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

第二十五章 血腥的新年

時間終于走進了1625年,元旦節這天的大雪依然沒有掩蓋曼城市南區某座兩個月前才最新建成的大型豪華別墅莊園內的鬧婚慶場面。

經過馬拉松式的“戀”,華美楊雯雯生活投資集團的總富婆楊雯雯和中遠國際貿易集團總裁任長樂終于結婚了。兩人這么一相加,成為了繼安邵清張麗夫婦之后第170章,無論是布料、珠寶裝飾還是做工,全是往死里花錢。硬是砸出一個讓人嗔目結舌的視覺效果出來。

歷史上原本由維多利亞女王在婚禮上穿戴白色婚紗所開創出的轟動效應,如今終于由楊雯雯提前演繹了一番,導致幾個穿越后較早結婚的女都暗暗羨慕。

總統陳長遠夫婦笑容滿面,由幾個養孫子養孫女陪著,為任長樂和楊雯雯主持證婚儀式。參議院院長劉老正在女兒女婿的陪同下,和最高法官鐘進山夫婦在角落里小聲交談,過去的幾年時刻勞。劉老已是一頭雪白銀發,精神也比往年差了很多,。

當初的近500號穿越男女里。如今大部分都已成婚,這讓最初擔憂這個問題的幾個老人都大大松了口氣。望著一對對在婚禮現場嘻嘻哈哈的青年男女,老人們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即便再有多少內部分歧。有多少思想差異,但這樣一個集體,永遠都是這個國家現階段的最大寶藏。當國家逐步走向穩定發展之后,這些年輕后輩必定會為實現當初建國時的那番愿景鋪墊出一條大道。

“任先生,夫人!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一高檔手工西裝的阿德萊德,端著葡萄酒,帶著燦爛的笑容走到了任長樂夫婦面前。

幾個月前從國營進出口集團正式辭職的曾經的五月花號船長阿德萊德,接受了任長樂的邀請,開始成為中遠國際貿易集團的副總裁,并授命組建一個遠洋運輸子公司。

為此阿德萊德專門跑了一趟歐洲。招募到了百多位歐裔水手,加上最早跟隨自己的十來個老水手,“五月花(中遠國際)運輸公司”的班子就搭好了。四艘國營進出口集團淘汰的風帆蓋倫船被中遠國際貿易集團正式租賃,一艘短襯衫級飛剪商船的訂單也下到了北洋船舶公司。

作為如今國內首屈一指的純商貿企業,中遠國際貿易集團的擴張可說是受到金融界的極大青睞。北美發展銀行貸款和幾大基金的入股注資都達到了各自業務政策的最大限額。阿德萊德負責的遠洋運輸子公司,幾乎是成立當天就獲得了第170章團對核心管理層是絕對不會虧待的!聽說您二女兒伊麗莎白已經考入‘常藤’高校了?嗯,等她將來畢業,就到生活投資集團來做我的秘書吧!”楊雯雯笑嘻嘻地和阿德萊德碰了杯。對挖到阿德萊德這樣的老人精表示極度滿意。

“哈哈,能夠同任先生和夫人合作,當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了!”

已經獲得集團股份的阿德萊德,知道自己從今天開始,已經正式邁入了中華美利堅共和國的一流社交人群行列,說話時更是精神抖擻中氣十足。想到自己的二女兒伊麗莎白才剛剛考入常藤高等教育學校,就獲得了一份前途光明的未來職業,更是受寵若驚:“上帝啊,真是個好消息,不知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會不會今晚失眠?”

阿德萊德這樣類似的人可以閑著和新婚夫婦聊天打,而參與這場婚禮的大多數政府要員,卻圍在某些角落里小聲交談著,話題自然是如今的“大西洋跳棋”計劃。國防部長鄭泉和兩位軍種司令,在一邊分析著最新的軍事進展況;建設部長周毅、民政部長唐科,以及移民部長李想三人,討論著蝴蝶島首府“雙子港”的各項工作進度;外交副部長嚴曉松,則和國土安全部長在論證西班牙人今后可能的態度……

國家上流人群的一場婚禮幾乎變成了這個國家經濟、政務、軍事等各種問題的臨時討論會,各種關乎著這個國家未來幾年的話題在一陣陣樂曲與歡笑聲中悄然展開。

產自葡萄牙波爾多的高檔葡萄酒、西班牙的橡子火腿、英格蘭的香檳、荷蘭的酪,以及遙遠的東方明帝國轉來的白酒與特色香料,再加上來自意大利半島南部的珍品橄欖油烹制的精美菜肴,整個婚禮宴會充滿了一股濃濃的奢靡氣息……

