父王母后看到了,也沒什么的,真是好久沒梳過這樣的頭發了。”
說的若蘭也懷念起來,感嘆道:“是呀,公主梳起這樣的頭發來還真是和從前一樣好看呢。”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公主昨晚沒事吧?公主和王爺昨晚怎么就睡到一間房了呢?都怪昨天奴婢忘了安排好。”
話語間還有著自責。
南伊歆搖頭,“沒什么事,不睡一間房反而還會惹父王母后擔心。今天也不用安排了,王爺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若蘭聽了話,聽話的點頭,說道:“只要公主不受欺負就好了。”
不過與南伊歆計劃不一樣的是,她剛剛起床穿戴洗漱好,王后就派了貼身的嬤嬤來叫她去用午膳。
蘭姑姑同外間的若桃笑著問:“公主起了嗎?”
若桃乖巧的給她遞上茶,活潑的回話:“起了,在里間呢。”
蘭姑姑也不拒絕,接過茶就喝了。
若桃若蘭是從小就跟在南伊歆身邊的,兩個丫頭自小便進了宮,那時候年紀尚小,蘭姑姑平時少不了要照顧一二,時間久了,蘭姑姑對她們來說,也算得上是至親的長輩了。所以相處直接,都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儀,不行禮蘭姑姑也不會責怪。
蘭姑姑從袖口里掏出兩個小盒子遞給若桃,讓她和若蘭一人一個,溫柔的摸了摸若桃的頭發,說:“你等會和若蘭一起跟著公主去王后娘娘那兒,許久沒見到你們兩個小丫頭了,咱們一起吃飯敘敘舊。我先進去叫公主了。”
若桃聽話的應答,將茶杯收好,親昵的跟在蘭姑姑身后進了臥房。
兩人進來的時候,南伊歆正在描眉,看到蘭姑姑進來,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眉筆,迎上去親昵的拉住蘭姑姑的手。
“蘭姑姑,你怎么來了?”
蘭姑姑戳戳南伊歆的額頭,好笑道:“誒呦,我的公主呀,都嫁人了還沒學會早起,還那么愛懶床。”
南伊歆順著蘭姑姑的手,腦袋就往后歪去,辯解道:“姑姑,我就只是偶爾偷偷懶而已,回來南伊,總覺得還像以前一樣。”
蘭姑姑笑著罵她:“是,和從前一樣懶。”
“哪有?”
兩人說了會話,蘭姑姑才提到王后,“公主,王后娘娘讓奴婢來叫您過去用午膳,娘娘等您許久了。”
南伊歆聽了,回著她這就準備,便回到梳妝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