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203.K哥,趙遇龍

杜景宜原就是一句客氣話,沒想到這位大將軍倒是會給她“排憂解難”。

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了。

秦媽媽?

此人又是做什么的?

竇嬤嬤見杜景宜有些茫然,開口就解釋道。

“少夫人莫擔心,秦媽媽乃是禮教人家出身,所以于各式各樣的后宅規矩上都頗為精通,有她的指點,少夫人定能在后宅處事中更加游刃有余。”

杜景宜哭笑不得。

敢情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師傅啊。

但沒法子,誰讓自己要多嘴那一句呢。

于是,面上還得裝作驚喜的說道。

“如此,便多謝將軍了,妾身一定好好跟著秦媽媽學就是。”

“嗯。”

商霽的語氣輕緩,但也沒什么太多的表達。

只不過稍后又補充了一句。

“后宅是非多,若是遇著為難你的,為難回去便是。”

他的這句話,可比剛剛的那一句讓她自行用膳,有力量的多。

這意思,莫不是說他會當自己的靠山?

否則,按照她的家世和在國公府里頭的地位,只怕她就是想耀武揚威,也未必有這個機會吧。

一時間,杜景宜不知道他的具體意思。

因而不好答話。

商霽瞧她沒有回答,而是一臉的沉默。

還以為是不是她有所顧忌呢。

于是便對著杜景宜再次說道。

“將軍府中的對牌鑰匙還沒送到,等送到后,我就讓羅原拿來給你,然后你便找人來擇吉日吧,我們搬家。”

搬家?

確定?

她可是記得上午三房五房鬧騰的樣子。

若他們真走了,只怕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想了想,就有委婉的說道。

“將軍,那只是我們院子的人搬走嗎?還是……”

杜景宜留了個氣口,就等商霽來回話。

“嗯,東苑的人一塊兒搬走就是。”

聽到這里,杜景宜明白了。

本來東苑之中的所有人就都是顧氏夫人留下的。

要跟著商霽搬出去,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這大嫂劉氏,侄兒商知平還有商家的八小姐雪娘也跟著一同搬走。

這說出去,合適嗎?

且以她在國公府的這三年冷眼瞧來,那當家作主的韋夫人,可不是善茬。

她會那么輕易的就讓這一大家子搬走才怪。

那不是讓外人指著她的脊梁骨說她刻薄先夫人留下的孩子和仆人們嗎?

大興立朝雖短,但開宗皇帝卻是個極重規矩之人。

因而,國朝律法在這些年里頭也好好的修繕了不少。

這妾室扶正,已經是讓人說國公府不懂規矩了。

倘若是再落個逼走發妻子女和陪嫁仆人的說法,日后韋夫人一脈怕是不用抬頭做人了。

所以,杜景宜覺得此事一定難辦。

話到嘴邊,她倒是有心想勸一勸,卻見自家夫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想到他在外頭領兵打戰,連敵軍都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家宅后院的這些個潑皮親戚,想來也不在話下。

便松散了心思。

對著商霽恭敬的說道。

“妾身知道了,等將軍府的對牌鑰匙拿到后,就尋些靠譜的泥瓦匠去看看。大嫂帶了平兒侄子,定是要個寬敞些的院子,最好再有個能讓平兒念書的地方。至于八妹的閨閣院子,也要好好選選,女兒家依山傍水的住著,心境也能開闊些。”

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尋常。

反而是商霽聽了略略點頭,顯然對她的這番安排很滿意。

于是,看向杜景宜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重視。

自打昨晚見到自家的這位夫人開始,他就一直都有不錯的印象。

不會曲意逢迎,也不委曲求全。

至于其他的,他暫時沒發現。

但一想到日后二人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

也不覺有什么煩悶之感。

只是突然想起了祠堂中的那三位“過世的夫人”,他有些無可奈何。

但瞧她的面色紅潤,體態輕盈。

應該是身子骨很好的樣子。

嗯,但還是得再尋個靠譜的大夫去將軍府坐鎮才行。

心中盤算著這些,面上卻不動如山。

很快,小廚房就將飯菜都送了過來。

四葷兩素一湯,且份量都挺足的。

杜景宜輕輕挑眉看了一眼前來送菜的丹若,那表情已經足夠明顯。

她們就兩個人,用不著備這么多的飯菜吧?

丹若淡笑不語。

很快,杜景宜就為丹若的先見之明佩服萬分。

因為即便是在她不怎么餓的情況下,商霽還是將飯菜吃得七七八八了。

若是再加上一個沒提前吃過東西的她,豈不是剛剛好。

對此,不由的佩服起自家夫君的這飯量來。

到底是行軍打仗之人,果然一頓就能抵得上旁人的好幾頓。

另外,他的吃相,也讓杜景宜佩服。

原以為,在軍營中待了那么多年,他胃口又那么好,吃起飯來應該是不拘小節的。

可沒想到,他倒是規矩做的好。

吃得恰到好處,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他粗放狂野。

突然想起了剛剛提到的秦媽媽。

莫不是這規矩也是她教的?

一下子,杜景宜倒是對這位媽媽起了興趣。

這頓飯,是夫婦二人成親三年來的頭一次。

席間二人都沒怎么說話。

只有櫻桃和丹若布菜的時候,會挑揀著食材和口感說上一二。

若是以往,杜景宜喜歡與丹若多論道論道。

可今日,見自家夫君一句口都沒開。

她也就不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簡單的用了小半碗米飯和一點肉菜后,便停了筷子。

商霽瞧她食量如此之小,便以為是不是自己在這里,她不好意思用呢。

所以,最后幾口是匆匆吃完。

放下筷子之后,便對杜景宜說道。

“我剛從策州回來,這些日子都有軍報要處理,所以無事不會出書房,你該吃吃,該睡睡的,不必拘著。”

而后又補充了一句。

“明日回門之事,我記著了,辰時出發可妥當?”

辰時?

若是按杜景宜平日愛睡懶覺的情況來看,自然是太早了些。

可回的是杜家門。

這一點,她倒是雀躍歡喜的。

于是,笑著就回答道。

“妾身聽憑將軍吩咐便是。”

商霽點點頭,便交代了旁邊的竇嬤嬤去安排明日的車馬。