樂隊演奏的舞曲響起,程大熊依靠一波德意志工匠精心制作的口琴、單簧管、巴松大管、短號等樂器。打造出的曼城樂團,再次抄襲演奏出名曲《卡門》。一對對衣著高檔的男女開始翩翩起舞,其中尤以一對新人最為注目。

而在外面的市區,元旦節的假期也在普通國民的生活中營造了一個難得的幸福休憩期。大雪紛飛之下,喜慶的節妝點被雪花裹得只剩些輪廓,男男女女都舉著傘,著嶄新的冬裝在街道上來回逛著商店。為公歷1625年的第170章奏,艦炮火力覆蓋一直從作戰前沿延伸到最大程,幾乎把華美陸軍處于推進路線上的原始森林洗了一遍,猛烈的爆炸沖擊波、彈片和燃燒的森林大火幾乎在原始森林里翻出一條寬五十米的通道。

然后半個小時后,在迫擊炮兵的繼續掩護下,前段時間吃夠了苦頭的四個連的華美陸軍官兵,嚎著各種粗俗的口號蜂擁而上。這次的推進速度果然快得讓人驚嘆,部隊在半個鐘頭內直接穿過了森林,一路上至少發現了幾十具被火力覆蓋炸死炸爛的加勒比人尸體。

鉆出森林的幾百華美國陸軍官兵,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緩坡之上,坡下的視線遠方,距離森林邊緣不過兩百多米外,某條小河邊,赫然坐落著一個龐大的加勒比人村落。之前的炮擊摧毀了對手的雨林防線,加上快速推進,導致這里的上千加勒比婦孺老弱根本來不及渡河逃離,村莊里甚至還有幾道沒有熄滅的炊煙。

華美陸軍官兵紛紛沖下緩坡,開始舉槍瞄準。視線里,加勒比人的撤退還在緩慢而無序中拖沓著,但若干保護家人的加勒比青壯已經舉著長矛沖了過來。

一陣排槍過后,十來個加勒比戰士倒在了血泊中。村莊里的加勒比男子開始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人把家人推上獨木舟,送進了小河,一部分則拿著能夠找到的原始武器,繼續沖出村莊朝華美陸軍官兵沖來。

幾架管風琴機槍推出了森林,還沒來得及做充分的槍架加固,就響起了刺耳的擊聲。無數機槍子彈以超音速掃向了勇敢無畏的加勒比男人,打碎了他們單薄的體,甚至還鉆進了村莊,打翻了一片片在大敵當前還亂哄哄的老弱婦孺。

迫擊炮也開火了,一顆顆炮彈飛向了小河,在獨木舟之間掀起了高高的水柱,偶爾一發剛好命中,撕碎的木塊和尸體殘肢在猩紅的水幕中四分五裂。

更多的管風琴機槍出現在緩坡上,逐一加入了擊,步兵們則緊緊蹲在緩坡下,有條不紊地擊、裝彈、再擊。

“繼續擊!”

麥迪軍士長如報復般狠狠吐了口吐沫在地上,拔出自己的轉輪手槍,又把一個奇跡般穿越火線沖到距離步兵不過十米的一個加勒比人打翻在地。

密集的槍聲,子彈在空氣中尖利的穿梭聲,震耳聾的爆炸聲,迫擊炮彈尖嘯地臨空飛翔聲,悲慘的呼號聲,還有沉悶的村莊房屋倒塌聲……無數的加勒比人在各種火力的打擊下倒斃,鮮血一直從村落染到了小河對面,尸體鋪滿了視線所能及的每個角落。

“上刺刀!前進!”

當眼前幾百米范圍內再沒有一個站著的加勒比人后,士官們又驅動著發泄過后有點臉色蒼白的步兵們打掃戰場。

還在呻吟的加勒比人傷者,被步兵們一一刺死,僥幸躲在廢墟角落里逃過一劫的婦孺老幼,則被圈在一片空曠的河岸邊。槍聲消散的村莊廢墟中,偶爾還能傳出幾聲嬰兒的啼哭和婦女的哀嚎哭泣聲。幾乎每個加勒比老弱婦孺的上,都被家人的鮮血染紅,一個個或麻木或驚恐地望著眼前不斷走動的外來入侵者。

“戰俘不能一直用在本地,想辦法運回國內。”游南哲看了眼被一串串壓往臨時監地的加勒比婦孺,微微嘆了口氣,“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回頭給陸軍司令部發信,還是增派援兵吧……”

站在緩坡上的斯科特中尉,悄悄看了眼其他幾位華裔軍官,默默地朝自己的連隊官兵走去。而發泄完的華美陸軍官兵們,則茫然地看著四周的一片血腥。

是役,在參謀官游南哲上尉不是辦法的炮火洗地戰術下,華美陸軍終于占領了之前一個月都無法掃攻克的東島西部,摧毀了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一座加勒比人聚居村落,擊斃的加勒比人超過800人,生俘者不到300。(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